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无期了。也好在眼下两间铺子全都走上了正轨,生意好得很,挣的银子除去善堂和各人的支出,还有不少结余。
银子上,她已攒下了不小的一笔财富。
……
也是八月,朱永宁的婚事终于定下来了。
谁能料到,兜兜转转,他的王妃人选依旧是殷馨。
他对自己能力有深刻认识后,便与泰王和好如初了。他歇了乱七八糟的念头,乖乖回到了全力支持泰王的老路,也再次选择了殷馨。
皇帝本有此意,一口应下,并敲定半年后成婚。
中秋宫宴,荣安与殷馨聊了几句。
“你不高兴?”荣安发现,殷馨对这婚事根本没多少热情。
“你该明白的,上次选妃事之后,我就看不上他了。”殷馨的笑不达眼底。“不是每个女儿家,都能像你们那样,有办法选择自己婚事的。我被家族养大,所以被家族选择,都是顺理成章的。”
泰王需要宁王,殷家作为泰王外祖家,自然要无条件支持泰王。所以她这样的女儿,自然是用以维系各种关系的存在。对殷家来说,宁王妃的位置没有委屈,属于门当户对。
“我很羡慕你们。”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殷馨闷闷笑:“你别一副古怪模样。放心,我只羡慕你,却没有嫉妒之心。你没法与我走太近,我都理解的。”
“以后,等局势平稳,我们可以做朋友的。”荣安是喜欢殷馨的。性子近,很投合。大概到新皇登基,她们之间没有必须避讳的立场后,便能一起玩了。
这些日子,皇帝对兴王之子朱宏文越发看重,常常亲自抽查他学业。
朱宏文是真的争气,陶老说这孩子悟性极高,虞爹也说这孩子能吃苦还有耐性,就凭这一点,只要肯练武,成绩不会差。而朱承熠对他也夸赞有加,直言他骑马的水平比荣安强。
荣安心里不服,上次还丢人巴拉带着小白去与朱宏文比了一场。荣安虽赢了,但她也清楚,这大半还是源于自己身体素质好,对马匹的掌控力更强。不用多久,她便将被朱宏文甩下了。
因着朱宏文的缘故,荣安前去兴王府的次数也多了。毕竟这样文武全才,性乖嘴甜的孩子,谁能不喜?
当然,只除了一种时候:那便是朱宏文每回见她都盯着她肚子看,然后问她,为何他吃了那么多蛋,她的肚子还没动静?随后,荣安便要接受周围众人无死角的上下打量……
朱宏文的出色,令得朝中上下对他都另眼相看。
总之眼看着,兴王一脉上位的希望越来越大。可这却不代表泰王那里会死心。毕竟,太子还没立不是?
这也导致荣安更不想搅进夺嫡风波里。
所以她与赵王妃和殷馨等人关系虽不错,却还是不得不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荣安拒绝殷馨很多次了,此刻见她情绪低落,也不由安慰她几句。
“我等着我们可以成朋友的那一天。”殷馨笑得灿烂。“荣安,我可喜欢你了。”她没叫她“世子妃”,她就想这么叫。整个京城里,她最羡慕的就是虞荣安了。完全打破了束缚,还能不妨碍家族利益,得到了所求所愿,真的很好。
……
日子过得飞快,汛期如约而至。
状况比去年还更严重些,许多地方的情形都不容乐观。朝廷派出了好几批的巡察员,就连兴王泰王宁王也都一个个被外派去巡视灾情了。
星云也早在春日便再次离京。
他算到灾情,提前去各地救济,发动行善并度化人心去了。京畿的善堂则由朝廷和白云寺共同负责接管。
荣安问他归期,他说不定,挥挥手便离开了。
七月初七,兴王还在外地主持赈灾。
宫里办了大祭。
一众皇亲皆出席。
这天,出了一桩悬案。
午宴之时,小皇孙,朱宏文,净手擦手后直盯着自己的左手,拿帕子使劲搓着。
搓着搓着,小小的人儿,就在席上突然倒下,眼白一翻便晕死过去,吓得众人惊呼,兴王妃也直接坐倒在地。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中毒!
皇帝暴怒,命全力救治。
这可是他的嫡长孙,是他打算委以重任的孩子,却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
御医们第一时间齐齐施针,皇帝开了库房,让随意取拿珍贵药材。
拔出的银针皆如炭发黑,中毒无疑。
一番救治,毒被逼出大半,暂时保住了朱宏文性命。
若非及时发现,迅速救治,这孩子几乎就一命呜呼。
可朱宏文依旧昏迷,唇色虽退去了黑沉,却依旧发青。还有余毒未解。
“是何毒?”皇帝问。
“尚不清楚。但据微臣猜测,应该是种混合毒。”
“施了针,为何小皇孙的状况不见好?”皇帝沉了脸。
“毒虽第一时间往外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