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请几个亲戚过来贺一贺就完了。至于乡亲们,待祭祖的时候咱们家多出两头猪,从去年养到今年的鱼也捞一捞,添两个rou菜尽一尽心。”
“不办了啊。”小张氏难掩失落,她都想了一宿都想好了要怎样说服姑母,让她自己独挑大梁那是不行的,但可以让姑母出头,这样她再跑得勤快些,里里外外都忙活起来,总能沾点好处。
谁曾想,竟是不办了。
不但不办了,三房还要建大宅子搬出去住,什么一个孙子一座院子,还不是他们占得多些,毕竟有三个儿子呢。
小张氏傻愣愣地在屋子里站着,思绪翻滚。
但纵使她千般不甘,万般不愿,这事还是往刘玉真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陈家需要起一座大宅子,一来的确是人越来越多,陈世文这一辈是三个儿子,但再往下就是五个。
男孩将来分家,总得一人一座院子吧?难道还像以前一样只分三间房?
这二来便是如今家里也比以往富裕,近两年鱼价虽然跌了,但陈家又买了许多地,一年下来也有大几百两。
如今陈世文科举考完,也授了官每年都有俸禄,这供养他的银子就省下来了,所以几个长辈都同意在老屋那地上新建一座宅子。
图纸上只画了三进并一排后罩房,但含了七八个小跨院,足够一人一个了。
“这里要建座园子,”刘玉真指着一处院子的旁边空地道:“你喜欢竹,那这里就种一处竹林。”
“再种些梅树。”陈世文点头,在纸上勾勒出崎岖的假山、嶙峋的梅枝、再在旁边添了几棵细竹。
“要种桃子!”瑾哥儿扒着桌角说道:“爹,种桃子,桃子好吃!”
于是陈世文又在画纸上画了几株桃树、接着是枣树、石榴树、荔枝树……
到最后就成为了一处果园,但不管是刘玉真还是几个孩子都高兴得很,陈世文也就只有照办了。
……
在悠闲地画图纸中,陈氏一族开了祠堂祭祖,并把瑾哥儿和瑜哥儿两个人的大名陈泽瑾、陈泽瑜计入族谱。
那一天陈世文穿着他的官袍走在最前方,其后才是族长、族老、曾老太爷等人。
张氏和刘玉真因为是朝廷册封的赦命,于是也参加了此番祭祖,张氏从头一天晚上就摸着她那身衣裳激动万分,祭祖那天一整天都红光满面的,到了晚间才显露出疲惫来。
而刘玉真因为见过更宏大的场面便平静得很,响午的时候还歇了半个时辰,一整天都Jing神奕奕。
让族里的好些妇人都惊讶,私下里说她有官家太太的气派。
祭祖之后便是宴请,张家、戚家、吴家、刘家、何家、杨家等等亲戚全都来了。就连陈荷花未来的公婆谭地主夫妇都提着礼上门,人人都摆着一张笑脸,热情得很。
没有了人来人往、多是不识字村民的流水席,又不需要到处采买鸡鸭鱼rou,小张氏之前的想头便落了空。
而来的人里头许多都是小张氏说不上话的,即使她说得上话的,也都是和她闲话两句便围着张氏和刘玉真奉承,她这个陈家长媳在她们的眼中没什么太大的分量。
更不用说两人嫁妆、气度、手段、衣裳首饰、侍候的人等等方面的差距了,在刘玉真挑了一些旧衣裳赏下去后,冬葵有时候穿得都比常年布衣的小张氏体面。
所以直到后来,李家的见着冬葵就躲,更别说抢热水这等小事,刘玉真直接指派了两个人到厨房帮忙。
再加上之前留下的郭婆子,有几分香火情的钱家的,无论他们这一房什么时候要什么,就没有缺的。
“太太,厨房孝敬了nai豆腐来。”冬葵掀开竹帘子走了进来,端过来两碗莹白的nai豆腐放在刘玉真身旁的桌子上,上面还半铺了一层煮得绵软的红豆。
“可是钱家的做的?”刘玉真问道,她放下手里的游记,拿起旁边放着的瓷勺舀了一小口,“有几分火候了,让她再做一些送去给家里其他人尝尝。”
“哎。”冬葵应着,然后转身走到半途又倒了回来,小声说道:“太太,我刚才瞧见三少爷了。”
三少爷就是佑哥儿了,这个孩子被小张氏看得很严,平时都是不许他出门的,刘玉真回来七八日了也不过只见了两三回。
“三少爷,你在哪儿见着他了?”刘玉真好奇地问道:“旁边可有别的人在?”
“没呢,”冬葵回道:“三少爷蹲在厨房墙角不知道在看什么,太太,可要去禀告老太太或者大太太?”
刘玉真想了想,“你喊个人去看着他吧,莫要让他跑到危险的地方去了,然后再去老太太和大太太那说一声。”
冬葵听话地出去了,但还没等刘玉真把这一碗nai豆腐吃完她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娃娃,那一瘸一拐的模样的确是先前见过的佑哥儿无疑。
刘玉真吃了一惊,“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可是老太太和大太太不在?”
冬葵无奈道:“老太太说大太太出门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