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给他们贴上了无可救药的标签,可就算我再偏颇又如何,我本来就不喜欢蠢人,蠢小鬼和蠢大人,我都不喜欢。
心情烦躁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声也重了起来,我重重的跺着脚,在被污水和垃圾污染的地面上留下我的脚印。
可就在我快要走出擂钵街时,我被一个幼嫩的声音叫住了。当时站在高高电线杆上,双手插兜嘴角还有未擦干血迹的小少年,做着这样危险的动作却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朝我喊:“喂,你就是刚才钱包被拿走的女人吧。”
他用了拿走,而不是抢,让我停下了脚步,仰着头看着他。
“不是被拿走,是被抢走。”
小少年愣了下,他强装出来的镇定被我直白的话语给戳破,在我惊呼声中跳下来,轻巧的落地站在我半米开外的地方。
衣服破破烂烂,鞋子也破了洞露出脚趾,看起来像是刚打完架的小混混,却一脸别扭的红着耳尖,声厉内荏的朝我说:“会还你的,钱。”
“你是那群小鬼的同伴?”
“是又怎么样!啧……”他抓了抓头发,漂亮颜色的头发被他抓得四处翘起,蓬松松乱糟糟的。他耳朵更红了,脸上带着些微愧色。“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把钱花光了。”
“一分不剩?”
“一分不剩。”
“行吧。所以,你是他们的领头人?”
他愣了一下,好像是在奇怪我为什么那么敏锐,不过他否认了。“才不是领头人……我只是一张,类似王牌的存在……吧?”他有些不确定的如此说。
我看到他眼里的迷茫和懵懂,是了,他还这么小,还没被黑暗完全污染,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汹汹的火焰,那是非常耀眼的颜色。如果用中二点的话说,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不屈的光辉。
恩,用现实点的话说,他太漂亮了,我想摸摸他的头。
不好意思,颜控就是这副死样子,我跟其他人没分别,街头看到被母亲抱出来散步的漂亮婴儿也会露出姨母笑,想捏脸逗几句。
“既然不是领头人的话,就不用你还钱了。”
“哎,可是……那里的钱不少,你……”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怀疑。好像是在说‘你看起来也不是不在乎这点钱的有钱人’。
是的,我就是一副穷酸样,就连初次见面的小鬼都看出来了。
内心有点挫败,我有些想哭,那是成年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尚且不到恼羞成怒的地步。“我叫夏目音,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他眨了眨那双漂亮的湛蓝色眼睛,澄澈的双眼清晰倒印出我的脸。“中原中也,十……岁吧。”过了好一会,他回答了我,还带着对年龄的不确定。
我知道擂钵街是在三年前出现的,这种事情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如此壮观凹陷的平地,原身是一个军事基地,一夜之间突然爆炸,死了很多人,这种大事对想在横滨生存的我怎么可能不去打听。
三年前的擂钵街还不叫这个名字,只是有一群无家可归的人,在那场爆炸声丧失家人和财产的人,因为走投无路自发在这里建起了简陋的房屋,渐渐地就开始有人烟,成为当地著名的贫民窟。
出生于和平社会的我,在知道这是个贫民窟后第一反应是吃惊,更别说里面有很多孤儿,他们没有被送到孤儿院反而在这个地方野蛮生长着。
我当时非常、非常震惊,也很想吐槽一下日本政府。你说战争让你们人口失衡,连女性结婚年龄都降到了十四岁,就为了提升人口。那这里这么多的孤儿,还有这么多的被现实逼得走投无路的壮劳力,就没想过处理一下?
而且里面还有很多黑户?认真的?
好吧,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如果要整顿这个贫民窟和这么大量的人口,一定需要投入很多资金和人力,我就是单纯的发表一下无知小市民的意见而已。
心里骂一骂又不犯法。
反正在我们交换名字后,我又把外套脱下来亲手给他穿上,强硬的不让他拒绝,还抓着这个一脸不自在脸红扑扑的小孩子去了一趟小诊所。
中也应该是一个人独惯了,他说过自己是和一群小孩子抱头取暖在贫民窟生活,最近还在考虑要不要给他们这个未成年自救组织起个名字之类的。
我当即就吐槽了他。“起什么名字啊,一群没大人腰高的小鬼还想创造出一个组织不成。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你们擦擦脸手牵手去孤儿院前面哭两声,政府开的孤儿院总不会真的把你们都赶走吧。”
当时中也的表情有点搞笑,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又或者是自责自己怎么没想到,他点了点头嘀咕着:“我也觉得起名字挺蠢的。”
“是吧是吧,而且中也酱你还特地找上我,要还我钱,这肯定是你一个人的想法吧。”我制止他开口辩解,继续说,“我可是大人,那群抢我钱包的小鬼是什么样子我还是能看出来的,反正啊,是和中也酱不一样的人。”
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我笑着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