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我都相信我们的人不会扔下我们不管。”贝奚宁态度很坚决,“相比现在抹黑徒步下山的危险,我宁愿待在这里,我相信一定会有人上来。”
工作人员其实也不怎么坚定,转头去看乔邝。
乔邝想了想,说:“我赞成贝贝的决定。”
工作人员便也不说话了,助理哭得更大声。
“你别哭,我给你讲个故事。”贝奚宁被他哭得头疼。
助理抽泣着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故事?”
贝奚宁还是很轻松的语调:“反正都要死了,死前听个故事,黄泉路上也没那么寂寞,不是很好吗?”
助理:“……”
“你们距离死亡最近是什么时候?”贝奚宁不再管他,问其他人。
“就这次了。”乔邝说。
工作人员没吭声,这时候谈这个问题,不是徒增恐慌吗?
“我不是。”贝奚宁笑着道,“我小时候,大概六七岁吧,有一次掉进了河里。那条河在村子外,周围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智力有缺陷的孩子。”
她故意停下来,乔邝忍不住问:“后来呢?”
“我发现只要不挣扎不乱动,我就不会沉下去。当时河面上有根水管,是村民用来取水的,但是不能承力。我就攀着水管,不让自己被卷入更深的地方。然后,教那个孩子唱歌。”
“唱歌?唱什么歌?”哭泣的助理也不禁停下来,奇怪地问。
“贝贝掉水里了,贝贝快淹死了……”
“……”
“那孩子什么都不懂,他只会学别人说话。我唱了好多遍,他终于跟着唱。他在河边看了我好久,才回到村子里,可能被洗脑了,一直在唱。”
“然后村民听到就来救了你?”
“对。我在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后,终于得救了。”贝奚宁看着他们,微微笑着,明明很淡定,语气和表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遇到任何困境,都不要放弃希望,更不要做无用功,赢家永远是活到最后的人。”
很多时候,道理都明白,但真正要做到很难。大人掉进水里可能都会忍不住慌乱挣扎,贝奚宁六七岁的时候就能镇定地在水里待几个小时,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她这个故事,无疑带给了在场众人一点希望。
可能是相信贝奚宁的判断,也可能是感觉她运气不错,反正大家都没那么慌了。
刚才哭泣的助理也冷静下来,垂着脑袋说:“我不哭了,保留体力。”
贝奚宁拍拍他的肩,在原地走动,不让自己冻僵,顺便朝下张望:“多大点事,你把生命想得太脆弱了,这里有挡风的屋子,就算我们住一晚也冻不死……快看,是有人上来了吗?”
几人一瞬间像被打了鸡血,“腾”一下就站了起来,迫不及待朝下望去。
他们上来的索道上,有一个黑点在朝山上移动,像是有缆车上来了,只是天色太暗,看不清楚。
“好像真的有人来了!”助理又忍不住想哭,只是眼泪含在眼眶里,没敢往下掉。
谁也不敢确定,都屏住呼吸看着。
几分钟的时间,漫长得仿佛过了一辈子。
黑点越来越近,渐渐能看清楚,确实是一辆缆车,缆车上还有人!
真的有人上来了!
刚才那助理眼睛里含着的眼泪“刷”一下全掉了下来,转头抱着那个工作人员闷闷地哭。
连乔邝都抹了下眼睛。
只有贝奚宁依然保持着淡定,她甚至展开一个微笑,主动上前去迎接上来的人。
缆车停下来,一个穿着棉袄身材高大的男人最先下来。
天色太暗,看不清对方的脸,贝奚宁还以为是助理:“你们……”
男人却直直冲过来,一把将贝奚宁抱进了怀里。
他的怀抱温暖宽厚,像这世间最暖的暖炉。
鼻端嗅到了熟悉的清冽草木香……楼爵?!
一直淡定的贝奚宁忽然也红了眼眶。
第25章 025
楼爵敞开大衣, 将冻成冰块一样的贝奚宁更紧地拥在胸口,寒气像针一样扎进灵魂深处。
在黑暗里看不清的地方,楼爵低下头, 嘴唇很克制地在贝奚宁头顶碰了一下, 不是熟悉的柔软, 冰冷僵硬, 嘴唇都快被黏住了,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泛起了一丝血色。
这些贝奚宁全都没注意到, 她只感觉自己置身在一个好温暖好温暖的地方,像被太阳拥抱住。
这次上来的人不止楼爵, 他们从旁边跳下来,安慰吓到的助理,给他们递上热水和食物, 在旁边交谈, 说下面的情况。
贝奚宁耳畔全是这些杂音,乱糟糟的, 一句都听不清楚, 脑子里一片空白。之前为了安抚大家的情绪,她太过耗神,绷得太紧, 这时候危机解除, 意识到靠山来了,一瞬间绷着的弦松了,整个人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