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是不是很疼,对不起。”
林纾费力地牵动嘴角扯出笑容:“不疼的,我没事。”
背上被校医拍了一下:“还嘴硬!”
清理完伤口,林纾光着上身趴在床上,手上扎着吊瓶。
“打的这是消炎药,背后伤口呢不深,就是注意勤换药别感染,还有,有条件的话去防疫站打针破伤风吧,药没了叫我来拔针。”校医嘱咐完,摘下口罩和手套,噔噔噔地走回了她办公室。
黄昏时的太阳把天空和云都染成了金黄色,偶尔有风吹动淡蓝色的窗帘,不远的Cao场上传来嬉闹声。
ru白色的屏风后,两个人都沉默着。
林纾深吸了几口气,率先开口:“对不起,我一直有件事没告诉你。”
罗晓谕惊讶地抬头。
“我偷看了你的日记,还...在看完之后把它交给了冯老师,但那是因为......”
罗晓谕打断他的话:“你没看过《情人》吗?杜拉斯的。”
林纾摇摇头。
“算了,我知道是为什么了,你没看过也不稀奇,那么多老师也都认为那是色|情、低俗,这事也差不多过去了,你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哪好意思再怪你呢。”
罗晓谕看他仍然是一脸做错了事的表情,又安慰道:“是冯老师到处跟人说的,你不用这样,就算没有你,她们也不喜欢我。”
至于林纾偷看她日记的原因,罗晓谕没问。
人都有好奇心,就像她还是熊孩子的时候,去别人家做客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翻人家的抽屉。
屋里又恢复了原先的安静,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林纾转过头,看到的是趴在他床边枕着自己手臂睡着了的罗晓谕。
清醒时候的她,美得很有攻击性,不爱说话不爱笑,就像一只高傲的小狐狸。
而此刻,她的睡颜恬静而温柔,长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抖,樱桃似的嘴唇嘟着,上唇有点红肿,他一早就看到了,那儿扎着一根细小的木刺。
林纾舔了舔自己的嘴,咬破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他忽然特别想尝尝那根木刺的味道。
于是他缓慢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转到她面前,低下头。
闭上眼睛,把她的唇瓣含进嘴里。
味道就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清甜,娇嫩而柔软。
他辗转地吸吮着,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睡梦中的人儿似乎觉得受到了侵犯,动作迅速地张开小嘴咬在了他的伤口上。
却也给了他机会,趁机撬开她的嘴,和她唇齿交缠。
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住,马上就要很甜很甜很甜了,不甜倒找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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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罗晓谕睡醒的时候,发现林纾已经打完了点滴在旁边坐着等她。
光着上身,安安静静地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她有点尴尬,也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有没有流口水或是打呼噜。
活动了一下被自己压麻的胳膊,装作镇定地站起身:“药点完了?那...咱们回班吧?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把教室门给锁上了。”
林纾也站起来,手里拎着那件背后烧了大洞的校服。
“等会儿,你就这么走出去?“
罗晓谕偷偷瞄了他好几眼,从清晰秀气的锁骨往下看到他校裤的松紧带。
脱了衣服还挺有块儿的,跟这期时尚杂志上那个19岁的德国模特差不多,就是瘦点。
林纾被她看得脸红,怯怯地:“我没有别的衣服穿了。”
“那也不行,别人会看到的。”罗晓谕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人家自己都不在乎,她这么着急干嘛?
“总之,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回教室去看看,或者,先把我爸的衣服拿来借你穿。”
“噢。”林纾又坐下,用破校服挡着自己胸口,腹部轻微凹进去,肌rou的轮廓若隐若现。
罗晓谕加快脚步往教室走,已经五点多,早就放学了,学校里除了还有一周就要高考的高三学生,基本上都走得差不多了。
回到高二(七)班门口一看,大锁头明晃晃挂着,就连周小川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罗晓谕没办法,只得又跑到门卫大爷那儿,好在大爷认识她,没费什么劲就借来了班级钥匙。
走到她和林纾的座位上,罗晓谕先收拾自己的书包,拿出手机给周小川打电话。
彩铃是欧得洋的《孤单北半球》。
“喂?”周小川接电话时间很长,声音偷偷摸摸的。
“怎么了?你在哪儿呢不方便说话吗?”罗晓谕也压低了声音问她。
“我在家呢,冯丽娜好像今天上午给我爸妈打电话了,肯定没说我好话,他俩今天下午的飞机到家的,正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