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这一下不仅把刚要入睡的苏源湛拍醒了,还让何芷晴从噩梦里惊醒过来。
苏源湛摸索着开了床头灯,何芷晴也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靠在床头,怀里还抱着一只白色的抱枕。
苏源湛这时才注意到,她不是没穿衣服,而是穿着一条紫色的吊带睡裙。
刚才是怎么不自觉地把她搂进怀里的……他闭上眼眸,可叹自己的自控力还是太差,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何芷晴在床上呆坐了半分钟才缓过神来,歉意地去拉他的手臂:“对不起,我好像做噩梦了,把你也弄醒了吗?”
“没事。”
苏源湛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手边。
何芷晴怕自己不小心撒到床上,掀开被子从里面出来,侧着坐在床边要去接他手中的水杯。
苏源湛看着眼前那双白晃晃的腿,睡裙的下摆不过是刚好遮住tun/部,她就那么侧着坐在床边,一时让人移不开眼。
何芷晴伸手去接他的水杯,但是看他好像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她就稍微倾了点身子,就着他的手喝玻璃杯中的温水。
“话说为什么做噩梦要喝水啊?”把一杯水都快喝完了,她才反应过来,好看的眸子眨了眨,一脸好奇:“是有什么说法吗?”
苏源湛看向她的视线有些失神,听见她好奇的疑问,他收回手将玻璃杯放在桌子上。
“没有,怕你睡醒了渴了。”
“哦。”她抿了抿嘴,慢吞吞地爬回里面的位置。
“咦,为什么会有两床被子啊?”盖被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被子上面又压了一层白色的被子,“难道这不是双人被吗?”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在裸/睡。
“没什么。”苏源湛抬手要关灯,又被何芷晴拦住了。
“教授你很冷吗?”她有些疑问地看着他。
“不冷。”他沉声道。
听了他的话,何芷晴从床上站起来,把其中一个被子卷起来,努力地抱到沙发上,“那我们盖一个被子就好了呀。”
苏源湛:“……”
下半夜,何芷晴和之前一样睡得安稳,不认床不怕被打断,几乎是倒头就睡。苏源湛却开启了一夜失眠的个人记录。
第二天早上,何芷晴早起洗漱后帮苏母一起做早餐,苏母早上做的是小米南瓜粥、水煮蛋和几样炝拌菜。
苏父习惯早上喝茶,苏源湛偶尔喝咖啡,但是苏母以对心脏不好为由,强行把苏源湛的咖啡换成了茶。何芷晴的是一杯甜牛nai,苏母一直用勺子搅拌自己杯中的薏仁红豆冲剂。
苏父上午有一台手术,留给一家人共同度过的时间不多,急匆匆地吃完饭就走了。
苏母看见苏源湛眼下淡淡的乌青,再看何芷晴活蹦乱跳的样子,苏母觉得自己安排的事成了,心里暗暗高兴。
“芷晴,昨晚睡得怎么样?”苏母看向何芷晴,唇角荡漾起泛起一抹姨母笑。
何芷晴正在喝粥,放下勺子:“挺好的呀。”
苏母含笑又看向苏源湛:“我和你爸昨天晚上在楼下睡得,源湛,你们昨晚几点睡的啊?”
“回卧室就睡了。”
“那你这是没睡好?还是睡得太好了?”苏母一语双关,心想昨天晚上可得感谢我吧,什么都准备得齐全。
苏源湛不置可否,专心用餐。
从苏源湛父母家回来,已经临近中午。中心路段的清雪任务已经完成,但是路面残留着铲雪机难以清除的冰面,再加上时间赶得不好,堵车近一个小时才回到苏源湛家里。
何芷晴急急地跑到卧室里,拿了卫生巾就冲到了厕所里。
刚才在苏母家就赶紧小腹阵阵作痛,算一算日子也是她正常的经期内。因为担心会有“亲戚”拜访,她就用了很多纸巾垫在下面。
刚才从电梯上来的时候已经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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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何芷晴本来打算补一下前天没完成的画,奈何小腹痛得她直不起身来,把自己卷在被子里,蜷缩着在半睡半醒间与身体做挣扎。
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痛,本身就是宫寒的原因,又因为停药两个多月了,最开始的那种程度的痛经又回来了。
何芷晴在卧室的床上蜷缩着,把自己像蚕吐丝一样卷起来,一声不吭,直到苏源湛晚上做饭前才发现她的异样。
“要不要我出去给你买药?”苏源湛知道有一种叫痛经宝颗粒的,还有痛经片之类的药,只是药物都有些副作用,他也不推荐吃止痛片,但是看见她苍白的脸色,他实在心疼。
何芷晴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晚,外面又开始飘飘扬扬地下起了大雪。
“不用了,没什么胃口,晚饭不用带我的。”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胃疼还是小腹痛,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时候再混杂一点天气因素,她就觉得全身都难受。
苏源湛把室内的空调打开,温度调到25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