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包浆的木盒子,叫舒姌过去。
在众人的注视下,老爷子慢条斯理地打开盒子,将里面一个颜色极好的玉镯子戴到舒姌手腕上。
徐阿珍和秦婉都是识货的行家。
这个手镯成色太好,三色在手镯上的分布几乎各占三分之一,种好,颜色艳,质地温润细腻。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有出现这样好的福禄寿翡翠镯,这样一个镯子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老爷子语气带了点怀念:“这是许沉nainai的镯子,说是他们那边的传家宝,还能当护身符,她一直都很爱惜。”
舒姌突然觉得手上这镯子重如千斤。
老爷子继续道:“不过她现在也用不着了,镯子还是需要有缘人继续戴着,你这娃娃我看着讨喜,也许它能保佑你也说不定。”
说这句话的时候老爷子看了眼秦婉。
秦婉脚下一麻,觉得老爷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黄昏时刻告别了老爷子,秦婉几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舒姌这天累极了,洗了澡就睡了。
这晚上她梦见个白发苍苍的老nainai,坐在摇椅上拿着把扇子笑得一脸慈祥。
·
本来舒姌觉得自己跟许沉的关系经过一周后应该缓和了不少,哪知道最后这两天因为一部手机,关系直接打回原点甚至可能更糟。
新一周去学校,他继续坐他的豪车,舒姌继续骑自行车。
两人不止在学校互不理睬,连在家都开始冷战,搞得秦婉都觉得莫名其妙,怀疑是不是徐阿珍的话让舒姌对他们生了芥蒂,最近都在想着怎么跟她好好解释一下。
舒姌也很苦恼,倒不是因为徐阿珍之前的那些话,她自己是从不信那些有的没的。再说,就算真是她说的那样,秦婉一家也算支付了报酬,至少让她现在衣食无忧。
今天上课她走神走得太严重,以至于各科老师都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今天讲课讲得不够生动,导致班上这个坐最前排的优秀转学生都听不下去了。
其实舒姌只是在想,许沉到底看了她多少聊天记录。
她仔仔细细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在QQ上也就和陆星瀚说话比较随意,经常互开玩笑什么的。但这种普通人的玩笑可能放在许沉这样无趣的人眼里,就不是玩笑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茬,舒姌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因为许沉的关系,一周过去,除了童笑和蒋珺,班上还是没有人敢跟她搭话。
舒姌突然很怀念曾经在小城市的日子。虽然可能因为陆星瀚的关系,她女生缘不怎么样,但总归是有一大群有趣的朋友每天热热闹闹,不像现在这么怪异。
下午放学,收拾书包的时候,童笑见舒姌似乎闷闷不乐了一整天。
“姌姌,你怎么了啊?”
舒姌其实在想,要不要干脆跟秦婉说一声,自己去买个手机得了。但又怕秦婉觉得她贪玩,再或者许沉直接找秦婉告状,那她这些天好不容易在人心目中树立起来的好形象不就彻底崩塌了吗。
瞄到后面许沉已经走了,她赶紧跟童笑道:“你把手机借我一下,快点,我打个长途。”
“哦,好。”
舒姌立刻给陆星瀚打过去。
对方那边似乎有些吵,接电话大声道:“喂,喂——谁啊?”
舒姌:“是我。”
“梳子?”
“嗯,这我朋友的手机,暂时不能跟你联系了。”
“哦,你现在出来。”
“什么?”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
“……”
舒姌问清楚他具体在哪个方位后,将手机还给童笑后风一样跑出去。
舒姌跑得太快,以至于没看见还在教学楼下逗留的许沉一行人。
蒋珺有些惊讶于舒姌的速度:“这是赶着去投胎吗?”
许沉皱眉看着那道背影不做声。
童笑提着舒姌忘了拿走的书包气急败坏跑下来,想跟上她。
蒋珺拉了她一把,问:“她干什么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童笑运动细胞天生就弱,光从楼上跑到楼下就喘得不行,“她就,借我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就……”
许沉朝她伸手:“手机给我。”
童笑迫于这位大佬和他后边那群男生的压力,只能将自己手机交出来。
许沉看着最新通话记录上串眼熟的号码,Yin了脸。
将手机扔还给童笑,还不忘夺过她手里舒姌的书包,快步朝校外去。
童笑看着蒋珺他们都跟上去了,心知不对劲,犹豫片刻,悄悄跟在他们后面。
舒姌火急火燎地跑出校门,就看见陆星瀚蹲在斜对面花坛边上,叼着根没点的烟,望眼欲穿。
少年穿着蓝白色体恤,因为长得帅,又有些另类,回头率倒是高。
舒姌气喘吁吁跑到他跟前:“你……你怎么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