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躲过,Yin阳人紧追不舍,锋利的左爪即将撕破对方的后脑时,一支水雾凝成的短箭刺穿他的手背。
Yin阳人猛回头,对着持弓的浮楼厉声喝道:“魔尊半路杀出来何意?”
浮楼轻轻抚摸了下无虐箭的圆弓,“你口气太大了,熏到本尊的夫人了。”
肥爷配合的捂住闹闹的鼻子,“是吧,好臭的。”
Yin阳人再几人身上来回瞄了几眼,“好好好,看来你们是一伙的,管你们是何身份,于这无音深渊便是废人一个,今日我要将你们合葬在此。”
Yin阳人继续招人厌的吐出几口熏死人的黑烟,浮楼执弓对抗,他虽暂时施不出法力,但无虐箭岂是一般弓箭,这力道足够穿这怪物一百零八道窟窿。
Yin阳人跟浮楼交战时,转轮王掏出个水晶罐子,里头是一条娇小玲珑身带银光的寒冰鱼。
寒冰鱼生于寒冰地狱冰墙之内,乃千年Yin寒之物,这鱼挨到哪,哪里便立刻凝结成冰坨,寒冰鱼方丢到Yin阳人脚下,那怪物整个身子自脚心而起,一寸寸凝结住,须臾间变成个冰雕。
但Yin阳人转瞬间破开一身寒冰,方得自由身,那寒冰鱼又往他身前一蹦跶,对方便又重新凝结,如此反复来回。
此时,棺材底部涌上一阵旋风,渐渐扩大,直冲渊顶。
转轮王快速冲进风柱内,“趁机快走。”
一行人手拉手被风卷起,烈风中依稀能到肥爷破碎的叫喊声:“闹闹你可要抓紧啊,掉下去就彻底玩完了。”
当几人站到深渊边沿时,老虎已被五花大绑起来。箫恨水一手拎着般若铃铛一脚踩着老虎屁股,见一行人平安归来,眼底起了笑意,尤其视线于转轮王身上辗转许久,“幸好没死,否则就扫我兴了。”
老虎镇长顿时大哭起来,“我就说我不行吧,非把孩子交给我看,不但孩子没了,就连那铃铛都被对方抢去了,我没脸活了你们不要救我了哇哇哇哇……”
“孩子呢?”转轮王蹙眉问。
“被鬼母抱走了,这小子来时也抱着一个,现如今两个孩子都在那一圈一圈缠得憋气的鬼母手里。”老虎吸吸鼻子说。
转轮王似乎并不大在意两个孩子的安危,而是对着箫恨水道:“我用那般若铃多年,早已不受那铃音所扰,你夺了去又如何。这些年你身处寒冰地狱受寒气侵蚀早已伤了内脏,功力大不如前,我若想抓你回去,并非难事。”
箫恨水左手握着般若母铃,右手自胸前的袋子里掏出般若子铃,子母铃合并,于眼前轻轻晃了晃,铃音微颤,脚底沙地便刮起一道烈风,几乎将人掀翻,“般若上神的般若子母铃合一会有怎样的威力,转轮王不会不知道吧。”
“回溯时辰,回到过去,可改历史,但以身为祭。”转轮王一字一句道。
浮楼有滋有味站在一旁解说:“这个‘祭’字好,乃是祭给时辰,虽不用死,但永远困在过去的某个时段了,别人进不去自己也出不来,想想好寂寞,还不如死来得痛快。”拍了几个巴掌,继续夸赞着,“箫兄好魄力,本尊是做不到的。”
显然箫恨水的心思全在回到过去改变历史的兴奋中,根本没打算理睬心思难测的浮楼。
在哪里都一样被困,囚在那觉不出岁月的寒冰地狱还不如永远困在过去的某段时光。
至少那里有他想见的人。
转轮王望了眼对方手中泛着夕阳光晕的般若铃铛,以及对方脸上一直挂着的那抹张扬放肆的笑,蓦地他走到秋暮面前,单膝下跪,“望秋暮姑娘保那两个孩子平安。”
秋暮受此大礼,觉得不去抢小孩有些过意不去,好在千层鬼母并未走远,只窝在返魂树下抱着两个婴孩看了又看。
秋暮认为噬魂鞭足以对付那不人不鬼的鬼母,提鞭走去返魂树下跟那怪物说了两句客气话,可那怪物并不领情,且使唤她那骷髅架子坐骑攻击她,秋暮几鞭子抽得巨蜥架子缺胳膊断腿,但千层鬼母比体型壮悍的巨蜥架子狡猾得多,两人打斗时,鬼母直接抛出孩子做挡箭牌,秋暮接住那孩子的瞬间被对方袭出的一圈白纱缠住脖子。
方挣扎了两下,白纱便层层剥落,耳边传来一声短而急促的尖叫,不远处的千层鬼母被浮楼一掌劈得七零八落,莹莹白骨散的到处都是,死得相当壮观。
浮楼一脸怒气,孤自小声嘀咕着,“裹脚步往我媳妇身上缠,闲死得不舒坦。”
这时老虎也顾不得矫情,看对面打起来,想着应该呐喊助威,颠颠跑过来,可惜还未跑到目的地,鬼母便完败了。他抱起躺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婴儿,一个哭另一个也跟着哭,秋暮干脆将怀中的婴儿重新递给老虎,由老虎跟肥爷轮流哄着。
夕阳将沉,黄得黯淡萧索。
黄昏拉长了沙地的身影,箫恨水和转轮王一番打斗,箫恨水已被对方击了一掌,吐了一大口血后方稳住身子,唇角自始至终挂着那抹张扬的笑意,“虽然知道我打不过你,不过我还是想拼力一试。”
秋暮浮楼靠过去时,箫恨水已举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