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了欢天喜地。
“郡主见我贪财,便接连问了许多常家姑娘和世子的事,希望我在您跟前多多为她美言几句。还隐晦表示,她王府的行李里有两样很适合奴婢的首饰,等她离开时会带来奴婢瞧瞧可喜欢。”
意思很明确,助她拿下想要的,后续会有钱财相赠。
“奴婢露了点贪色,她便很明确点头,说会让奴婢满意。”
太后握着那只至少价值数百两的玉佩,眸色沉了沉。
其实这也不算什么。说是行、贿,重了点,说是打点,又轻了些,在宫中是见惯不惯,作为太后身边人自然少不了各种好处。往常她都是睁一眼闭一眼。
但这些东西若是被那个清莲一般做派的女子送出来,便怎么都感觉不对头了。假!明明也是世俗市侩,何必还端着那清雅做派。
实在是心机与那张脸太不搭。
太后觉得,再面对元平时,还是少看那张脸……
而之后一众妃嫔来请安时,元平又冒了出来。
“不是不舒服吗?”太后笑问。
“诸位娘娘来了,元平得来请安,否则心下难安。”元平拖着她惹人怜的身子,一个个请安,顿时博得了一众赞誉。
坐下后,她与一众妃嫔也是笑语晏晏,时不时话中带个“表哥”,那点意图,很明确。
其实昨日便有了她要给朱永泽做妾的传言,此刻她这行为,等于是将这事给盖棺定论了。太后看在眼里,并没说什么,静静看她交际,眼里温度却又冷了几分。
而说了一刻钟后,她便以身子不好告辞,又是收获了一众关怀。她离开后,也是唏嘘和议论不断。要说,还是她爹威望太好,所以就是妃嫔们也都很同情和祝福她。
太后则越想越不爽。
首先,这人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
她自己咬死只是撞伤,御医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她偏就时好时不好的,怎么看怎么装。
太后不爽,不仅仅是这人虚伪,还因为她能不能给朱永泽做妾不是她一个人的事。皇帝和自己还没发号施令,她在那儿弄得满城皆知便有些越俎代庖了……
也是正因如此,太后再见循规蹈矩,既给元平带了补品,也知道关心元平的朱永泽后,才一下觉得自己昨日似乎被那假清莲带着,对朱永泽过分了些。泽儿这孩子还是不错的。泽儿与元平是近交,对其了解肯定比自己多……
太后冲他点点头,也是关心了两句,赐了座赏了茶。
太后自然不知,原本朱永泽是只打算走个过场的,此刻他的郑重出现,实际是荣安的意思,计划的一环。
皇帝很快也到了。
四个人,用了顿午膳。
朱永泽态度不错。当然在元平眼里,他这态度已经算是出奇的好了。
席间,太后没少夸元平,更没少暗示朱永泽。嗯,太后虽不看重元平了,但大局观上还是觉得朱永泽应该收了她。
朱永泽虽没有点头,但也没摇头。
就这态度,比昨日已经好了不少。
太后表示,昨日的洗尘宴规模小,元平还不被众人熟识,趁着春光正好,打算给元平办场欢迎宴,将元平介绍给一众皇亲贵胄。
元平恹恹,想着今早用了好多粉才堪堪将憔悴模样给遮掩住。身子又没全好,为了将更好的姿态呈现,她表示希望晚几日办宴。
太后睇了她一眼。又拿病说事?
“你表哥很快要成婚了。时间拖不得,就明日吧。”太后没管她,直接一锤定音。
饭后,太后找了朱永泽说话。
问的,是元平的伤。
“与你有关吧?”虽朱承白和元平都没说,但太后猜想朱永泽就逃不开关系。
威压施放,太后不多说,只想逼问一二。
朱永泽已确认元平没将荣安揍她之事道出,心下大定,这还不好办?
他早就编好了说辞。
他憋了两息,做出难以启齿的样子。
“昨日宴后与久未谋面的兄弟们到更衣院中说话,后来元平来了,说您给我带了几句话。她这么开口,朱承熠和郝岩只能出去等了。
元平关了门……我问她何事,可她只说您找我,仅此而已。我这才知道她只是寻了个由头与我私见。不知是喝了酒还是拈酸吃醋,她……有些过分了。她拉拉扯扯,所以我推开了她好几次。有两次她撞在了桌角,还有一次撞在了柱子上。
我挣脱了她,又不想被她缠上,所以当时也没管她,便赶紧出了那院子,随后便过来见您了……”
朱永泽才不担心会穿帮。元平没有证人,可他却有。朱承熠和郝岩都能给他作证。
荣安说,她就是要用这样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式来收拾。元平将半真半假的事件胡乱串联,造成反效果,他们也可以如法炮制。
东拼西凑,加点故事,话不多说,让太后自己脑补去。
果然,太后生气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