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机关是掩盖在机关轱辘和堡身之间的,?藏得极为隐秘,而且必须用特殊的手法,再配上特殊的密码方能解开。他蹲下身去,?伸手解开了掩藏在机关之上的那些障碍,?一掰扳手。
唐远道开始头上冒汗:没,?没掰动?坏了?!
他顿时惊恐地跳了起来,也管不上吓师父的计划了,撒开腿往宫九他们去的大厅飞奔。
不好啦!我把师父关在机关堡里,出不来啦!
不远处,正冷笑着看着一切的牛rou汤开始迷茫:……这又是要干什么?
有岛人见唐门少堡主走了,便开始交头接耳:
“唐门那个小子为啥要跑?”
“嗨!还能是为什么?肯定是意识到自己这么做,可能会得罪九公子,那个机关堡一旦关起人,那就注定是一个死字,改不了了!”
“那、那找九公子来也没用啊?”
“唉……大概,是为了让他们再见最后一面,说最后一句话吧!”
这推测说的合情合理,好像也没有第二个可能可以解释为何唐门少堡主会这么慌张。围观的岛人们都在摇头叹息,只有牛rou汤,嘴角那种愉悦的笑意就快要掩饰不住了——
这可真是不费吹灰之力!老天也在帮我!
牛rou汤的脸上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微笑,环臂抱胸,看向庭院中央那个还是毫无动静的铁疙瘩。一炷香的时间也不长,她打算就站在这里等着,看那个可恶的家伙怎么死!
哈哈!让他屡次拒绝她,这就是与她作对的报应!
黄药师等人匆匆赶来庭院的时候,庭院周围已经围聚了不少人了。看见镇南将军他们Yin沉着脸进入庭院,才连忙散开,走远了停住脚步,在远处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事态的发展,并没有彻底离开。毕竟九公子没有跟着过来,他们没必要这么怕这些客人。
牛rou汤觉得,这事儿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既然要干净,那就从头到尾都干干净净,所以她也跟着围观的人一道走得远了,才选了棵树,轻轻跃上去坐下,愉悦地荡着脚,远远地看着庭院中的那个铁疙瘩。
李光寒蹲在那个机关前,也伸手掰了掰,确实没掰动,不由地奇怪道:“怎么会坏?这不过只是一个锁门的机关而已,简单的很,难的是如何解开它上面这些遮掩的障碍。坏也是坏障碍机关,这个锁门机关坏,我们以前可从未遇到过。”
大概是人都在身边了,唐远道的心终于定了下来,蹲下来跟着一块研究:“看着不像哪里坏了啊?机关轴也是好的,不是机关轴的问题。”
黄药师弯着腰看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望了一眼面前的铁疙瘩。
他没再皱着眉头和唐远道一块查看机关了,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为什么墨小友会进机关堡?”
唐远道心虚了一下:“我……我让他进的。”
一灯大师道了声佛号,用看顽皮孩童的无奈眼神看着唐远道:“那为何这机关锁会被锁上?”
唐远道声音更小了:“我……我这不是,就想吓一吓师父嘛……”结果师父不晓得吓没吓到,反正他自己现在是吓得不轻。
黄药师睨了唐远道一眼:“不用看了。”
李光寒疑惑:“为何?”
一旁的千鸟把他拽起来:“这个机关,是内外联动的。既然外面没有出问题,那肯定就是里面被动了手脚啰。我记得,墨道长是不是也会机关术的?”
唐远道蹲在地上,小小一只,仰着头呆呆地看向千鸟:“啊?”
千鸟嘻嘻笑:“我看,这个机关堡,你怕是要保不住了。”
他话音刚落,面前沉寂了很久的铁疙瘩就突然发出了咯噔一声。
这一声,像是发出了什么信号似的,整个铁疙瘩内骤然开始咯噔咯噔响个不停,像是鞭炮似的,那声音从铁疙瘩的顶端响到底部,从头到尾都响了一遍。
唐远道僵住了。
这咯噔咯噔声,他再熟悉不过了。分明是机关与机关之间的扭袢被拆解开的声音。
从头到尾响了一遍,那……那……!
唐远道惊悚地瞪向身边的铁疙瘩。
下一刻。
整个严丝缝合的机关堡崩塌了,零件散落了一地。
狼一的手臂挡在头上,淡然的将那些跌落在他头上的零件挡开,随后站起了身。
散落的冷灰色机械零件之中,男人缓缓舒展站起的身形更显得高大英挺,唐远道蹲在地上扬着头都看不见男人的面庞,差点还摔了个屁股墩儿。
狼一伸手掸开肩膀上的几个小零件,又将衣服一丝不苟地打理得整齐笔挺了,才从机关堡的底盘上下来。
整个机关堡,也就只剩了这一个底盘还算完整,剩下的部分统统都被他拆的一干二净。
狼三眼睛贼亮,一眼就看见了国师手上的东西:“我的暗器!”
狼二和狼四跟着看过去:“我的银针!”
“我的银丝蝉……”
不远处的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