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都能横着走。
坊间畏惧蔺封威势,无不尊称一声“封先生”,刻意与蔺家其他的男丁区别开来。
在滨城,一声“封先生”可比大总统的名字还要响亮。
蔺封为人心狠手辣,冷心冷情,却也有一项天下男人都有的爱好——美色。
他自十八岁继承家主之位七年来,没有娶过一房妻室,却陆陆续续抬了十几房姨太太进门,其中最受宠的就要属第二个纳进府,位份仅次于二姨太的三姨太。
三姨太人淡如菊,好比天上的月亮,看得到摸不着,令蔺封十分着迷。每回他从独居的花园别墅回到蔺家大宅,都只去三姨太房里,视其他姨太太如无物。
被蔺封彻底遗忘的六姨太舒意每天在大宅门里过着看戏嗑瓜子和其他姨太太唠嗑绣花打麻将的凄(悠)凉(哉)生活,没想到在一次偶然的情形下遇到了蔺封的庶弟蔺寻,蔺寻对舒意一见钟情。
因为被蔺寻纠缠,成功让蔺封注意到了舒意的存在,蔺寻也在这时狮子大开口要蔺封把舒意送给他。
关系不甚亲近的庶弟开口就要抢自己的小老婆,这是明晃晃在打自己耳光啊,骄傲如蔺封哪里会同意,两兄弟因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同室Cao戈,闹出不少事来。
为了膈应蔺寻,彰显主权,蔺封刻意把舒意接到身边做出恩爱的假象,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被她吸引,却又无法割舍心头白月光三姨太。
同时三姨太各种作妖,让蔺封一边被舒意吸引着又一边对她虐身虐心,当舒意实在忍受不了蔺封的忽冷忽热时,恰好和青梅竹马的幼时玩伴,变身成为南方大军阀干儿子的虎子哥重逢。
虎子哥心疼舒意的遭遇,不惜与蔺封作对也要带她离开。
蔺封当然不乐意,不蒸馒头争口气,心中傲气与对舒意的感情同时作祟,愣是把舒意扶正成为了正房太太,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原来她就是自己年少许诺过要娶进门的小姑娘,顿时追悔莫及。
舒意不堪忍受蔺封所谓的爱,百般想要逃离,又一次次被抓回来。两人就这样你虐我我虐你地纠缠着,纠缠得差不多了才勉强冰释前嫌大团圆结局。
接收完这些记忆,正好是舒意睡了个午觉起来的时候,脑子里回荡着那些乱七八糟的狗血桥段,她很想吐槽却又槽多无口,只能靠在架子床上发呆。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摊上这几个狗血脑洞了呢!
过了会儿,小丫鬟萍萍听到动静,端来铜盆给她洗脸梳妆。
舒意对着镜子仔细整理自己的发髻,别看她在蔺家大宅里只是个小透明六姨太,好歹祖上也是名门望族,接受过西洋新式教育,不仅没有从小缠足,品味还很时髦。
手推波纹式盘发和修身的绸缎旗袍衬出窈窕身段,顾盼之间风情万种,活脱脱一个大美人。
这个世界的蔺封可能是个睁眼瞎,看不到她的美丽,哼。
收拾到一半,萍萍提起四姨太之前请她过去打麻将的事,舒意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麻将啊……”
萍萍撇撇嘴,“您牌打得不好,四太太又偏爱叫您去凑牌搭子,那点月钱全输了还不够她们塞牙缝的呢!太太,我替您回绝了吧?”
舒意摇摇头,不以为然道:“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四姨太院子里,舒意一把推倒面前的牌,柔柔笑着对其他三人说道:“可能今天手气不错,牌也容易胡。”
这个世界的“舒意”人设是外柔内刚大家闺秀,她演得自然要贴合一些。
上家七姨太冷哼一声,懒洋洋地数了钱丢给她,嘴上拈酸道:“知道你手气好,今天就你一个人赢呢!”
下家九姨太叹了一口气:“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我今天算是知道了这个理。”
四姨太沉着脸没说话。
舒意看完一圈脸色,诚恳地建议道:“不如我们今天就到这儿?改日再打?”
四姨太连忙竖起眉头抬手阻拦道:“不行不行!你赢了钱就想走,没门儿!”
其他两人也跟着附和。
往日你们赢钱了就跑路,也没见这么惦记着啊。
舒意笑笑没说话,手下继续码着牌。
半个时辰后,七姨太一把推乱了牌堆,脸色灰青地喊道:“不打了不打了!今天老是六姐胡,再打下去我明儿就得喝风了!”
舒意笑了笑,粗略地看了眼摆在面前的大把纸钞银元,示意萍萍收好,声音软软地回七姨太道:“七妹妹要是喝风了来我院子,我那儿有热汤。”
“哼!”
得,热脸贴了冷屁股。
几位姨太太唉声叹气着准备收工各回各家时,院子外忽然窜进来一个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喊道:“四太太!六太太!七太太!九太太!爷回来啦!”
舒意被这大嗓门儿一吼,指尖抖了两抖,夹着的一枚银元一下子落到桌上,又被她不动声色地拣起来。
听了丫鬟的话,四太太不为所动冷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