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陪好你,而你认为的爱情是什么东西,你自己也不知道。”
“……”这男的从来没这么聊过天,一下子给她整没电了。
“还有,爱一个人是爱他本来的样子,不是非要改变成你要的样子,你跟我分开以后如果不记得这个肯定会吃亏。”
“……”
这段话在很多年后她有认真回想过,关鹏说得没错,错的是她,她根本不爱他本来的样子,所以会轻易厌倦,在她拎着箱子一蹦一跳头也不回地离开关鹏家的时候甚至没有看一眼那双充满不甘和怨恨的眼睛。
离开他,就像离开了一个负累,可以开始新的无忧无虑的生活的期待淹没了离别时候的原本就为数不多的失落和愧疚。
情情爱爱的在那个年纪那么浅薄无知,一次眼神交汇,一个亲吻拥抱,某个状态下的促膝长谈都能迸发出短暂的火花,然后或长或短地被别的诱惑抑或柴米油盐酱醋茶磨得面目全非,最初的心动心跳想念都变得疑惑,那时候即使是两头猪也怕对方被别人抢走的傻货到底是不是你我?
孟串儿的过往连说出来都是种刺激,爱过狂过闹过作过,那些年跟她同龄的男人,每天还在吃喝玩乐谈恋爱的时候她已经在娱乐圈里到处乱撞了。
白天穿梭于各个片场电视台演片主持拍广告,晚上各种各样的局和一个又一个别人眼中的小明星在身边晃悠,她代言的海报似乎贴在每一个她路过的男人的眼睛里,他们看她的眼神是即向往而又胆怯。
后来,为了义气杀入杭zhou花场救一个不值得救的男人,那段时间让她彻底见识到了钱是什么东西,带着一百多个丫头每天现金用麻袋装,在她眼中就是纸片子。
那一切都只是过往是路途,但在那一路上她没有靠任何人,自己一个人闯过来挺过来的,过程中手段很多,但她能做到人鬼分清不同对待,三观理顺不违背良心。
对于回归平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到底想要啥她自己他妈的都不知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她的工作,她喜欢给它搞个好听点的词儿,叫事业,也叫梦想。
记得原来在那些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和时光,那时候身边人说她天生是做这一行的。现在她见了阳光,做了一个调查记者,前辈们也时常夸她天生是做这一行的,到底天生是做哪一行的她不知道,反正她知道她不是天生的她是她妈生的。
她妈很普通,但性格坚硬,给她的不是家财万贯,而是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不服输的性格和脾气,而这种适应于现在社会的任何地方,小时候她跟男生打架,以她的小身板根本干不过人家,她能以一种整死我可以让我老实服输是决不可能的狠劲,收拾了一拨又一拨的人。
但这种性格也没少让她吃亏,杭州花场跟人斗狠肋骨折了三根差点没死了,大伙都觉得那时候她不是一个女孩,比爷们儿都爷们儿,伤和痛都得她自己咬着牙挺着。
真正后来让她有所改变的是,她看的书。那些年她看了很多书,只要有字的不管什么书她都看,那些书没让她变成大家闺秀,却也让她的性格无形的增加了一些宽度,看问题的角度和方向有了些许的变化。
可能那些变化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但对很多事情的处理上她会更加的灵活和巧妙,而不是一味的硬攻,本来方法和谋略在她的脑袋里就不用算计层出不穷,主要看她想不想用。
有一次有个金融终身成就奖的论坛,主任交代了一个任务,让她拿下中托银行总行行长陈大志的专访,其实这不可能,在一个论坛上堵住人随便问几句是可以的,这个级别拿专访,你特么的在开玩笑。
主任笑笑说“如果可能的话会交给你孟串儿吗?”这话明显挑衅的意思,孟串儿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她的脾气是明知道登天登不上去也得借把梯子试试才知道,这是骨子里的东西,想改很难。
他们主任其实跟他关系很好,也了解她,所以才跟她这么说,这句话彻底激起了她的斗志,别人都认为不可能,完成了才叫本事,这种太要脸的性格以后的人生让她走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是几乎可以预见到的事实,这个姑娘对被需要和价值肯定的需求可怕到吓人,这也是后来走过半辈子才看明白的她自己,但那时候,还差点。
那天晚上,孟串儿啥也没干,没准备选题,没准备问题,没准备背景资料,只是反复百度陈大志的所有影像,照片视频都不放过,那个人正面的,侧面的,背影的,直到他五官变得立体,然后深深扎根于脑细胞的每个角落。
闭上眼睛就是这个人,音容笑貌,一言一行全能想象出来,她没睡,一夜都沉浸在这个人的形象里,试着爱上你的采访对象,是她做过演员之后独家的采访技巧。
一早五点半就开始化妆,弄发型,换了一身职业装,踩了一双10厘米的小高跟,这样就有180的身高了,漂亮不漂亮两说,显眼就行。
六点半她跟清洁阿姨一起进了会场,拿笔记本电脑占了个除嘉宾席外最中间的位置,然后站在酒店大门口等了俩小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