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楼上许久,这会儿一闪身没了影,只留下巨蜥摇头晃脑停在原地待命。
沙堡的楼梯处传来轻软的脚步声,听的人神经一紧,心里发毛,果然是千层鬼母一步步塌上来,随着轻飘的步伐晃着手中的金铃铛叮当作响。
施恩一家早已吓得缩到浮楼及秋暮身后,浮楼看流浪狗一样的眼神看着那身缠白纱的怪物一点点向他们逼近,秋暮倒是一早幻出噬魂鞭,已紧紧握在掌心。
千层鬼母鬼影似的闪到肥爷面前,不急不缓掏出那把闪着寒光的鬼影匕首。
肥爷抱紧闹闹往后退两步,“你全身上下被纱布包着,你都没有眼睛鼻子,你怎么知道刚才的眼泪是我流的。”
千层鬼母并未说话,只是高举了鬼影匕首,势在必得。
浮楼移了几步挡在肥爷身前,“鬼母啊,你说你一个傀儡如此卖命做什么,方才不是已削了个人么,那些个rou够你那不男不女的主子吃了,再说这胖子浑身saorou,不大好吃,我拿这个解药跟你换,这胖子的剐刑就免了吧。”
浮楼说着丢给对方一只水玉小瓶,“你家主子不过是异世的一个杂种,当真看不起我们魔族,明知我乃魔界至尊竟敢向本尊索要鲜rou,本尊的rou岂是那么好吃的。”
一顿奚落的解释后,他右手食指敲着左手虎口处,闲闲道:“你出门之前那杂种正痛得满地打滚吧,你将这解药给他,他会感激你。”
千层鬼母愣了片刻,握着那个水玉瓶转身走了,窗外铃声渐渺,两个白纱怪终于消失在沙地尽头。
秋暮也反应过来,望着神秘莫测的浮楼,“千层鬼母的主人是那个摆渡的Yin阳人。”
“不然呢,那鬼母不人不鬼的连个嘴都没有,剐人活rou给谁吃。”
惊险刺激的一夜已过去大半,施恩虽兴奋的睡不着,但也不好打扰这些高人歇息,有些不甘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施恩准备了两个房间,可浮楼并没回另一个客房的打算,赖在秋暮的房间里喝茶汤。
秋暮明白这魔头比那千层鬼母还难缠,实在不好轰,只得硬着头皮坐到浮楼对面,顺便打听着,“你晓得那Yin阳人的来历?”
“不是很清楚,不过能肯定的是Yin阳人和忘川河里的无泪并不属于此世界。上古时,天地莫名出现了裂缝,众神观之,有不祥之气渗出,却不能猜出那不祥之气是何,斗姆元君便用渡天灵珠将那裂缝给堵上。后来月魔造反,直接毁了渡天灵珠,放出不少的怪物,那些怪物连众神都未见过,众神合力消灭了绝大数怪物,但也有侥幸逃脱的,无泪还有那个Yin阳人便是幸存者。”
此次出行又同上古之事挂上了钩,不是冥冥之中注定,便是一场Yin谋,而她不过是幕后Cao纵者的一枚棋子。可幕后之人又是谁,秋暮一点猜不出,或许瞳姬晓得什么,但以她的神秘冷漠的性子是绝对不肯松口透露一二的。
算了,她反正是被胁迫来陪新当家出门办差的,虽然他也不清楚浮楼亲自跑来蜃国究竟想做什么,不如问些简单些的问题,“对了,我看千层鬼母手中的那串铃铛跟转轮王手中的那串铃铛极相似,而瓦氏一族用来控制巨蜥的也是铃铛,这其中没什么干系?”
“子母铃的干系。”浮楼进一步解释,“般若铃实乃两串铃铛,稍大的那串是母铃,稍小的那串乃子铃。母铃Cao控人类心神,子铃控制猛兽,各有妙处。那般若子铃归瓦氏所有,用来Cao控沙漠巨蜥,而那般若母铃最先是挂在千层鬼母身上,后机缘巧合被转轮王收了去,箫恨水逃出寒冰地狱前顺走了那只铃铛,而那只铃铛如今又重新挂在鬼母身上。”
“Yin阳人乃千层鬼母的主人,箫恨水又将极难得的铃铛顺走后重新还给了鬼母,他们究竟是何关系。”秋暮暗中缕着头绪。
浮楼喝着茶汤,漫不经心道:“还用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呗,三人体内淌的不是血,是毒ye吧。”
虽已深入蜃国境内,可秋暮对于箫恨水故事了解的甚少,不过听施恩一家的聊天中听出这人在蜃国乃魔鬼般的存在,很受人厌恶,毕竟几乎杀光了受人爱戴的瓦氏一族,独独留下瓦氏中最不是东西的瓦宁继承将军之位糟践了不少蜃国百姓,此次死而复生后虽亲手了结了残暴的瓦宁,但也放出了巨蜥群,给蜃国带来更大的灾难危机。
这种人,口碑好才怪。
“夫人啊,我们要不要一起躺到床上休息一会,蜃国的白昼长得很,明天还会见到世上最美的落日,为了能有个好Jing力赏夕阳,不如……”
正认真思考的秋暮猛地听到浮楼说出这么一句,吓得浑身一颤。
她挑出话里的那句重点:要不要一起躺在床上……
她不要。
第116章 【12】
对面的浮楼露出一抹痞笑, 方站起来欲使个小坏, 便有敲门声传来,施恩的声音亦跟着响起来。
“暮恩人睡了没, 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搅你,刚打外面来了位爷, 说是您的故人, 十万火急特来蜃国找您。”
秋暮一阵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