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他内衫袋子里掏出来。
星洄已识趣地站到地上。莫千匪则意味不明瞅一眼手中的小瓶子,再瞅瞅他。
她将瓶塞打开,从里面倒出几粒青色丹丸。
“这是什么?”她问。
星洄身子有些发僵,“咳……麽麽说若你吃了这个会生女孩。”
她再将另一只瓶中的灰色丹丸倒入掌心,“这个呢?”
“麽麽说你吃了会诞下龙凤胎。”
“那么这个呢?”她再倒出一堆红色丹丸。
“麽麽说你若吃了会生出双胞女孩来。”
她将最后一只瓶内的黑色药丸倾斜出来,“这个又生个什么出来?”
星洄咳嗽一声,面色有些不自然,“那个……那个……”
“什么?”
这药丸香的很,见他支支吾吾,她将一只黑色药丸凑到鼻间嗅了嗅,星洄快速伸手夺过,“这个不能闻。”
闻字方落音,莫千匪已双颊绯红紧紧贴到他身上来。
他则一动不敢动,莫千匪见对方呆若木桩,她便自己动手解着对方的衣衫。
星洄背影僵了僵,莫千匪动作不大娴熟,东拉西拽竟将他内衫的衣带子打了个乱七八糟的结。
他垂眸望见她眼神迷离,呼吸有些炙热,他身子更僵了。
莫千匪扯不开对方的衣带,干脆停手,一头扎进他怀中。
星洄面色一会青一会红一会白,自始至终一动不动,手里仍捏着那颗黑色药丸。
莫千匪在他怀中蹭了蹭,对方无任何反应,她垫起脚将红唇凑过去,最后稳稳贴在他的唇上。
明珠的光将他侧脸打亮,他的唇微凉,稍稍拉开她,低声道:“那个药,不能闻。”
莫千匪早已听不进去对方再说什么,目光越发迷离,对方才拉开她,她便又将唇送回去。
星洄仍是僵直着身子,但一只手已扶上她的肩,她闭上眼睛轻轻亲吻他时,他一记手刀将她劈晕。
……
而后将倒在怀中的她抱起,放入床榻。手中的小药丸滚落到地上。
翌日,午茶后,落芳亭。
星洄轻裘玉冠稳步走来。候在莫千匪身侧的宫侍纷纷行礼,星洄摆手将众人遣散。
赏湖光山色的莫千匪听到动静,转过身来,“遣了众人,何意?”
星洄却故意错开对方的目光,盯着碧玉湖水,道:“昨日,昨日之事,你莫要放在心上。”
她略带诧异问道:“哦?昨日何事?”
星洄一怔,深深瞅她一眼,“恩,没事。”
星洄自觉多余,便对着她的背影拱了拱手,退步离去。
亭檐上有几串雨珠滴下,湖水尽头,是雨后澄空。昨晚的雨下得欢,雷声打得响。
其实,昨晚,本欲离开的他,见雷雨声中的她蹙起了眉头,便一时心软握住对方的手。
晨起时,他睁开眼发现她正躺在他腿上,而她不知何时醒的,枕在他腿上的脑袋微微斜着,睁大眼睛看着他,眸子深处似乎藏着愠怒又似乎藏着惊愕更似乎藏着……杀气。
整个上午两人无言以对,星洄便自觉去后山逛了逛散了会心。午时过后,想着要将昨日尴尬解开,他这才来落芳亭寻她。
不料,她竟是如此回答。
哦?昨晚何事?
他暗自摇头笑笑。
晚膳时,星洄并未露面和她一道用膳,莫千匪却吃得比往日专致,一碗白饭就着一叠小怀香很快见了底。
服侍在侧的红芜看的一脸惊讶,见被刮得干干净净的碗碟,结结巴巴张口,“女……女王陛下……您不是从不吃小怀香的么?”
莫千匪丢了手中竹筷,“什么?”
红芜指了指空空的碟子,“一整碟凉拌小怀香被您吃光了,那是星洄王君最爱的菜啊。”
莫千匪微微一怔,“方才,我吃的是小怀香?”
红芜瞪大眼睛,半响才点点头。
连着两日不见星洄来她寝宫打地铺,莫千匪睡得有些不踏实。
这夜,天河之上星子璀璨异常,妖娆纷繁缀于夜空。莫千匪临窗而望,手中握着一把银扇。
“星洄王君。”宫侍的见礼声打断莫千匪的神思,她侧身过来,见星洄身着月白长袍向她走来,手中握着个紫藤编织的花环。
星洄并未言语,瞅了她手中的银扇一眼,又将紫色花环戴在她头上。
“今日,我去东篱山附近逛了逛,见到这紫藤花开得好就想编了花环送你。”
莫千匪抬手碰碰头上的花环,“这样说,你这几日是去采花了?”
他笑笑,“东篱山的风景比人间要美得多,忍不住于深山间多游逛了几日,还……迷了路。”
她目光有意偏开,游移至夜明珠上,“本以为你对火魅一域厌恶至极,不曾想你会喜欢这里。”
他将她肩头飘落的紫藤花瓣拂下,“为何要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