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容易,”小张哥摇头,“你也看见了那些年轻人的手艺,好些老玩意儿都已经没人能做了,老大可能还会做,但是……”他说着,不无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才继续,“总之,老大好像也没有什么兴趣传承这些玩意儿,也没有人那么想学,外家那些人学点鸡毛蒜皮的东西就心满意足了,像是七星轮,现在都是宝贝一样保存着,那小子族里长辈有面子才能借来用用的。”
听小张哥这么说,我开始觉得手里的齿轮有点扎手了,这东西我拆着玩过了,不知道装回去后是不是还和原版一样。
结果小张哥嘴巴就是欠,他幽幽地又补了一句:“烽火戏诸侯也不过如此了。”
这尼玛又暗示我是祸祸他们老张家的妖妃是吧?于是我也不愧疚了,冷笑一声道:“有什么关系,以后也没人要土葬了,你们保留这种Jing湛手艺有什么用?小哥不乐意做就不做,我养着他,不用你们Cao心。”
“张家饿不死族长,哪里要你养?你先把你的外债还了再说吧!族长跟着你就住着那穷乡僻壤,之前我们给他送去的几样古董摆设都被你债主抄家抄走了你还好意思说!”
“我怎么不好意思说,我欠外债还不是买你们张家的东西!以前也不说要帮我还买回你们印玺的钱,听小哥说给我了才又想着赎回来,你这才叫好意思!”
“什么钱?张海盐又欠谁钱了?”就在我和小张哥刚吵起来的时候,张千军的声音恰如其分地插了进来。
张千军抓了两只兔子,并且已经去了皮和内脏。兔rou的出现就如久旱之地降下甘霖,我顿时觉得真的好饿,没力气吵架,满心惦记的都变成了这兔rou什么时候能落肚,于是立刻把小张哥丢到一边,殷勤地请他坐下,生了火准备烤兔子。
然而张千军一靠近火堆,小张哥就叫唤起来:“你身上都是什么味道啊张千军万马!你是不是又炼丹了,这味儿……你不怕你一碰着火星就炸了?”
炼丹?我一脸懵逼地看张千军,抽了抽鼻子仔细去闻小张哥说的味道,我现在嗅觉恢复了不少,但功能还是打了些折扣的,饶是这样,也能闻到他身上有刺鼻的硫磺、雄黄一类的味道。
张千军冷笑一声:“放心,烧不着你,不用怀疑我的专业素养。”
我想了下,谦虚地问道:“道长,你都炼什么丹药?保养驻颜、减肥瘦身的有没有?”
张千军冷漠地看了我一眼,满脸都是“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专业”。
小张哥笑了一声,说:“其实以前生活有困难的时候,还靠千军万马的丹药混过饭吃呢,我跟你说,壮阳补肾效果特别好,从天黑到天亮,一夜七次,金枪不倒。”
“失敬了失敬了,”我道,“想不到你还曾沦落到嗑药卖身的地步。”
“我日,我们卖的是药!”小张哥愤怒道,“我要卖身还需要嗑药?”
张千军:“……你还是不要再说了。”
在听说了张千军万马的光荣履历后,我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粉末往兔子上抹,心里就充满了挣扎与担忧,怎么看怎么觉得是炼“仙丹”的原材料。
幸好最终事实证明,那玩意儿只是粗盐。
兔子快烤好的时候,之前还叫嚣着“不吃也很行”的小张哥也若无其事地凑近了一些,就连原本晕倒在地上的“储备粮”张日天也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呻yin。
“他要醒了。”张千军扬扬下巴示意道。
小张哥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开始解裤腰带。
然后他就用腰带把张日天给捆上了。
“这下我不但要打架,还得提着裤子打架,我得要一条后腿。”小张哥道。
于是,张日天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们三个,人手一大块兔rou啃着,隔着火光面无表情地一起盯着他。
张日天吞了下口水:“呦,吃上了?”
张日天挣扎了一下,发现他挣不开小张哥的皮带,只好又抬头笑道:“其实你们绑着我也没用,你们又不能打死我,对吧?”
张日天:“兄弟,打个商量,你们放了我,我可以帮你们一次,我身手很好的,帮你们拿个牌子,我再走。”
张日天:“…………一人一个!一人一个好吧?”
张日天:“每人两个,不能再多了!”
张日天:“我靠!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对小张哥道:“原来姓张的还有话多的。”
小张哥吐出块骨头,笑道:“那是,还年轻,没学到张氏装逼的Jing髓。千军,你说,老张家装逼的Jing髓是什么。”
张千军道:“少说话,多吃饭。”
我道:“在座的都是假的张家人吧。”
小张哥道:“不是,我和千军只是清水出芙蓉,天然不装逼那种张家人。”
张日天:“…………”
小张哥一边嚼着rou,一边对张日天道:“你别急,吴邪马上吃完了,等他吃完就轮到你了,哦,不是轮到你吃东西。”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