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进入其中,与之合葬。
陈世文这么一说,意思就是他死后, 将不与刘玉珠合葬了。
这让在场的众人都大惊失色。
二太太喃喃道:“不行,这不行!珠儿才是你的原配嫡妻, 你怎么可以不与她合葬共享你们这一房的香火?!”
“你这样将她置于何地?”
虽说这世间续娶的男子也有选择与继室合葬的,但那样将会遭到原配娘家的激烈反对,认为女儿受到了奇耻大辱。
所以一般都是选择与原配合葬, 填房葬在他们身后,又或者是三个人葬在一处, 有的干脆另择一风水上佳之地, 这要看族规、她本人及其子孙的意愿等等。
总之, 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亚于生前的婚配嫁娶。
陈世文这么一说, 就是百年之后与刘玉真葬在一处了,这也让一直以来瞧不上大房,自视甚高的二太太无法接受。
她也顾不得刚刚还在与刘玉真争吵了,转而冲着陈世文,怒气冲冲地道:“陈文博,你这是何意?!”
跟在陈世文身后走来的刘延铮也是大惊失色,神情严肃地开口道,“妹夫,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妹是你的原配,你百年之后自是要与她合葬的,你若是舍不得五妹那让她葬在你隔壁就是了。”
今天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二老爷也回过神来,忙道:“是啊,女婿,延铮说得对,我刘家的女儿都是贤德良淑之人,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如此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曾二舅没有说话,只是用略有些奇异的目光看向陈世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刘家二爷刘延镇则望望父兄,再望望大房母女,并没有开口。
至于曾氏和刘玉真,她们两个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所以干脆决定再等一等,看看陈世文怎么说,才决定自己要说什么。
所有人都在等待陈世文的回答,但是他嘴巴张了张,然后看向有些震惊的刘玉真,以及她的身侧有些惊疑地望着他的慧姐儿,再看了看刘玉真身后被丫鬟们抱在怀里,刚瞧见他便兴奋地喊着爹爹,张手让他抱的瑾哥儿和瑜哥儿,远处正在和曾四郎、远哥儿兴奋走来的康哥儿……
想了想,他略有些缓慢地斟酌着说道:“这事与真儿无关,是此番我回乡祭祖看到了玉珠的坟茔,由于预备着将来合葬并未合拢,所以刮风下雨的时候里头便有所波及。”
“北风吹过时更是会传来阵阵哀鸣,想来里面的玉珠自己也觉得冷吧。”
说完了这些把众人都吓一跳,下意识左右张望的话后,他又道:“此番在京城我也让太医请过平安脉,他说我并不是短命之像,死者为大,何必为了四五十年后才入葬的我让她受这许多年的苦楚呢?”
“所以,为她合拢了坟茔,早日让她入土为安才是正理。”
刘家二房几人神色稍缓,二太太也不再那么尖锐、仇恨地看向刘玉真了。
二太太想说不碍事,将来合葬才是正理,但是又觉得没准陈世文说得对?这坟茔没合拢就和大冬天里门没关紧一样,烧多少炭火都是不够暖和的,女儿这会儿在地底下正受寒受冻?
外头刮风下雨里头也刮风下雨?凄惨得很?她一时之间颇有些进退两难。
在她犹豫之间,老太太乘着轿子也到了,众人纷纷上前行礼,就连曾二舅也礼貌地拱手。老太太不知道听没听人说起刚刚在此处发生的事,她面色如常,笑盈盈地喊起,然后道:“真儿二舅,文博,你们两个都是贵客,快请上座。”
……
一顿饭吃得这些大人们是神不在焉,虽有屏风间隔,但整个屋内的气氛都怪异得很,小孩子们也不太敢闹腾,安静地吃完了整顿饭。
席间,只听得二老爷不断劝酒而曾二爷也不断拒绝的声音。
饭后,老太太已经知道整件事了,让人请了二房、陈世文以及曾二舅和曾氏前去寿安堂商议此事。至于刘玉珠因为是晚辈,而且她并不想参与此事所以就没有去,只把她的想法告诉了母亲曾氏。
老太太坐在上首,并无多大喜怒地问道:“文博啊,我刚刚听你岳父岳母说了一件事,你想要把珠姐儿的坟茔合拢?”
“将来不与她葬在一处了?”
“不错,”陈世文表情认真地回答道:“不必为了几十年之后的事打扰了她的清净。”
老太太沉yin着,一时没有开口说话,倒是对面坐着且经过一顿饭功夫东想西想的二太太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是不是真姐儿说了什么?你以前也没提过此事,怎么她一生了儿子你就要合拢了……”
没等她说完,曾氏就忍不住了,她用有些惊讶又有些哭笑不得还有些得意的口吻道:“二弟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家真儿听到文博这样说也惊讶得很。”
“她刚刚还和我说将来若是去了,就学那些得道高僧一把火烧个干净,然后把骨灰挑一个山清水秀,风景秀美之地入葬。也不必带什么金银珠宝等殉葬之物,就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