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自己这双眼睛,从没有看错过人。
“一介书生,无钱无势……杀之弃于王欠后院,难道是杀人栽赃。王欠可否有什么仇家?”慕江晚问出这么个问题,县令稍一思考摇了摇头“他虽然借钱赌,可必定会在时间内把钱连同利息还上,赌坊欢迎他,黑市乐于借钱给他,理该不会结仇。”
“既然杀人动机不是出在王欠身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究竟是如何引来杀机的……难道是,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我要亲自去检查一遍陆肖正的尸首。”慕江晚心中有种设想,转身去往停尸房,动作利索。
县太爷欣慰的摸了摸胡须“尚书大人真是找到个好苗子啊。”
御流云观望了半响想起一事,碍于不能让他知道只好将风素影放在县太爷的椅子上,手中掏出一块桃色牡丹令牌“我的人暂时放在你这里一下,还请罗大人看好咯。”说着就把令牌系在风素影的脖颈上,不等风素影开口问就跑的没影。
“原来是玉妃娘娘的娘家人,卑职多有得罪,还请恕罪。”县令胡须一抖,急忙跪地行礼。要说这朝廷明面上是右相掌局的话,这玉妃就是暗处掌权之人,他一个小小县令可不敢得罪这大山。
虽说可以把我随便丢,可也不能把我丢在着公堂吧?看着年纪比自己大好几十岁的人给自己下跪,风素影嘴角抽了抽,夭寿啊!“快快请起,我可承受不起如此大礼。”
风素影十分糟心的看着县令就跟上供祖宗似得的端上茶水和点心,问题是,我没法动只能看看。
御流云的到来,雪桥和初雪并不意外。初雪坐在梳妆台上研究着一堆瓶瓶罐罐,雪桥则警惕的来回看了看四周急忙把御流云邀请入内“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可是,十分遗憾,我也不知晓……不过我可以替你去问问她们的亡魂。”
“还请雪桥姑娘让我见识见识让这个朝廷为之恐惧的朝越巫术。”御流云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雪桥从床下搬出一堆七零八落的玩意。
十分考究的把东西放置在房间之中,雪桥戴上面具,在冉冉升起的烟火熏香之中跳起了舞。轻柔
温和,似是抚摸恋人的面庞,红唇微启,轻哼出跨越生死界限的歌谣。
突然一段影像撞入脑海,雪桥的动作卡断,犹如被施了定身术般傻愣在那。一段仅有几秒钟的画面,让她的眼泪不由自主溢出眼眶。那种绝望、痛苦、恐惧宛如深渊的巨兽,将她一口吞下。
面具落地,雪桥止不住的捂着嘴嚎啕大哭,无边的恐惧将她吞没颤抖着缩成一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战胜地罗刹的。呜啊啊啊啊,原谅我,原谅误入歧途蒙蔽了双眼使得我不能及时发现,原谅我无法救你们于水火之中。”
初雪丢下自己研究的一堆东西,将雪桥抱在怀中,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着她的情绪。御流云也不着急,一言不发的静候着雪桥的情绪平稳。
喝着初雪泡的蜂蜜茶,热腾腾的茶水和甜蜜的滋味安抚下她内心的恐惧“不知银轩榭之主您是否知晓冥渊弃神族。”
“传闻在终日不见光,一年到头雾气弥漫的深渊冥渊是离黄泉最近的地方。这里生活着一个遗弃神的种族,面目狰狞,体毛旺盛,犹如猿猴之类。他们有着人的智慧,却没有人的外貌,有着超
绝的武功却终其一生只能被困在一个深渊之内。”
“他们不是遗弃神,而是被神遗弃,或许该说他们的功法特异。修炼三年却有三十年的内力,刚刚出世之时,他们一族与常人无异。修炼她们的功法,越发高深就越发脱离人形。纵使武艺高强又如何,对自己外貌的自卑之心,让他们无法跨出那个深渊一步。”雪桥深呼吸一口气,接着御流云的话补充道。
“可这个传说,又如何和那三十五具尸体扯上关系。”御流云有种不好想法,可这种想法实在是太惊世骇俗,只得压下。
“他们一族寿命与常人相同,延续至今,又会有几人能难耐住深渊的寂寞?有能力的就攀爬上那悬崖峭壁,寻得一个年轻的女子或男子杀之换皮。得手之后就寻找一个伴侣,知晓情爱的滋味后,女的会怀着身孕回到深渊生产。”
“母体的内力成为孩儿的粮食,所以孩子一旦出世母体就会身亡。男的则会在孩子出生之时,带着自己的孩子返回深渊。为了在深渊存活,那些出世与一般孩童无异的孩子也要学习这部功法,重复自己父母所做的事。”
“地罗刹看中了他们的武力,所以赠与美人皮。有能力爬上悬崖的不稀罕地罗刹的施舍,可在下面呆了许久的那些,早就想尝尝人世间的滋味……为了美人皮愿意屈服地罗刹。虽然她们的武力不是顶尖,可那也是非凡的数量,最弱的一人也有寻常人五六十年的内力……地罗刹是无法撼动的,根本就打不赢他啊。”
“死去的美人肌肤会僵硬,不如活着的细嫩……所以,红伞桥娘绑走美人全部都是在夏楼地下室内被活剥了皮,掩埋在庭院之中的呀。我终于知晓她为何会潜伏在这里了,因为这里漂亮的姑娘是最多的啊。”雪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