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提前苏醒,迷迷糊糊的想着风素影任由自己一头扎入黑暗之中失去意识。
半梦半醒之间,风素影似是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牢房外面传来,伴随着狱卒不耐烦的警告声。虽然叫的名字不是自己的,但是他却清晰的知道那人的的确确是呼喊自己。想苏醒一看究竟,却抵不过药效发作,彻底昏睡过去。
梦中,风素影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两个人。
容貌可倾国的白衣少年哀怨哭诉着,犹如幼兽嘶吼着,通红的眼睛除了泪水外只有仇恨。颤抖的双手握剑,剑尖指着一个白衣白发红眸,容貌绝美青年的眉间。
“原来你封我的记忆就是为了让我遗忘你杀我全家!为什么唯独放过我?我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我爱的人不是你,我也绝不可能爱上你。你不是要利用我破情关么?哈哈哈哈,我诅咒你,我咒你永远无法看破,落得个不得好死,万劫不复的下场。”少年神色从悲伤覆癫狂,最后一句话夹杂着恨意吼出,化作利剑刺伤了另外一人的心。
“你若恨,你可以选择杀了我,我从未想过利用你,你要我如何做才肯相信我爱你。”青年往前走了一步,少年眼中的仇恨被恐惧替代,持着长剑瑟缩着后退几步。
“你这个怪物,明明只懂杀戮,怎么可能会懂爱?你若爱我,你就放我走。”少年紧紧的握着剑,宛如手中之物是他唯一的依靠。
“唯有放你走绝不可能,你若踏出房门我就挑断你的手脚筋。”少年这句话触动了他的底线,爆发的气势将四周所有家具碾成了粉末。
少年咬着下唇,被气势压得浑身颤抖“你真是一个令我恶心的伪君子,一边说着爱我一边却要伤害我,我要杀了你。”剑尖刺入青年眉间,血模糊了容颜,青年低沉的笑声伴随着压抑在心中的哀痛回荡在小楼中,震得小楼来回晃动“恨我,也好,我也算在你心中有一席之地了。你不是要杀我么?为何停手了?”
青年抬手握住眉间的剑“你只要再往前一步,你的仇就报了,你就自由了。”
对于眼前之人的恐惧让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少年松开了手中剑柄跌坐在地暗自流泪,杀人他没有那个勇气,杀眼前之人更没有那个胆量。
青年捏碎了手中剑刃,抬手抚摸着眉间剑伤,这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自己身上留下伤的人“我爱你,亦如同你在我眉间留下的伤,永远不会消退。”
“若消退了呢?”坐在地的少年一声冷笑反问道。
“若它消退了?”青年负手转身跨出房门,语气淡漠而又凄哀,目光落向远方淡淡说道“若消了,那就证明我死心了,从今往后我与你再无瓜葛,你是生是死与我无关,不论你去谁的身边我都不会干涉。”执着之人竟会有放弃的选择,最后一句随风撞入少年耳中,缥缈不真切。
剑伤亦是情伤,剑伤不留痕,恩怨情仇皆两断。
“唯有绝心绝情,方可登峰造极。”青年站在悬崖边上,似是呢喃自语,又似嘲讽自己。
风素影不知为什么这个身体明明已经属于我了,还会记得原来主人的事,甚至会时不时的给自己回放一下。让我感同身受这种绝望而又爱的入骨的感觉,这种求而不得的无奈与痛心,真是难受。
子时,夜最深沉的时候,风疏影苏醒过来,看着自己的小胳膊小腿顿觉新奇。变小的手腕可以轻轻松松从锁链中挣脱出来,风疏影扒在门栏上观察着外面巡查的狱卒。一个半个松懈极了,昏昏欲睡的打着哈欠,是个逃跑的好时机。
“素影,喂,别睡了,快起来。”把梦魇中的风素影晃醒,看他睡得迷迷糊糊一副我是谁,我在那的迷惘表情。风疏影叹了口气,当哥真是不容易,当爹当妈不说还要当闹钟。
风疏影抬着风素影的胳膊腿,把自家弟从这一堆锁链中解救出来。把迷糊中的人拖到墙角,想到自己霸占两个暖炉多日,风疏影把手炉放在风素影手中“自己主意保暖,要是你病了我铁定要被知风臭骂一顿。”
这铁栏之间距离实在太窄,连变小的身体都挤不过去,为了这个实验风疏影差点卡在中间。“这牢房怎么这么结实,这可让我们怎么出去?”握着铁栏杆晃了几下,入石壁数寸的铁栏凭他这点
小力气根本无法撼动。
“绝心绝情,登峰造极吗?”风素影喃喃自语重复了一遍,不屑一顾的笑了笑抛到脑后,打个哈欠揉揉脸,勉勉强强清醒了。朱轩怀雀唤出“哥,蹲下。”握着盾就是一砸,一声巨响,震得头顶石墙散落了无数小沙子。反手接过回旋的盾,又是一砸。
把铁栏嵌入内部的石墙咔擦几声响,灰尘弥漫,崩裂的墙壁中露出深埋内中的铁,随着风素影的最后一盾,一面铁栏竟被砸倒了。
这么大的动静,把整栋监狱都惊动了,所有狱卒小跑着朝这里集合。风素影扛着盾踩在倒下的铁栏上打着哈欠“这什么豆腐渣工程,三盾就砸倒了。”
“不然你还想砸几盾?讲真,你们苍云都这么暴力么?”怎么感觉自家弟尤其暴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