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呀,都是做外祖母的人了。”
说起母亲做了外祖母,刘玉真想起来一件事,便问道:“对了母亲,您上回跟我说不和我一块儿回去,说是有了过继的人选,要再等一等,现在如何了?”
邹氏和曾氏对视一眼,曾氏开口道:“这事有些复杂,之前我和你外祖母一直在找,但都没有合适的。”
“这回也是巧了,”曾氏说到此处感叹道:“你曾外祖家你三表哥三表嫂外出上香,结果遇上劫道的了,夫妇两个都去了只留下个三岁小儿。”
“便说送来给我瞧瞧,所以啊我就略等一等,不和你一起回去了。”
“原来是这样,”刘玉真想了想,奇怪地问道:“不过只有一个儿子,曾外祖家不留着继承香火吗?”
曾氏欲言又止,下意识地看向上首的母亲邹氏。
邹氏嗤笑道:“你大表哥、二表哥儿子多着呢,随便过继一个给三房就完了,我让他们把孩子送来,才是给他一条活路呢。”
刘玉真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看来邹家也是一堆的破事,还好他们远在老家,不会到京城来。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从曾家出来后,两人又去了一趟徐府,这一回就是两个人去了,没有带孩子。
临行前两人嘱咐慧姐儿和康哥儿,“看好了弟弟们,我们去一趟徐府,晚膳前就回来。莫要让他们跑到危险的地方去,也不能让他们吃多了糖果点心,不然晚膳就吃不下饭了。”
“母亲您放心吧,”慧姐儿弯腰扶住了瑜哥儿,承诺道:“我会看好弟弟们的。”
康哥儿抓住想要往刘玉真身上扑的瑾哥儿,保证道:“我就在屋子里教弟弟们背书,不去别的地方玩。”
“娘,娘,我也要去……”瑾哥儿扭着身子,朝刘玉真伸手。
瑜哥儿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冲着陈世文喊道:“爹?”
陈世文轮流抱了一番,拍着背脊安慰道:“乖,爹娘有正经事,下回出门再带你们去。”
徐府靠近皇城,那是一片高官显贵聚集之地,那些王府、公府、侯府、一二品大员的府邸等等都在此处。
徐府与刘玉真他们住的三进宅子相比是大了、奢华了很多,但与旁边的一处伯府一比又显得朴素了。
今日是沐休,徐老大人在家,所以徐家的门房里聚满了来等候接见的中小官员们,还有其他官员派来送帖子的下人等等。
一个个翘首以盼。
“哎,刚刚过去的那人是谁啊?瞧着年轻得很,还有一顶轿子直接进去了,这是带了女眷?是徐家的亲戚吗?”
“怎么从未见过?”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另一个懂得比较多的就跟他解释,“那是前些日子的新科状元陈文博!”
“他在徐大人开的书院里读过书,这回估计是来辞行的吧,他们这些新科进士陆陆续续的都告了假衣锦还乡了。”
“在徐大人开的书院里读过书啊,”问的那人一脸向往,“此科有两个进士是徐大人门下,有徐大人照应着往后定是前程似锦了……”
刘玉真端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地被抬进了二门内。
他们是递了帖子来的,所以一下轿就有徐老夫人身边的妈妈来迎。至于陈世文,早在前院他们就分开了,曾家都遵循着男女有别的传统,徐家就更不例外了。
“陈太□□。”安妈妈笑眯眯地微蹲身子,给刘玉真行礼。
刘玉真也摆出了笑脸,伸手略扶了一番,“安妈妈,许久未见了,您老的膝盖可好些了?”
“托您的福,”安妈妈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那膏真的很管用,我这膝盖下雨天是不疼了。”她凑近了小声地说:“老夫人的膝盖也好受多了,要谢谢您呢。”
“这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应该做的,”刘玉真谦虚地道,“这是我们那一个大夫开的药,正好我们要回去,既然老夫人和您用着都好,那我们再捎些来。”
“哎呦,这可怎么使得,”安妈妈惊讶道:“如此不就太劳烦您了吗?”
刘玉真道:“不过是小事罢了,那大夫就在我们府城,来回都是要路过的,这膏啊还是之前来的时候采买的,不费什么事。”
既然只是顺手的事,安妈妈也不推脱了,况且陈老爷还是老太爷的得意门生,陈家的孝敬老夫人是受得的。于是笑着回道:“那就多谢陈太太了,您这边请。”
边走边跟她轻声解释道:“昨日得了信,我们家那位入宫服侍太子殿下的三姑娘有了身孕,宫里头皇后娘娘、太子妃殿下都赏了东西来。”
“所以今日来家里客人比较多,除了您之外啊陆太太也来了,她也是要回乡的呢。”
陆太太的夫君陆老爷,是和陈世文一样在书院读过书的,不过他年长许多今年三十有五,厚积薄发考中了二甲进士。
因为夫君同是书院出来的,所以刘玉真和陆太太也有过交际,不但在徐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