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全力配合玉门善给知秋添堵。
跪在殿上的玉门善一脸虔诚,“弟子敢作敢当,师父对弟子有恩,弟子怎可忘恩负义欺师灭祖嫁祸师父。岛中弟子确实是被我所杀,弟子愿受一切处罚。”
知秋见一众弟子皆对自己指指点点,瞬间失去分寸,大吼道:“玉门善,你诓我将剑冢内的怒雪剑送予你,如今却来陷害我。今日我非要杀了你这狡诈的骗子。”
“怒雪剑?尊伯当我傻么,那剑可是上古名剑,恐怕善儿这点修为拿都拿不起,何来要你送我剑这一说,想来是尊伯看上了那上古宝剑,想解开封印占为己有,这才诬陷我的吧。”
这徒儿红唇白牙,颠倒是非,知秋已气到浑身发抖,似再也忍不住,一声怒吼,拔剑刺向玉门善。
那一剑,被瞬间移过来的南音一掌劈开。
知秋见辛苦计划的一切皆成幻灭,仰首大笑起来,“你们师徒二人狼狈为jian,想陷害我,你们之间定有私情,别以为你们的龌龊心思没人知道。”
此时的知秋已接近癫狂,癫狂之人的话定不可信,何况他突然于大殿之上无凭无据指责本派禁欲系岛主与其ru臭未干的小徒儿有私情,这完全不能让人信服,只能更令人确信,此人已疯。
半瘫痪的世伯长尊算是众师伯中最有威望的一个,实在听不下去了,忙吩咐弟子将口出狂言的知秋拉下去再行处置。
而此时,玉门善身中奇毒且亲口承认,杀害同门的罪证已坐实,南音想救都没了门路。
鉴于玉门善因中毒神智不轻才误杀岛中弟子,众世伯还算仁慈,免去她水牢及刑门等rou身刑罚,让她自个儿选个死法。
玉门善磕头道:“谢师父,谢各种尊伯长老。”
众人散尽,南音久久望着跪在地上的徒弟,声音有些抖,“你想气死我?”
他再有心也救不了想死之人,这丫头倒是干脆利索,将一切都拦下,又搞出个证据确凿的假象,他这个师父真心脑壳疼。
回到浩尘殿,玉门善进了自己的房间,洗面更衣,甚至上了从未用过的胭脂。手中眉笔一描一画,极其慎重,似乎在为自己画一个最完美的新娘装。
她自己选择死法,众位也便由着她去,况且连岛主都未曾拦她,戒律阁的那些人暗中派出弟子跟着她,只要她不出无心岛便可。早死一天晚死一天都无碍。
玉门善收拾好自己,便一人进入剑冢。
无心岛剑冢是一处中空的硕大洞xue,层层封印。剑冢之内无不充斥着浓郁上古之气,万余把宝剑呈不规律状插~在暗黑礁石之上。剑冢深处插~着八把上古名剑,最中央的怒雪已被知秋转移到铸剑炉淬炼,好熔其封印。
秋暮跟了过去,玉门善才说出实情。
上古大战之后,众神归天的归天,众仙魔陨灭的陨灭,世间遗落不少宝剑,名剑无主,宝珠蒙尘,后被一位剑圣一一拾来,归于无心岛剑冢,那剑圣便是无心岛第一任岛主。
那些宝剑聚齐到一处,煞气非常,引来不少六界中人,讨要那些极其凶煞的上古宝剑,其中不乏野心之徒,邪恶教首。
有些法力强大的,更是闯入剑冢,盗走看中的宝剑。
长此下去,必定大乱。
剑圣便拿出一只金葫芦,放出里面一串封印宝剑的咒文。
那咒文正是白毗上神殒身之前留给他的,可封印世间任何凶煞名剑,咒文有个名字—天国咒。
果真,除却白毗上神亲锻造的怒雪剑外,那些咒文将整个剑冢的剑全数封印,自那之后,无心岛再没进过盗贼,即便将宝剑盗走亦没用,那些封印任是谁都破不开,上古名剑不过一堆破铜烂铁。
剑冢空无一人,沉寂了千万年,有一天,突然自里头爬出个婴儿。当任的知禅岛主便将孩子抱走,起名南音。
秋暮听得心脏不由的一跳,“你的意思是,南音就是那个剑冢里自行生出的婴儿?那他难不成是……”
玉门善点点头,“师父正是白毗上神留下的那串天国咒,咒身化行,成了婴孩。”
“这些是瞳……姽骨堂堂主告诉你的?”
“是。”
“……你信?”
“嗯。”对方点点头,“幽冥当铺你可曾听说,我在梦里入过幽冥当铺,里头有一面前缘镜可探万物真身,追溯来源,我确实看到了那天国咒落地化婴,后被知禅岛主抱走。”
“你去过幽冥当铺?何时?可交易了什么?”秋暮越听越觉惊奇,她身为当铺之人,却像个白痴一样,不单铺子里头的大小事瞒着她,连眼前之人去过当铺做客她竟丝毫不知。
“梦里去过,不止一次,反反复复是那个梦境,交易倒是没有,里头没有人,只有无脸无手无脚的衣架子还有一盏很漂亮的九枝灯。”
秋暮怔然。
玉门善望剑冢之内横七竖八躺着的上古名剑,又想起堂主对她说过的话。
“近些年来,仙界式微,魔界在浮楼魔尊的带领下倒是越发强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