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一切与马相关的御术竞技空前繁荣,能得在举国级别的各类赛事中拔得头筹者,其名气之盛丝毫不亚于登科及第、金榜题名的状元郎。
是以, 田朝名门望族无一不习御术,家家户户以养得起一匹良马为荣,而“我也会有马的”更成了无数寒门学子奋斗的目标。
总而言之一句话——马,甚好!
这大概就是苏小淮穿成了一匹马之后, 唯一一件能够聊以自|慰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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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再一次毫无征兆地掉了线, 一直到苏小淮马生的第十天。从起初的震惊气愤,到无可奈何, 再到最后的习以为常, 苏小淮只用了三天的功夫。
啧,那司命女娃, 也不用躲她躲得那么久吧?这都小半个月了,她也委实太小看妖Jing的肚量了!
不就是不把她做成红烧司命嘛?
左右清蒸的也不错,她毕竟也是一只宽容的妖Jing嘛……
苏小淮百无聊赖地在马舍里立着, 长长的尾巴一扫一扫的,驱赶着蚊虫。
马舍很是破旧,墙上和木柱子上布满了被马蹄狠狠踢踏的痕迹, 地上堆了一些未及清走的新鲜马粪, 当真是“芳香四溢”。
而至于那什么道听途说的“马是田朝之宠”?
笑话!
天下的马何其多, 若不是经审核认证的良马, 才没那好吃好喝好住的高等待遇呢。
作为一只爱干净的妖Jing, 眼下这种状况,苏小淮实是再嫌弃不过,却又什么办法也没有。她只觉的灵体似是被困在了这匹马身体里,自己出不去,灵力也无法施展,只得安安分分地过一匹马该过的日子。
不过现下的情况,倒是比十天前她刚到这里时要好得多,因为马逐渐变少了,马舍里便没有那么逼仄了。听那些个日日照料这个马舍的弟子道,这马舍里关着的都是刚刚捉来的野马,野性难驯,若是不先关个几日,是不能移到外头去的。
果不其然,只见这十天里,原本塞满了马舍的马们,该撞墙的撞墙,该绝食的绝食,这一溜儿作死下来,马舍里倒不剩几匹了。
苏小淮自然不会与那些个未开化的牲畜一般见识,该吃吃该喝喝。委屈自是委屈了些,她倒也难得过了几日四蹄着地,听听弟子们的八卦而什么都不用想的清闲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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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日的早晨,外头终于有了些异样的动静。
“吱嘎”一声,马舍的木栅子被打了开来,只见那几个身着灰色劲装的弟子舞着马鞭,一边吆喝着,一边把马舍里的马往外赶。
被关了好些日子,余数不多的野马们早就没了折腾的气力,那些个敢斗胆折腾的都挨了鞭子。苏小淮乖巧听话地走到阳光下,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抖了抖蹄子。
一行马被硬生生套了辔头,拽了出去。一路走,苏小淮一路听身边的两个弟子攀谈。
一人叹息道:“唉,这回儿逮回来的马倒是死了不少,楼主怕不是又要罚咱们了……”
“嗐!你不说还好,说了老子就来气!训个马不就得关吗!关死了还得算到咱们头上来?呸!晦气!老子咒唐吉那老不死的一辈子生孩儿不带把儿!”
“哎哎,师兄慎言啊……”
“呸!早知如此,老子就不来这清秋楼寻活计了,去他妈的御马天下第一楼,活多事儿苦不说,钱就屁点儿多,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呢!”
见那人说得怒气冲冲的,年龄小的那个有些慌,匆匆打圆场,只咧嘴笑道:“嘛嘛,师兄可别这么想嘛。你瞧那满大街挤破脑袋的,多少人想进咱这清秋楼来呀?这天下第一楼自然有天下第一楼的好处,师兄想想,咱大田朝多少有名气的骑师,不都是咱楼里的嘛。小弟读书少,却记着一句话……那啥天降大任,必先苦、苦——哎,就那回事儿!师兄身手了得,马上功夫好,就冲着咱楼里首席弟子们轮换的速度,嘿嘿,师兄不日就能飞黄腾达了,那时候可要记着小弟啊!”
“嚯!你这话说得不错!”年长的那个摸了摸下巴,露出些许笑意,“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就前些日子,楼里的马赛,姓江那家伙从马上跌下来了,把手给折了。”
“师兄说得可是江柏庚?小弟也听说了。还听说他的马也死了……哎唷!恭喜师兄,贺喜师兄,想来那首席弟子的位置非师兄莫属呢!”师弟眉飞色舞道。
“哟呵!会说话,赏!”师兄的马屁被拍得很是高兴。
“谢师兄——啊不!谢首席师兄……”
苏小淮支棱着耳朵听这二人说了一路,也算知道了些事儿。
田朝人尚马,官里民里自然建了不少以养马御马、培养骑师为业的马楼,举国上下的马楼林林总总,只是叫得出名号也不过几家,而其中拔得头筹的,便是这号称“御马天下第一楼”的清秋楼。
要说这天下第一,清秋楼自然是名不虚传。上有田朝历代皇帝罩着不说,下有万民百姓追捧着也不说,且就其实力来讲,清秋楼既是能在一年一度的大田御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