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孩子他看着长大的,跟他哥的性格很像,有些莽撞和任性但不狡猾值得信任,做个正经营生也算为社会做贡献。
这个夜总会开起来之后于小山就把他派了过来,生意管理方面的事情有经理和管理团队在做,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儿,小龙就处理了。做这种生意每天面对的破事儿比正事儿多得多,于小山对他的要求是,任何事情都以生意角度解决问题为主,但不能过,真有大事儿务必跟他说,小龙处理的都还不错。
小城停好车晃荡过来说:“小山,咱们还是哥们儿不?这地儿开业这么长时间才带我们来乐呵乐呵!”
于小山说:“滚犊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地儿,要来你自己不知道来呀?再说这儿从开业到现在我来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是不?刘经理。”
刘经理马上点头说:“对对对,于总太忙了。”
小城用手扒拉了一下刘经理的脑袋:“你特么属猴的,你于总给你个杆你就往上爬。”
回头对于小山说:“上次你不是夸那个电视台的女主持人声音好听,上次吃饭我见到了,我跟她说我小山哥挺喜欢你的,那丫头嘴都咧歪了,啥时候见见啊?”
于小山瞪了他一眼:“我TMd哪有那么多喜欢可以扔出去啊?”
正说着吴鹏跟周令一人带了个丫头也走了过来,这两个人于小山认识的时间不长,但还比较合拍,所以处的也还不错。
吴鹏是做手表生意的,生意做的也不小,代理的什么什么品牌于小山也记不住。不过,据说在全国各大商场的专卖店一大堆,习惯上看人不看脸先看手腕子。
但最让吴鹏生气的是,于小山这货从来不带表,他送了好几块他认为的好表都让于小山随手转送给别人了。不仅不带表,身上什么项链、戒指、手串等等啥都不能带,一带浑身都不舒服。
吴鹏总说男人戴块好表那是品味和格调,他一这么说于小山就想骂他滚tm犊子,手表在现在这个时代,跟手串和项链什么的装饰品的是一个意思,男人的面子要是都得靠这些没用的东西去撑,那真他妈够悲哀的了。
这方面的话题,吴鹏也不跟他辩解,而且辩解不了,于小山的一套理论无论是歪还是正都能说得人哑口无言,一个现实俗眼和一个人性本真的角度不同罢了,再多聊他生意都不用做了,没啥大希望。
还有另外一个,周令是个典型的公子哥,有公子哥身上所能体现的所有方面,只不过他在于小山他们面前压制和控制得比较好,要不然他早被这个圈子踢出去了。只是时不时的漏出点吹牛逼的本性,迎来大伙一顿臭骂就过去了。
他家老爷子之前是个大领导,一辈子清正廉洁,有着老一派革命家的风骨和责任感,这一点,周令跟他爹一点都不像。所以,周令就瞒着老爷子投资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生意,自己却啥也不干,不敢太张扬也不敢太扎眼,生怕产生点什么不好的影响,被人秋后算账。
反正他也不缺钱,没啥太大追求,整天玩玩乐乐瞎晃荡,用现在比较流行的一个词叫活得比较佛系。这几个人中小城是跟于小山年头最长的,认识快二十年了,从小就一起玩,绝对的铁磁。
在于小山那些峥嵘的岁月里都有他的影子,但属于交心陪伴的一类哥们儿,一起玩耍一起疯一起闹,但真有斗狠拼命的事儿他立马就闪人没影子了,这方面不是他的长项,咋咋呼呼吹牛逼或语重心长谈心情都行。
所以这么多年,他习惯了,于小山一直是他的主心骨,在心里上能让他踏实和有个依靠。只不过后来于小山出国,然后写东西,他们接触少一些了。也没断了关系,一天八百个电话跟于小山聊,幸亏这货身边从来没断了丫头,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他对于小山是不有其他方面的想法。
小城他爸原来就是个包工头子,做的也挺大,但后来身体不好,让他接班了。这小子在做生意方面有一定的天赋,从给别人干开始自己搞开发,从一栋楼两栋楼开始自己盖自己卖,到跟全国大房地产商抢地块做真正住宅小区,一路走过来,在房地产最好的那几年他搂了个过瘾,这几年消停多了。
于小山对小龙说:“龙儿,这几个人你都认识,刘经理不太熟,一会你给他们留一下联系方式,以后他们过来跟我来一样,安排好!”
小龙点头说:“我知道了,哥,你放心吧!”
08年于小山从bei京回到了C城,这些年他没轻了折腾,累了,不再喜欢bei京的吵吵闹闹和游魂般的日子,就毅然决然的杀回了C城,一心想过舒舒服服的小日子,结果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接着折腾,而且变本加厉。
C城才是真正属于于小山的天地,多年的故土,在这生、在这长、在这笑、在这哭、在这疯狂、在这狂妄,反正太多太多好的坏的乱七八糟的记忆都是属于这个城市。
他的那本《淡淡的忧伤》就是写关于这里的破事儿,那些年他离开这个城市在国外晃荡,一个人的时候脑袋里都是那些曾经的打打杀杀、情情爱爱的记忆挥之不去,所以后来就试着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