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从小到大钱罐子里泡出的直觉,都不会是凡俗之物。
哦,对,发工资的是公司财务,跟他自己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季临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叹了一声:“因为是我个人过失,公司不给报销住院费和医药费……”
“……”可以,很棒,OKK。
抠就抠吧,难得有人抠得这么理直气壮。
余繁初低下头啃麻辣烫里的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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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半,她终于回到自己家。
也是将近半个月来,第一次见到哥哥余安州。
昔日光风霁月的公子哥,被摧残成了彻头彻尾的IT男,从一身名牌高定,变成各种地摊级别的衬衫休闲裤。
余繁初想想自己,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只不过余安州是被老爸逼的,而她是自己作的。
余繁初进门的时候,余安州正在壁炉边磨指甲。余繁初想起今天打扫卫生弄脏的指甲,洗了好久都没洗干净,于是跑过去也拿了个指甲刀,坐在他对面剪。
余安州一开始懒得理她,磨完后一抬眸,望着她泛黑的指甲皱了皱眉:“怎么搞的?”
“没什么。”余繁初语气轻松道,“今天博物馆大扫除,擦地板,手弄脏了。”
“哪个博物馆?”余安州问。
余繁初眉毛跳了跳,笑说:“怎么,你要去找人麻烦呀?”
“不是。”余安州把指甲刀扔茶几上,响声清脆,他的嗓音却是懒懒的,听起来很欠揍,“我好奇是哪家博物馆脑残,居然录用你。”
余繁初:“……”
“还敢让你打扫卫生。”余安州完全忽略她愤怒的表情,一派气定神闲,“是你擦地板,还是地板擦你啊?”
余繁初瞪圆了眼睛,指甲刀当凶器往他身上招呼。
兄妹俩闹得不可开交,阮晴刚下班回来就见到儿女打架的经典场面,慢悠悠换了拖鞋走过去,一脸淡定:“别停,一会儿让你们爸爸回来欣赏。沈家赢了标,他最近正没处撒气呢。”
余繁初、余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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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繁初第二天便搬到公司宿舍,和陶溪住在同一个双人间。
两名资深粉丝顺利会师。
“哇,这些都是你做的手账吗?太好看了吧。”陶溪爱不释手地翻着她的手账本,“这张Lin的照片我也有,可是你这个好清晰噢,我记得网上都是糊的,看不清脸。”
余繁初笑了笑:“我特地找作者要的原片。”
花了她一千多块钱呢。
“这场演唱会你也去了?”陶溪激动得两眼冒光,“我们俩座位居然只隔一排!这是什么狗屎缘分呜呜呜……”
余繁初:“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啦。”
陶溪连连点头:“以后都要坐一起!”
陶溪问起她之前为什么想辞职,余繁初只说是情绪不好,后来又想清楚了,于是陶溪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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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季临外出,余繁初终于不用被呼来喝去打杂工。
她正在电脑上手打苏杰明要的材料,忽然听见工区里一阵sao动,女孩们窃窃私语的声音逐渐变得像一锅煮熟的粥,嗡嗡的在脑子里回旋。
余繁初抬眼,看见和苏杰明一起走进来的男人,居然是最近黑红黑红的小鲜rou秦枫。
每天被人嘲演技,在微博被贴上演艺圈老鼠屎的标签,架不住人家长得帅,靠颜粉就能撑起半边天。
余繁初本来是不齿的,既然是演员就该用演技说话,哪怕长得丑也没关系。但这不关她的事,于是只看了一眼,就继续打自己的材料去了。
然而,苏杰明经过她工位的时候说了句:“去泡咖啡。”
余繁初只好搁下手里的活,又去当端茶送水的小妹。
秦枫没有进季临的工作间,而是和苏杰明坐在会客室里,余繁初进去的时候两人有说有笑。
她放下咖啡,刚转身就被秦枫叫住:“等等。”
余繁初转回身,十分平静地望着秦枫,没说话,只等着他说话。
苏杰明也不清楚秦枫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眉心微蹙。
只见男人漂亮的丹凤眼稍稍眯起,喝了一口热腾腾的咖啡,手指夹着杯口抬眸,望向神色浅淡的余繁初,勾唇一笑:“咖啡不错,是我喜欢的味道。”
此刻若换成别的女孩,兴许早就被他电得七荤八素。
可余繁初是谁?家里从老爸到老兄,近亲远亲,说余家祖宗十八代都是神仙颜值也不夸张。
对于帅哥这东西,她早就全方位免疫了。
所以她压根儿没感觉到秦枫有意无意的勾引,只是很礼貌地点了点头:“谢谢。”
苏杰明见这丫头太木讷,连忙笑着接腔:“我这妹妹其实手笨得很,刚来的时候也做不好,这不,熟能生巧练出来的么。”
秦枫若有所指地笑了笑:“也是,跟着季临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