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跟她凑合一节课。”
边慈万般不情愿,可是在课堂上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起身将课桌搬到了何似的旁边。
何似不情不愿把试卷移过来,边慈看见总分栏上的108,顿时:“……”
得,好感值现状是负数了。
老赵,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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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慈一走,2班教室空出一张桌子来,谁也没有去动。
上第一节课的时候,任课老师让排头往后传试卷,注意到边慈的空位,顺嘴说了句:“下课把空桌子移走,卡在中间传试卷不方便。”
坐在前排的明织难得顶了嘴:“没有不方便,我站起来往后传就行。”
老师板着脸,说:“你站起来,别人也站起来,纪律全乱套了,还上什么课。”
明织不以为然,嘟囔道:“哪有那么严重。”
“明织你今天非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你现在就给我把桌子搬到教室后面去!”
明织坐在座位上,盯着自己的卷子一声不吭,脸上又委屈又不服气。
这个表现落在老师眼睛里无疑于是无声抗议。
老师将教案往讲台上一甩,眼看就要火山爆发,陈泽雨“蹭”地一下站起来,笑着圆场:“老师老师,别生气,明织她不是那个意思。”
话音落,坐在旁边的言礼也跟着站了起来。
不过他没有说话,径直走向边慈用过那套空桌椅,抓住椅背的铁杠,将椅子倒扣在课桌上,动作利落把桌椅搬到了最后一排,自己座位的旁边。
老师在讲台上看愣了,过了几秒,回过神来问:“言礼你做什么?”
“搬桌子。”
言礼拉开椅子重新坐下,神情语气跟平时差不多:“搬完了,上课吧老师。”
老师总感觉自己被莫名其妙怼了一通,可又挑不出言礼的错,只能翻篇,整理好情绪继续上课。
这段小插曲过去了几分钟后,陈泽雨看气氛回归和谐,才敢做小动作。
陈泽雨冲言礼“picipici”了两下,后者眼风扫过来,他小声问:“言哥,你心情不好啊?”
言礼头也没抬地说:“没有。”
“哦,我还以为你跟明织一样,因为边慈转班的事情闹情绪呢。”陈泽雨抓了下头顶的板寸短发,“小女生就是麻烦,不就是转个班,上下楼就能见,搞得跟分手异地恋似的,你说是吧言哥。”
“……”
“闭嘴。”
你是成年人了,要成熟一点。
言礼对自己说。
陈泽雨还在感慨:“不知道边慈会不会适应,刚升旗的时候我听女生说,曹静安那个好朋友叫什么何似的也在12班……”
“陈泽雨,你来回答。”
突然被点名,陈泽雨脸上大写的懵逼,另一边的秦成书贼兮兮地提醒:“选A选A。”
陈泽雨才不信秦成书的屁话,胸有成竹回答:“这道题,我觉得应该选C。”
“C你个头,都讲到填空题了,上课开小差,这节课你给我站着听!”
“……”
陈泽雨瞪着秦成书,用口型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讲到填空题了?
言礼后知后觉给试卷翻了个面,老师讲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可就是没办法定位到具体是那道题。
挣扎了一分钟,言礼放弃,承认自己心不在焉的事实。
他靠着椅背,一只手夹着笔,笔转了不知道多少圈,眼神又一次失焦。
“这道题太基础了,就不用讲了,现在来看第一道大题……”
又讲到大题了。
言礼放下笔,抬眸看向边慈坐过的位置。
课桌搬走后,后面的同学挨个往前挪,空位从那一列的中间移到了最后,边慈的位置被其他同学代替。
再不是那个上课坐得笔直,遇到难题会用笔帽戳自己脑门,除了看黑板就是低头记笔记的人了。
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他被老妈改了志愿,他回到五中复读,度过平凡普通又枯燥的一年,生活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路还是那条路,家还是那个家,视线范围内还是看不见她。
可她分明存在过,因为存在过,现在不存在的事实才那么难以接受。
就像八年前一样。
言礼从桌肚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到九点,还要上四节课才到中午。
太漫长了。
“言礼,你起来讲讲这道题。”
混乱的思绪终于被打断,言礼站起来,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捏着试卷问老师:“哪一题?”
老师:“……”
全班:“……”学神你这个勉为其难给学渣讲题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
老师强压住火气,反问言礼:“你不知道我讲到哪道题了吗?”
言礼很诚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