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他得看着,看得到摸得着,他才能不那么慌不那么怕。
他的宝贝,就这样看着,就感觉很满足。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贝奚宁忽然不安地动了动,睫毛簌簌抖动,眉心紧紧皱着。
看着像是做噩梦了。
经历了那么惊险的一天,做噩梦很正常。
楼爵眼神一变,轻轻拍她的被子:“别怕……”
贝奚宁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动作反而大了一点,她伸出手朝空气中毫无方向地乱抓,像是溺水的人在寻求一根救命稻草。
楼爵急忙伸出手,试着去握她的手。
贝奚宁一下子就将他的手牢牢抓在掌心,抓得很紧很紧,紧到楼爵甚至感到了疼。
但他没有松开手,而是更紧地反握住她的手,心跳微微加速,却听到贝奚宁在说什么。
楼爵凑近了一些,听到贝奚宁在轻轻唱:“贝贝掉河里了,贝贝快淹死了……”
楼爵猛地想起之前陈助理说的故事,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半跪在地上,倾身将贝奚宁连被子一起抱在怀里,轻轻拍打她的后背:“没事,乖,贝贝别怕,我在……”
他语无lun次,说得混乱,贝奚宁却像是得到安抚,渐渐安静下来,重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这一晚贝奚宁睡得还算不错,她隐约记得梦到小时候掉河里那次,她想去抓那根水管,却看到了楼爵。
楼爵将她从河里救出来,还抱着她哄,说不要怕,她真的就不怕了。
贝奚宁睁开眼的时候,悄悄脸红了一下。
之所以会做这个梦,倒是很好解释,遇到危险,楼爵出现,是有关联的。
只是,楼爵昨晚就睡在她旁边,不会听到什么动静吧?
她只是应激反应,要是让楼爵误会她对他有什么不轨心思,就尴尬了。
贝奚宁偷偷朝旁边瞥了一眼,眼神一顿。
半边床铺空空荡荡,哪里有楼爵的影子?
贝奚宁翻身坐了起来,楼爵是早起了,还是根本就没睡?
正在迷惑,就听到门响。
她抬头看过去,楼爵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醒了?”他无比自然地打了个招呼,“先起来吃饭,昨天就没好好吃东西。”
“你起这么早……”贝奚宁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像公鸭嗓一样难听。
“你感冒了。”楼爵放下早餐,几步跨到床边。
贝奚宁吸了吸鼻子,发现鼻子也不通,咽喉也在发疼。
确实是感冒了,昨天冻成那样,原主这身体素质本来也一般,不感冒才是奇迹。
“没事,我……”
贝奚宁话还没说完,楼爵的手就贴到了她额头,她一顿,后半句就咽了回去。
“还好,不烧。”楼爵只贴了一下就收回手,“还是起来先吃点东西,我去买药。”
“我行李里有药。”贝奚宁一把抓住楼爵的胳膊,“一起吃饭吧。”
楼爵看了看胳膊上的手,答应下来。
他买了挺多东西,最后只给贝奚宁一碗粥:“吃清淡一点。”
贝奚宁叹了口气:“我好可怜……”
“你这嗓子,快别说话了。”楼爵皱了皱眉。
贝奚宁哼了一声:“你嫌弃我。”
她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跟楼爵撒娇。
楼爵顿了顿,忍住抱她的冲动,笑着道:“我不会嫌弃我女朋友,我是心疼。”
他这半开玩笑的语气,让贝奚宁没有多想:“楼总果然讲究人,但这里也没外人,你可以不用如此敬业。”
“熟能生巧。”楼爵低头说,“得多练习。”
贝奚宁“噗嗤”一笑,到底是生病不舒服,也没跟他多说。
两人吃完饭,楼爵又催着贝奚宁先找药。
贝奚宁拿出来后还记得其他人:“麻烦楼总,给乔导他们也分一点,肯定都感冒了。”
楼爵盯着她吃完才出门,先让丁白去帮贝奚宁收拾行李,然后再去找乔邝他们。
果然几个人都感冒了,看到贝奚宁送的药感动得一塌糊涂。
机票早就定好的,一群人也没时间再去看医生,匆匆赶往机场。
他们一开始不知道楼爵会来,所以票没在一起,跟贝奚宁挨着的楚心蕊主动把位置让出来,去了楼爵的座位,临走的时候还暧昧地冲楼爵挤眉弄眼。
可惜因为药的关系,贝奚宁坐下来就开始打瞌睡,睡醒飞机已经落定,完全没给楼爵照顾人的机会。
“我爱江城。”看着外面的艳阳天,贝奚宁简直想哭,扯着破嗓子喊,“我爱太阳!”
一群人被她逗得大笑不止,昨天的Yin霾算是在江城的阳光下都散开了。
剧组的大巴就停在机场门口,一行人排着队上车,然后一个个对贝奚宁说:“拜拜。”
贝奚宁:“啊?”
“别啊,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