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渣男爱慕着自己的长嫂,又因她整日穿着素雅,这货就希望全天下女子都是同款,呸,还真当全天下都是他妈。
“换那套红色的夹袄和裙子。”沈知嫣换好衣衫,披上红色镶狐毛披风,走出门外伸了个懒腰,转眸望见流萤惊讶的眼神,笑道,“下雪了,外面一片白,红色有辨识度。”
流萤扑哧一笑,伸手将沈知嫣披风的飘带系好,“小姐穿红色多好看,往常您总丢在一旁,流萤都替它们可惜。”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迈进沈夫人的院子,院里的红梅花开得正艳,几名老嬷嬷正在清扫院里的积雪,见到两人,忙掀起屋外厚厚的门帘,“表小姐来了。”
屋子角落里放着两个炭盆,燃着上好的木炭,整间屋子又暖又不见任何烟味,房中放了几盆水仙,清香袅袅。
沈夫人坐在佛堂前默默诵经,老太太每天清晨起床后必要念上两卷才算完事。
“见过姑母。”沈知嫣道了个万福。
沈夫人忙起身拉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接过丫鬟手中的暖炉递给她,“嫣儿,外面冷,快些暖暖。”而后吩咐道,“倒杯热热的红枣茶过来。”
沈知嫣望着沈夫人慈祥的面容,笑了笑,这沈夫人也算疼爱沈知嫣,不过几分真几分假,可是说不准。
沈知嫣并非原主那般单纯,混迹律师圈多年,见惯尔虞我诈,李府自李老爷去世渐渐走下坡路,而沈府因沈知嫣的爹爹封镇北侯,如日东升,李景淮要想在官场混得好,镇北侯的大腿可要抱得紧些。
果然沈夫人开口就提到李景淮,“嫣儿,淮儿前几日写信说今日回京,刚才府中小厮来报,一行人已经到了京城,应该一会就可以回府。”
说到这里,沈夫人停顿片刻,见沈知嫣并不吭声,笑了笑,“嫣儿恐怕是怪淮儿这么久不回来,公事繁忙,他也无法,每次写信都提到你,让我好好照顾你。”
沈知嫣一笑而过,老太太要放大招了,果真沈夫人接着说道,“嫣儿今年夏至及笄,及笄后可快要嫁人了。”
这是想快点把自己和李景淮捆绑一起,她装作听不懂,一脸娇憨,“姑母,表哥最爱花,我去院里采几枝红梅,他一定喜欢。”
还未等沈夫人回答,沈知嫣取了只美人瓶,带着流萤来到院里,拈起把剪刀,剪下一枝开得正旺的红梅,笑着插在瓶中。
李景淮来到院门看到的便是这样场景,白雪中,梅树下,表妹一袭红衣,手执红梅,明眸皓齿明艳照人,他微微蹙眉,脑中却浮现出另一副清丽无双楚楚可怜的容颜。
摇摇头甩掉那个想法,轻咳一声,院里众人忙上前行礼,“二少爷回来了。”
沈知嫣回眸望见李景淮,眼中闪过一丝Yin霾,煞风景的货出现了,扯着嘴角勉强挤出笑容,拎起裙角慢步踱过去,“二表哥,你回来了。”
李景淮不自觉伸手掸去她肩上的雪花,神情淡漠,“这般嬉笑成何体统,外面冷,回屋吧。”
两人回到屋里,沈夫人惊喜的迎出来,“淮儿回来了,快去倒杯热热的茶来,我的儿,外面这么冷,难为你了。”
沈夫人膝下共有两子一女,长子和幼女均为妾所生,养在沈夫人处,唯有李景淮一个嫡子,爱如性命。
李景淮上前跪倒行礼,眼神shi润,“儿子见过母亲,儿子这么久不在府里,母亲身体可好?”
沈夫人笑着搀扶起来,“傻孩子,母亲一切安好。”而后看向沈知嫣,“多亏嫣儿在此照顾我,还不快点谢过表妹。”
李景淮神情冷淡,语气敷衍,“谢谢表妹。”
沈知嫣打量着李景淮,一身官服长身玉立,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算得上清隽俊美,难怪原主对他痴情一片。
只是一脸冰霜,好像自己欠了他卖身银子一般,懒懒问道,“表哥辛苦,可是去过礼部?”
李景淮身居六品礼部主事,一来因为他十八岁就中了进士,二来是李老爷之前官拜吏部尚书,官宦子弟沾光,可惜李老爷死后,人走茶凉,这主事的位子一坐就是三年。
想到舅父镇北侯,李景淮声音柔了些,“表妹说的是,我一早赶回京城,便去了礼部覆命,侍郎大人说我辛苦,给了半天假。”
沈夫人喜道,“难得我儿有空,不如下午陪嫣儿去街上逛逛。”
李景淮换了身常服,整了整衣冠,未置可否,“我先去探望下大嫂。”
沈夫人脸色一沉,“有什么可见的,她的身体康健,能吃能睡。”
沈夫人对自己的长媳白氏十分不待见,白氏出身寒微,父亲是一名多年不中的老秀才,长得却是美貌无双倾国倾城,再加上颇有文采,李家长子对她一见钟情,非卿不娶。
沈夫人对于庶子的婚姻也并不上心,见他执意要娶白氏也就不再阻拦,李家长子娶了白氏后还算伉俪情深,只可惜成亲半年,李家长子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李景淮也不敢反驳,“大哥去了还不到一年,大嫂思念过度整日以泪洗面,淮儿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