还给你, 至于我, 暂时还呼吸不到外面的自由空气。”
书海的羊皮卷上确实写到:上古十二神器现,月魔归。
如今还差三件神器未知。
月魔说的并不假。
秋暮飞下山峰时,千诀跟天燮正一前一后赶了过来。
“可还好?”千诀见了对方,发问道。
秋暮嗯了一声,“我很好,那扇墙支走了天燮仙将,竟想诱惑我,我当然不会上他的当。”
天燮一脸羞愧, 跪地道:“小将愚钝, 甘愿受罚。”
千诀望向灰扑扑的山峰,“月魔狡诈, 防不胜防,你且去山头继续监视罢,有任何动向莫要管他, 立刻向本尊汇报。”
“是, 末将一定不辱使命。”
秋暮便尾随千诀去了云上偏殿探望古未迟。
古未迟不在房内, 重名鸟说自从白摩上君去了后,他就没回过自己的房,一直待在白摩的房间发呆发呆还是发呆。
推开白摩的房门,古未迟已将白摩的遗物整理规整,挂在衣架子上的衣裳也被他用仙术清理了脏污,他拍掉领子上沾的一片桃花瓣,又擦干净石魄剑,挂在墙上,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微微一笑。
“老白,我这个人懒散,以后你的房间若打理不干净,别怪我。”
安安静静蜷缩在塌上的肥爷猛地睁开眼睛,瞧见门口的秋暮,哇的一声哭出来,飞奔过去,“老大……你怎么才来……我的老白爹……老白爹不在了……”
闹闹也被吵醒,顶着红鼻头跟了过来。
秋暮抱着肥爷,撸了撸毛,这家伙轻了不少,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
“再哭,你老白爹该笑话了。”秋暮摸摸肥爷的耳朵。
肥爷咬牙憋住哭,抬爪子摸了摸毛,一片shi,“我刚才梦见老白爹,他说我再哭鼻子就再也不会到我梦里陪我玩了。”
古未迟走近两步,也拍了拍肥爷的脑袋,“对,你老白爹不喜欢哭卿卿的娘娘腔,振作点,咱们比比谁先忘了他。”
“我不忘,我死也忘不了老白爹……”肥爷又哭起来,闹闹也跟着哭。
重名鸟赶忙去请老桃树端着好吃的过来哄小娃,一篮子糕点还有一罐子山羊nai,好不容易哄走了肥爷跟闹闹。
古未迟面色苍白,眉宇间掩饰不住的疲惫,似乎想对秋暮说什么,动了动嘴,终究没说,对神尊拱手道去休憩,便回了自己的寝殿。
秋暮望着那道背影十足的落寞。
白摩那个人,一向低调,平日一点不显眼,这么去了,深深影响了每一个人。
他这一走,好像空气中多了层雾霾,让人每一口呼吸都堵得慌,极不畅快。
眼见着古未迟离开,留在白摩的房间只是徒增伤感,千诀跟秋暮便回了无神殿。
无神殿的石桌上仍放着那个合得严实的小匣子。
不知里头藏着什么。
千诀一挥袖子,桌上多了盏骨瓷杯。掌心微微摊开,窗外飞进一汩细小的露珠缓缓落入杯中。
指尖一捻,几颗莲子沉到水中,托起茶盏以灵力加热,送到秋暮眼前,“看你这气色似乎不大好,这茶养神降郁。”
秋暮接过茶盏,浅砸了一口,低头道:“我之前被浮楼诓了,偷了天池里的一片荷叶送给他,他后来用那片荷叶监视无虚内的一举一动。他还变成糖球跑到我肚子里,利用我成功进入无虚后寻找破开结界的最佳方位,是我害无虚遭劫,也害死了白摩上君。”
将这些事直接坦白后,心里似乎舒坦一些。秋暮想哪怕给她任何惩罚,她都甘心受着。
“怎能怪你。”千诀摸了摸对方的头,“他若一心想骗你,你是如何都会走入圈套的。”
秋暮终于有了勇气抬头,声音哽咽,“我用无虐箭刺伤了他。”
见对方似乎没心思喝茶,千诀将对方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你的意思是他现如今重伤,要我趁机去杀了他?”
“不是……”秋暮噎了下,“我是说……”
她也不知为何会说出这一句,或许就像是跟朋友说着毫无防备的心里话。
千诀漫步折回对方身前,垂首问:“既不是那个意思,难道……是心疼了?”
“不是……”秋暮又赶忙接回话茬,“我只是……只是随口一说。”心里有愧有恨更多的是屡不清的思绪,嘴上的话都轻了,“浮楼确实该死,我用无虐箭射~向他时他竟也没躲,我射中的是心脏,想来伤得不轻……我……”
她支支吾吾说不来时,只听千诀开口道:“他乃你的夫君,你下不了手杀他这是自然,无需求我,我是不会趁人之危去把他怎样。”
秋暮瞪大眼睛,她没想到千诀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愣了好一会她才抖着双唇问出来,“难道……尊上眼里,当我是浮楼的妻子么?”
千诀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若说不是便不是。”
秋暮调整了一下凌乱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