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斋,你非池中之物——那寨主就算让旁人做了去,只要他做得好,又有何不可?”
“旁人?”他挑眉,刹那间一股无名火烧得他无法自持,“谁?沈子明么?”
苏小淮一愣,也不知他怎地想到那儿去的,只道:“子明哥若是能治理的好,自然也无不可。”
柳敬斋敛眸,语气不自然地道:“我倒是不知,嫂子是何时忘了大哥,转而对沈子明青眼有加了?”
苏小淮越来越听不懂他的话了。
她想起他与沈子明互看不顺眼,想来他定是不愿见自家嫂子与对家勾搭在一起——哎呀,虽说本来就没那档子事儿!她看他来还不及,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沈子明?!
她只得给自己正名道:“我岂能是这种人?!嫂子对你大哥之意,你又如何不知?”
“我知。”柳敬斋答道,声音有些发颤。
他当然知道。
她能跟着大哥死,更能为了大哥的一句话而活。
她能为大哥做尽一切事情。
让他嫉妒得要发疯。
苏小淮听罢叹息:“你既是知此,便也该知你大哥对你的期盼,他落草为寇,就是想发家供你科考入仕,你莫要辜负你大哥的一片苦心——”
话落,她只觉肩上一紧,后背一疼。
“!”
她竟是被他用力地按在了墙上。
苏小淮抬眸,怔住了,只见他双目通红,怒不可遏道:“大哥!大哥?!大哥他到底哪里好?!就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
她愕然。
下一瞬,他欺身压了下来,狠狠地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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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陈醋了解一下~
第七劫(14)
他像一只失控的兽, 疯狂地攫取着她的唇瓣。
啃噬、吮吻,咬得她唇上阵阵发麻。热意一股股地涌进了身体里,自上而下,钻入了她的髓中,将周身血ye都烧得沸腾起来。
她的脑袋被他掌着, 她的右手被他的左手制住, 按在了墙面上, 彼此手腕上佩戴的红绳贴连在一处,勾缠难分。
她眸眼迷蒙,下意识地张开口,便觉他一下子闯了进来,四处索掠,毫无节制。舌尖掠过齿龈上颚, 惹得她一阵颤栗, 七荤八素,丢尽了神志。
柳敬斋不敢想自己在做什么, 脑中与身上的胀热亦让他无暇去想。朝思暮想的人被他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的一小隅天地里,被他毫无止尽地吻着……这足以让他疯魔。
她唇里溢出来的轻yin销魂噬骨, 柔软的身躯擦触着他的体肤, 心痒难耐, 教他想肆无忌惮地闯入她、侵占她的一切,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教她, 彻彻底底地只属于他一人。
他不管她是谁,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 他只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她是他的。
不知从多久多久以前开始,她就是他的。
谁也不能将她夺去……
谁都不可以!
一吻落,她浑身瘫软无力,依靠着墙壁,气喘吁吁。她的唇瓣早已被吮得嫣红,如熟透的果实般艳丽。
他停在里她极近的地方,额头相贴,唇尖似有若无地触碰着。
她的气息,嗅得他迷乱。
垂眸处,她的唇上还覆着一层不及擦拭的莹然水光,他喉结微动,眸眼如极渊一般,深不见底。
苏小淮迷糊地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又热又胀。
夜,静得吓人。
耳边是彼此止不住的急促喘息。
片刻,他一震,手劲一松,低头哑道:“……对不住。”
说完,他转身便去。
好半晌,苏小淮终于回过神来,心鼓大作。
他竟是……竟是……
嘴角浑无自知地上扬。
他竟是,依旧欢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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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苏小淮冷静下来以后,早已是大半夜。她去过他的房门前,只见里头灯灭了,想来是已经歇下。她顾虑着柳敬斋堪堪经历了一场打斗,好不容易才从外头回来,想必已经是累极,她便盘算着白日再找他细谈今晚的事,于是就兀自回屋去睡了。
却不想这一觉醒来,她扑了个空。
柳敬斋的屋子里空无一人,书案上的墨宝不见踪影。床榻收拾得很齐整,就像被人没睡过一样,柜里衣服也被他带走了几件。想来,他怕是没怎么睡,天不亮便离开了屋子。
苏小淮挑眉。
怎得跟阿临那时候一样,还这个德行?占了便宜就遁,连封信都不留。
难道他是属土拨鼠的不成!
见手腕上的红绳无甚反应,想来他定是没有什么大碍的,苏小淮遂放了半颗心。
只是……他会去哪呢?
除了柳家寨,他还能去哪?莫不是——去赴了州试?
苏小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