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受惊,纷纷下跪摔倒,将身上的骑士们摔了下来。
原霁厉声:“上――”
尘烟席卷,木措控马术厉害,他从马背上被甩出时,身子在尘土中一翻,单膝跪地,手臂向前递出,一把弯刀如月照眼――
登!
两把冷器相撞,照亮两人的眼。
月光下,漠狄军看到了奔袭而下的黑衣卫士们。木措看到了这些人的衣着和面罩,一时判断不出来人身份。他停顿一刻时,银枪再次当胸袭来,大力卷得木措被击向半空。
木措反手握住对方的枪身,靠着大力一个回旋,将这人与自己一起扯了下来,共同摔在沙土中。木措不停歇,凌厉拳脚挥出,直击对方眉骨!
原霁领着将士们从高处战下,趁着下方混乱杀入阵中,直盯着最前方的木措。两个人兵器短暂交接,目光一对后,再次迎上。木措用蹩脚的大魏话问:“都是凉州子弟。一场误会,兄弟是何人?”
原霁笑。
他的眉峰扬起,凌厉如刀,手中银枪与此同时一同劈向敌人――“老子是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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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一触即发,女郎们这边当即听到了动静。赵江河立时嘱咐自己手中有限的兵马将这群女郎们保护起来,围成小圈。
关幼萱从台上跳了下来,跑向赵江河。
女郎们纷纷追着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小七夫人,你不能什么也不告诉我们吧?
“是不是敌袭?”
关幼萱在金铃儿的帮助下,跑到了赵江河身边。赵江河此时也被女郎们围住询问,他不耐烦地大声回答:“和你们没关系!你们好好躲着就行了,别惹事!”
关幼萱:“赵大哥!”
被凶悍的女郎们烦得憋屈的赵江河,一回头便见到关幼萱向他跑来。他心跳砰一下,连忙低下视线,不敢多看兄弟家这个漂亮得过分、穿着还如此、如此……的小美人。
关幼萱:“赵大哥,开打了是不是?我们现在怎么办?”
赵江河:“不怎么办。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们,小七夫人让女郎们不要乱跑,好好躲在圈子里就是。”
关幼萱怔一下,说:“不行。”
赵江河抬目。
关幼萱与他争道:“站着不动会成为很大的目标。这里都是女郎,很容易被敌人用作诱饵,牵制你们自己……这里女郎们不少都是将士们的家眷,我们若是受困了,你们这仗还怎么办?
“必须移动!趁着漠狄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前,我们不能成为目标的!”
赵江河:“怎么移动?回武威郡,给他们引路?”
关幼萱睁大圆眸,责怪一般的:“东西南北中,那么多方位,谁说一定要是武威郡?我们……往相反方向走。”
赵江河:“深陷野外,离城郡越走越远,无人救援,你考虑过后果么?”
关幼萱盯着他,半晌轻声:“赵大哥,难道我们打的是持久战,而不是速决战么?我夫君说北部营也许出事了……我不知道你们行军的速度,但是原二哥他们总会发现不对劲的吧?
“再者,就算真的退无可退……武威郡也是一道关,依然可以守,守到援军到来。”
赵江河压低眉,半晌说:“这般行事冒险。”
关幼萱轻声:“值得一试啊。”
她望向战场的方向,美眸中荡着光,微偏过脸。她再次想到梦中的城破之战,自己如何孤立无援,原霁如何救他们。然而不是每一次,她都只能停留在原地等他回头。
她可以帮助他的。
关幼萱:“赵大哥,我们走吧!”
赵江河心中挣扎,最终迎着关幼萱恳求的目光,他下了决定:“走!我老赵今晚就跟着小七夫人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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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湖边的撕斗,和之前漠狄军与凉州军的撕斗掉了个个儿。
原来是凉州军靠着Jing良的装备铁甲,欺负漠狄军。这一晚的战争,是这些漠狄Jing英用他们的铁甲,在压着凉州军打。原霁命令凉州军脱下了铁甲后,漠狄人一时辨认不出这对冒出的人马到底是不是军人。
漠狄人犹疑的功夫,就是原霁要的!
凉州将士们按照原霁之前说好的,他们放弃了之前军队的打发,而是各个佩戴铁索、链子、绳索、长鞭,使用这种软兵器纠缠敌军,和敌军近身而战。
这般黏腻的打发,像是混子一般,和凉州军给漠狄的强硬冷肃风完全不同。漠狄人更无法确定这批人的身份。
木措和原霁近身交战!
木措身如雄伟高山,每一步都震得大地撼动。原霁天生神力,身量高瘦,和木措近身而战时,二人一时间都拿不下对方。木措紧盯着原霁的眼睛,不断地试探着想摘下原霁口鼻上所罩的面布。
木措大骂:“藏头缩尾的小儿,不敢露出真面目吗!”
原霁不吭声,打架时说什么话。他不受木措的激法,他采用了游走之术,这番打斗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