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开口。有的人觉得何芷晴是腼腆,有的人觉得何芷晴是高冷,无论外界怎么认为,在于徵然心中,何芷晴都是他应该去努力保护的。
“于徵然,我以为,你心里早就没有她了。”曲艺娇的神色又气又恨,眼眶通红。
于徵然倒是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表情故作不在意,“嗯,我心里没她了。有时候与其去想她在做什么,不如考虑我自己的生活。何况我与她本就不是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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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芷晴看到微信群消息的时候,正好从英国回来。去英国看了一场油画展,心情甚佳哼着小曲儿。
下飞机之后,看了眼手机,就看到微信一个群小红点一直在闪烁,消息不断弹出,无意间扫一眼好像还有她的名字?
发生啥了?
同学群?
开始点进去时候看到自己的名字反复被提及,以为是同学都开始看她漫画成了她粉丝,后来仔细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陈老师病了?需要很多钱?何芷晴记恨老师所以绝对不会去探病?有钱就忘了同窗同学?
???
她觉得自己明明还是一个被父母“扶贫”的孩子,她的小奥迪都是靠父亲公司给她发的股份分红买的,还没到他们说的那种“暴发户”的程度……
她把微信关了,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拦出租车,微信看到的事情一会儿就给抛到脑后去了。
都说青春是一批野马,高中时期是一片大草原,然而她却是那批跟着牧马人脱缰走失的小马驹。
高中时期叛逆的自己,做出了许多令人不可理喻的事情,上课看漫画,不写作业画漫画,顶撞老师……还真是青春年少,以为年轻就可以为所欲为。
现在想想,觉得自己那时又蠢又好笑。
回到家里的时候,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父亲因为公司事务繁忙,久居国外,只能偶尔回国看看。母亲是个中年家庭主妇,上午逛街下午广场舞,晚上打打麻将或者看电视剧。
现在是下午,如果没猜错的话,母亲蔺樰迎肯定是在东央广场上领头跳广场舞呢。
何芷晴把行李安顿好,洗了个手,去厨房煮一碗米线填饱肚子。
等何芷晴吃完米线,把碗筷洗完的时候,蔺樰迎一手拿着扇子,一手拎着大型扩声器回来了。
“哎哟,晴晴你回来啦?”蔺樰迎把东西往地上一撂,进厨房看正在摆放碗架的何芷晴,“上午你编辑来找你了。”
何芷晴有些惊讶:“来……家里了?”果然,郑泽说她要是拖稿就会找上门来不是吓她的……
看来为了防止编辑杀上门,她还是得治好拖延症。
蔺樰迎穿着花红柳绿的广场舞统一服装,一边她面前转了几个圈炫耀自己的裙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对啊。人西装革履挺正经的,就是看着有点年轻。上午我买东西回来正好撞见他在家门口站着,一身西装戴个墨镜,后面还跟着俩小弟,我还以为你招惹什么黑/社会了呢。”
何芷晴汗颜,估计是郑泽带两个实习编辑来的,不然谁会闲的跟郑泽来她家参观。
“郑泽大大可好了,从来不发脾气。”
她口中的“郑泽大大”就是对郑泽的“尊称”,每当他催稿的时候,她就连发几个“郑泽大大!求缓缓”再配个可怜兮兮的表情,他一般就会无奈地说“最晚后天”。
蔺樰迎指了指玄关处的两盒Jing装月饼,“人确实是挺好,这不,还拿了两盒大月饼孝顺我。”
何芷晴再次汗颜:“……我们公司每年过节都提前半个月会给作者邮寄礼品的。”这两盒月饼应该就是郑泽前段时间说的“神秘快递”。
蔺樰迎完全不听何芷晴的解释,喋喋不休:“上午还陪我去逛街了,帮着拎东西。哎哟,这后面跟三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我可受宠若惊啊,跟仨保镖似的,你林姨看见了都吓一跳。”在邻居面前十分有脸面。
何芷晴:……现在编辑的服务这么全面吗?
“不愧是编辑啊,说话都文绉绉的,但还不是假正经,挺幽默的啊。”蔺樰迎眼睛里全是小星星,何芷晴也不知道郑泽究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能让一向挑剔的蔺樰迎对郑泽赞不绝口。
何芷晴叹了口气,心想母亲这绝对是魔怔了。于是拒绝再听蔺樰迎夸赞郑泽,回房间拿出自己的梳妆包和小裙子,一会儿收拾收拾出去遛个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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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医学研究所。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实习生,刚从实验室出来,连口罩都没摘就往休息室跑,两个人像是在赶时间,谁也不让谁。
“略,我的了。”小白飞速抓起休息室桌子上的漫画书,高高地举起炫耀战果。
若不是口罩遮住了他部分面容,他的喜悦就像是nai黄包里的nai油一样快要流出来了。
实习生小黑有些不服气,摘下口罩往桌子上狠狠一摔,本来想伸手就去抢,忽然想到点什么,故作气馁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