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斩下!
原来涉川曜刚才那一发超电磁炮竟然不是用硬币当导体,而是用飞雷神苦无!
这样一来,无论电光冲击到了哪里,她的瞬移坐标也会跟着移动向那里。
涉川曜拼命赶路之下才在最短时间内冲到这儿来,没进屋前她就感知到林宪明的窘境,来不及去感知其他人的生死,就一发超电磁炮先甩进来了。
面对这两把锋利无比、覆盖上黑色武装色霸气的利刃,东云尊吾不退反进,马步朝前,双手快到几乎看不清残影的速度抬起,以一个险之又险的速度猛地空手接住了刀刃!
空手接刀!
别人空手接白刃是双手合十才能接住一把,他是左右掌心直接迎击而上!
“嗡——”
他身上泛起异能的蓝光,如同狮子般浓密的黑发无风自动,在加持了武装色霸气后的和道一文字与不死斩竟然无法刺破他的手心皮肤!
靠,老东西好硬!
这是涉川曜的第一个想法。
下一刻,东云远星就猛地转动臂膀,仿佛在扔垃圾一样,将她毫不留情地甩出去!
“轰隆!”
涉川曜很不幸地步入了马场善治的后尘,连人带刀地径直撞塌了房间另一头的墙壁——要不是她不顾伤痛的滚得快,头顶忽然砸下天花板钢筋与水泥块就要压到她身上了。
“你是谁?”
把人砸出去后的东云尊吾这才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他注视着来者那张平平无奇的路人脸,原本一直沉着的脸上倏然笑了起来。
“是你啊……顽皮的孩子!”不得不说,始终冷酷的人突然笑起来会有种更可怕的感觉,“曜曜,要到叔叔怀里来亲近吗?我们叔侄俩好多年没见过了吧!你出生的时候,我还——亲手抱过你呢!”
涉川曜从废墟里爬起来,不动声色地一摸身后的葫芦进行回血,背后顿时浮现出一圈“生”的绿色文字。
“谁要跟你亲近啊,老畜生。”涉川曜咧开嘴,像是吐痰那样地斜着眼睛吐出了一口淤血,“连你这样的人都能光明正大的谈论亲情,这个世道可真是太令我恶心了。”
此时趁着二人对峙之际,屋内剩余还清醒的人顿时面面相觑——啥情况,原来这还真是他们家族的内部事务吗!
这倒是真的,四个人中唯一知道个中真相的人已经昏迷了……
林宪明下意识地想要喊她,但是手腕被马场善治一把抓住。林林低下头后发现后者对自己说的话是悄无声息的“撤!”
——怎么可以!
马场的眼神非常严厉,配合上他身上残破渗血的黑色武士铠,显得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要拖累她?】
说罢,他将目光投向另外一侧墙角坐着的男人,此人已经陷入半休克状态,一根至少半米长的钢筋从他腹中穿过,鲜血染红了周围一大片衣物。
【还是拖累他们?】
林宪明说不出话来。
能够与自己等人合作来这里,本身就说明了一种态度——他们是队友。
哪怕任务失败,也不能放弃队友。
这是人之常情。
面色苍白的林宪明不甘心地咬了咬牙,他再度抬头看向房间另一头的涉川曜,女孩子还在跟东云尊吾聊天。就在这时,他和马场都发现自己身上各自那枚乐园徽章轻轻震动起来,电子地图取代了原本的LOGO而出现在徽章表面上……
“……我该叫你会长,还是叫你二叔呢?”
“你叫我爸爸也行。”东云尊吾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毫无廉耻、宛若野兽的奇怪笑容。
涉川曜被他恶心地差点吐出来,“少在那里侮辱我妈啊!你这私生子!”
“啊,好久没有人敢这样当面称呼我,真是让人怀念的称呼。”东云尊吾不以为耻,反而继续嘲笑,“无所谓,反正知道这件事的人已经不多了。就好像当年我兄长背后的那个家族,也已经死得七七八八了。”
“曜曜啊曜曜……你为什么要回来呢?当年你父母死的时候我没杀你,上个月在轮船上我也没杀你——当个普通人,快快乐乐地为涉川家留下最后一点血脉,不好吗?”
涉川曜并未被激怒,而是眯起了眼睛:“游轮?”
“当然啊,观看自己有出息弟子的出师典礼是每个好老师应该做的事情!正是因为我在,不然你以为你是怎么从费奥多尔那把匕首的剧毒中活下来的?!”东云尊吾说起这件事时,先是在冷笑,旋即笑容里多出了点真实的沉痛,“但是……你杀了他。”
“原来你说的是东云远星那个傻孩子啊……”涉川曜冷淡地回答道,故意用狠毒的言语刺痛对方,“他想知道他死前说了什么吗?”
东云尊吾僵住了,他还真的挺想知道的,虽然他知道眼前的小姑娘肯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就是了。
只见涉川曜的表情冷酷地就像是戴上了一张无形的钢铁面具,每个字眼里都透出寒意:“那个人在死前抓着我的手,哭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