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医疗部的时候差点没汪地一声哭出来,他为港黑抛头颅洒热血的,结果太宰这条青鲭居然就这么在背后算计他姐。
别问中也是怎么肯定下黑手的人一定是太宰的, 反正现在有什么超出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 那就先揍太宰就对了。
“啊,中也。”千代拍了拍中也挂在衣架上的黑帽子,满含欣慰地道,“中也今天也非常Jing神呢。”
“姐你到底在跟谁打招呼呢你是被那条青花鱼带坏了吧绝对是的吧?!”中也一个已经能赚钱养家的大男孩险些泪洒当场,太宰到底是什么魔鬼,居然把他温柔和善纯洁可爱的姐姐带成这么促狭的模样, 果然姐姐就不应该进港黑这个大染缸,更不该靠近有人间之屑太宰治的地方。
“安心啦中也。”千代抱着中也的脑袋塞在怀里揉了揉,眼里也有了笑的模样,“没有人能欺负我的。”
千代说的是实话,这世上只有被天然黑毒舌得泪流满面的存在,还从没听说过天然黑被别人说到扎心的案例呢。
千代加入港黑之后,遇到某个自杀狂魔的机会就变多了。
河边、天台、树下、井里……太宰治的生活日常完全可以谱写一本《每天上班都能发现同僚在自杀》。
千代在医疗部中的事务还算悠闲,也没有特别的任务需要她前往,因此千代在短短两个月内捞过水里的太宰,切过某人上吊的绳索,拽过从天台往下跳的大男孩,其概率之频繁简直男人听了会沉默女人听了会流泪,并且每次救人一命后总能得到一句热情似火的“要跟我一起殉情吗”的邀请。
在太宰治第两位数地提起“殉情”这件事时,千代终于聚拢了游离的思绪,合上手头的书籍,用认真得近乎严苛的目光打量着太宰。
刚从海里被捞出来的太宰很是狼狈,但他脸上还带着少年稚子般纯真的微笑。
如果不曾见识过他作为黑手党的那些狠辣手段,面前的少年看上去就像普通的国中生一样,满身清爽干净的味道。
千代垂了垂眸,一个问题如果重复很多遍,那就证明对这个人来说很重要,虽然并不打算插手别人的一生,但对方一次次地重复这个请求,简直像在求救一样。
“为爱情而死的行为,被称为殉情。”千代斟酌着语句,尽量诚恳地道,“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这种异样的情感,太宰。”
“你的银发是天边最为清皎的一抹月色,你的眼睛是裁剪下来的夕阳的湖光,你的歌喉是人间的天籁,你是我甘愿扑向同一枝荆棘的刺鸟。”少年的甜言蜜语随口就来,他握着千代的手,鸢色的眼眸里流淌着炽热而又迷恋的暖阳,仿佛你就是他的全世界一样,“我深爱着你啊。”
少年就像开在地狱深处渴望救赎的白花,被他注视着的你就是无尽污浊中垂下的一根蜘蛛丝,他在痛苦中那样绝望地痴恋着你,这是何等惹人怜爱的情态?
——你又怎忍心拒绝他?
千代眨了眨眼,太宰显露出来的冰山一角令她有些沉重,因为这个比月光还要静美的少年所拥有的扭曲灵魂,即便是神明都难免为之而动容。
只要他愿意,他能让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喜欢他——但也正是因此,才显得可悲极了。
千代感到了些许无措,她茫然间竟不知应该如何对待面前的少年,就像捧着一颗插满刀片、鲜血淋漓的心脏,你的任何触碰都可能会令他受伤。
千代抿了抿唇,整理好情绪后的她站在太宰治不远不近的地方,目光平静地凝视着他:“你喜欢吃咖喱吗?”
少年微微一怔,他披着黑色的西装外套,浑身shi漉漉的,微卷的发黏在俊秀的脸上,美得有些凌乱。
千代带着太宰去吃了咖喱屋的猪排咖喱饭,被辣得眼圈发红的少年不停地吐着舌头,小兔子般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千酱,好辣。”
千代拿着调羹,歪头道:“那你喜欢吃什么?”
“我喜欢螃蟹。”太宰喝了一口水,脸贴在桌上哀哀怨怨地道,“如果能配上一瓶清酒,那就再好不过啦。”
千代借用了厨房,煮了当季新鲜的花蟹,又热了一壶清酒,看着太宰治吃得开心,她便沉默不语地解决了自己的那份咖喱饭。
晚饭吃到一半,两人与一周必须吃三顿咖喱饭的织田作之助撞了个正着。
“千桑,哒宰。”眼前一大一小的组合显然让佛系青年织田作感到了意外,“你们认识啊?”
“欸~织田作——”喝得浑身暖呼呼的太宰像孩子般甜腻腻地拉长了尾调,“这是我要说的话吧?原来你和我的塞壬认识呀~!”
“塞……”织田作一时语塞,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太宰,我以为你不会有首领那种喜好的。”
“作之助,你来得正好。”千代相当自然地招呼着,将太宰吃了两口的咖喱饭推给了织田作,“太宰吃不完,你帮他解决了吧。”
已经有些微醺的太宰叼着酒杯,小nai狗般痴痴地笑着:“啊,我今天尝试跳海自杀了,结果不小心被海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