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氏王族却一早建立了一座富丽堂皇的王后寝宫。
听闻六百多年以前,南疆土地贫瘠,凶兽肆虐,蚕食百姓,疆域子民颠沛流离困苦不堪。此域有座苍山,山中住着一位圣女。圣女体恤民苦,便竭尽毕生心力用术法灵力造出伽澜一族。
后来,伽澜族人帮蒙氏部落灭了凶兽赢得万民拥护,至此,蒙氏便成功建立南疆国。
然而,南疆国建成之后,伽澜氏一族为灭凶兽几乎亡尽族灭,唯剩一位从未下过苍山的遗女。
蒙氏一族感恩伽澜一族,便派出祭司前去苍山迎娶伽澜氏孤女。可不知为何,当时的南疆国王终是未曾娶到伽澜氏。伽澜氏最后一位遗女也不晓得为何消失了。蒙氏祖上也并未听闻任何关于伽澜氏后人的消息,但迎娶伽澜氏为后,却成为历任南疆王秉承的遗训。
蒙氏祖上规定,非伽澜氏一族不得为后。
令人唏嘘的是,不但历任南疆国王不曾有一人将伽澜氏族人迎娶入王宫,更为稀奇的是,几乎没有人见过伽澜氏族人,更何况嫁娶之事。伽澜氏一族,甚是神秘。
蒙孑走到一颗腰身粗的花树下,他摸了树干道:“你看,王后宫殿里的树木都长得这么粗了,伽澜氏仍没有出现。”他望着细细打量宫宇的阿弃,感叹一句,“真不知蒙氏祖上是怎么想的。”
阿弃将观赏瑰丽殿宇的视线收回,笑盈盈走过去,“是不是伽澜氏的女子长得都很漂亮啊。”
蒙孑用指腹划过她的眉梢,“哪有我的阿弃漂亮。”他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继续道:“我是南疆国大王子,日后若是继承王位便不能立你为王后,可在我心中唯有我的阿弃才是我的王后。”
阿弃心头一暖,扑进他的怀中,哽咽着,“阿弃不过是个被丢在蛇窝里的弃儿,身份卑贱,不但名字难听,还是不详之人,不值得大王子对我这么好。”
他抱着她道:“全天下都将你遗弃,我也不会遗弃你,只要我还在,你就不是弃儿。”
——
阿弃的蛐蛐死了,她有些想不开,晚膳用的少,入睡时又躺在床榻上小声悼念着蛐蛐的小名,深情祭奠。
蒙孑进屋后,抬手遣了宫人,见床上叽里咕噜的身影暗自笑了下,遂又扳起脸靠过去,“整日就知道玩,死个蛐蛐这么大惊小怪,没看见本王子回来了么,难道不知道要为本王子更衣么?”
阿弃微微楞了下神,忙不迭下床跪在他身边,“是阿弃不好,阿弃这就为大王子更衣。”她站起来,手指刚触碰到对方的衣带,蒙孑便握住她的手。
“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呢?”他蹙眉问。
“因为你是大王子啊。”她微微垂首又道:“因为阿弃配不上你,阿弃什么都不能为你做,而且什么都不会做。”
望着她面上的恍惚神伤,蒙孑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不过有一件事你能为我做。”
“什么?”阿弃一瞬间Jing神起来。
“替我保护阿弃,再也不受任何人欺负。”
对方的额头紧紧贴着她的额头,鼻尖的气息暖暖打在她脸上,阿弃笑着推开她,有点较劲道:“如果你欺负阿弃怎么办?”
蒙孑沉思一会,将随身挂着的问生剑递过去,“砍他,谁欺负你你就砍谁,包括我。”
阿弃心满意足接过宝剑,她瞧着这柄剑有些眼熟,想起当初在谷底山洞口蒙孑曾递给了她这把剑要她防身,当时她拉开剑鞘,剑身大亮,想到这又拔剑出鞘。
一道刺目白光射!了出来,她吓得仍了剑。
这剑吓人,每次拔~出便会放光。
蒙孑有些诧异,拾起问声剑,闪着寒光的长剑在他手中无任何异样,他靠近阿弃,手中的长剑又亮了起来,长剑从他手中飞出并围着阿弃转了好几圈,剑身不可思议弯了弯,似乎再跟她打招呼。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皆茫然。
此问生剑无辜发光发热突自跑出来吓人的事件还未解决,王宫里又出现一件怪异的事儿。
深夜里,躺于深宫床榻的老疆王遭到不明袭击,已面色枯槁,气息奄奄。
宫内医官诊治,老南疆王应是遭受妖物戕害,从胸口处带着血迹的狼爪印来看,应是被狼妖击中了心脉。狼爪之内带着火毒,眼下,唯有血灵芝可救。
阿弃得知消息后,险些摔倒。
能拖一日便是上天对她恩慈一日,而这一日来得如此之快。她明白,她和他的缘分怕是走到了尽头。
藏于大王子寝榻内侧金匣子里的血灵芝,不见了。
一众宫人跪地,惊慌失措。
蒙孑端着空空的匣子似是沉思,阿弃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旁侧的蒙铎倒是站得风流倜傥。
蒙孑将金匣子掷到地上,不小的动静惊得宫人一头汗水。
“定是宫内之人盗取,给本王子严加审查,将偷盗之人揪出来重罚。”
一位女侍颤抖道:“回大王子,自阿弃姑娘入住轩楠殿,一直是由她亲自打理大王子床铺,奴婢们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