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吧,娶回来好好调理也就是了。”
陆太太满意地道:“不过是我这个做婆婆的,多费些心思罢了。”
她畅想着,“她亲娘不在了,不是一个肚皮出来的,这陈太太定是想要早早地打发了人出去的,这嫁妆上就可以商量了。”
“那娘,您要向陈太太提亲吗?”陆大姑娘好奇地问道。
陆太太先是摇头,后又点头,“乖女儿啊,这事急不得,我跟你说啊……”
……
大船行驶在海面上,平稳而没有颠簸,只是偶尔会摇一摇、晃一晃。
但慧姐儿已经习惯了。
早上起来和爹娘请过安,一家人吃了早膳,说一会儿闲话,然后就和在家里的时候一样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爹爹带着康哥儿到隔壁他的屋子里上课,母亲则突然有了兴致要下厨做些吃食,于是屋子里就剩下了慧姐儿和两个弟弟。
她把弟弟们带到了自己的屋子,原本想着是教他们念书的,但是两个小娃娃顽皮得很,东跑西跑一刻也停不下来。
直到用完午膳,才Jing疲力竭地睡着了。
“你也回去歇着吧,”刘玉真有些心疼地看着她,“他们两个顽皮得很,你呀也太纵着他们了。”
“不碍事,”慧姐儿笑道:“康哥儿小时候也是这般呢。”
“快去歇着吧,”刘玉真让梅香侍候她回去,“晚上让厨房做你喜欢的炸酥rou。”
“多谢母亲,”慧姐儿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还要有荔枝rou,这个爹爹和弟弟们都爱吃。”
“好好好。”刘玉真无不同意。
待慧姐儿走后,刘玉真坐回陈世文身侧,感慨地说道:“慧姐儿长大了许多,这性子是越来越稳重了。”
陈世文目光柔和地笑望着她,“你没发现吗?她这性子和你有些像,许是因为你们经常在一块的缘故。”
“真的吗?”刘玉真惊讶地反问。
陈世文含笑点头。
……
慧姐儿回到了屋子里,一觉醒来就是下响午了。
她洗漱过后练了会儿字,然后选了本书盘坐在榻上,“梅香,给我泡壶茶来,就拿我们晒好的茉莉花,那个味道清香。”
“哎。”梅香应了一声,然后出门提热水去了。
等她提了热水回来,正巧看到陆家大姑娘带着个丫鬟往她们这儿走,见到她之后那丫鬟瞬间挺起胸膛,“梅香,你家姑娘呢?”
“我们大姑娘瞧她来了。”
梅香笑了笑,“陆大姑娘万福,我家姑娘在屋里头呢,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给您通报。”很快,放下了铜壶的梅香走了出来,撩起竹帘子道:“陆大姑娘请进。”
陆大姑娘一步步走着,暗暗打量起慧姐儿的屋子来。
她们两个住的都是船上的上房,大小及家具摆设并无二致,但由于里面住着的人的不同,整个屋子也就不同了。
慧姐儿这屋子也挂了几幅画,床前的屏风上描绘的是一副山水牡丹图,上头的牡丹或盛开,或含苞待放,栩栩如生。
虽然不是什么名家大作,但瞧着便有一股子的鲜活气。
而桌子上除了茶壶茶杯之外,还摆放了一个插着几支花的瓶子,散发着阵阵幽香。
“慧姐儿,你这花是哪儿来的?”陆大姑娘惊讶地问道,还凑近闻了闻,“怎么这么香?咦,不对,这花不是活的!”
“这是上个月,还在家里的时候母亲带着我们做的干花,”慧姐儿坐了下来,解释道:“你闻着香是洒了些花水。”
“熏笼不好在船上使,于是我们就做了些花水,这样屋子里一整天都是香的。”
“怪不得,”陆大姑娘也坐了下来,“我在门口就隐隐闻到了,诶,我那屋子要是有这么香就好了,真是一股子鱼腥气。”
“怎么都散不去,”她眼珠子转了一圈,“慧姐儿,你这花水还有没有啊?若是还有便允我一些吧,我也想要满屋子的香气。”
“姐姐若是不嫌弃,”慧姐儿道:“那我就让梅香取一瓶来吧。”
“那就多谢慧妹妹了。”陆大姑娘笑道,她的眼珠子再次滴溜溜转,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又看看那个。
突然指着架子上的一个摆设问道:“慧姐儿,这个是什么?玉吗?”
她站了起来,快步走上前与看了半响,惊叹道:“天啊这么大的一块玉你就雕成这样放在架子上啊?”
“浪费啊,做了首饰多好!”
慧姐儿对她刚才那一连串的举动有些不喜,表情也冷淡了下来,心里暗暗奇怪这陆大姑娘之前虽有些酸话但也还是闺秀做派,怎么今日突然间就没脸没皮了?
但两家人都在一艘船上,也不好闹得太僵,于是也起身跟了上去,解释道:“这不是玉,这是白色翡翠,这成色挺好的,母亲就让人做成了玉如意,给了我一柄。”
“真好看,”陆大姑娘伸手去摸,感叹道:“你后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