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她嘴角不自然地动了动,“今天,就不了吧。”
“秋!我想感受你。”允年一边说着,又如同以前那般,将自己的手往荻秋的小衣里顺了过去。荻秋好似被烫了一般,立刻抓起她的手,眼中压下了慌乱,她低低地说,又非常肯定。“希雁,今天不要!”
“昨天不要,前天也不要,这都多久了,你还不要不要的!”“你说了会再接受我,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这是在同情我,还是如何?”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这是一个非常幼稚的问题。前一刻荻秋还在担心她希允年溺水,而着急相救。这一刻就要问出来,爱不爱了。明知故问。“还是……你还在恨我?所以不让我碰你?”
“希雁!”荻秋大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住口了,你离谱了。”
允年很认真地双手握着她的肩,与她对视。大声说道:“秋,你看着我啊。净炎谨已经死了,你已经回来我身边了。”
荻秋被这话刺激得嘴都张开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荻秋脸上的神情做不了假,她的唇色立刻就苍白了,胸口一起一伏的,显然是情绪波动得厉害。净炎谨,这个名字对她的打击是很有力的。
当然,被强迫的经历,其实是根本忘不掉。在高高在上的凤首面前,尽管得了垂爱和痴情,但还有自己这一关啊。换个角度,如果今日遭遇那等龌蹉事的是她凤首,她又真的走得出吗?女子名节,毕竟是贵重过生命的东西。
这自尊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得直不起腰。不出所料地,那杏眼里有了晶莹涌了出来。荻秋的模样看起来非常委屈,她快速地抬手抹掉了那些眼泪。然后,双手使出了大力,这下是毫不留情,狠狠地把允年推开了。
哗啦一声巨大的水声后,允年努力保持在池中站得很稳。那双红眸里有了愤怒的情绪。她的公主脾气上来了。嚷了起来,“我比不过一个区区净炎谨吗?事到如今,你还走不出来她的Yin影?!你要磨蹭到何时?”
荻秋提起一身的shi衣服,立刻转身踏步上了岸。她运功瞬间便让周身水汽飘开了去。抖了抖干爽的衣服,她咬牙道,“我后悔了,我后悔再去见你。原来我已经失去了爱你的能力。我就是软弱,就是软弱,我不要再爱你!我不要再见到你。见到你就要每时每刻地提醒着我——多么不堪的过去!”她说完这话,转身就冲了出去。
允年从水中抓了个小木桩般的东西,掌中大小。为了泄愤,她大概就是随便抓的东西,那原本是装着香料的缩小版的木桶。然后就往荻秋的方向掷了过去。不过没砸到荻秋,倒是把屏风震了一震。“你承认了!因为你的软弱,要等这么多年才敢来见我!你早就伤愈了,但却非要折磨我,你才能快乐!”“你让我多等了这么多年,你只顾着觉得自己受伤,我就不难过吗?我也恨你,我才是真正恨你!我恨透了你,我本来逍遥自在,王位是王姐的,我有的是荣华富贵。你被王姐处死,管我什么事?我只需找方土地就可逍遥快活。全部是因为你,都是为了你,我活的不像我自己!我根本不需要去做这凤首之位。你说不想见我,不见就不见,缺了你荻秋,我活不下去吗?”
好了,这话喊完舒爽了。允年从水中出来,穿好了衣衫。转过屏风,见荻秋坐在卧室窗前,神情呆滞。荻秋这副表情她这些日子见得多了,眼下竟而不在乎起来。走到剑架前,她怒火中烧地提起敛烽剑,插在了腰间。红靴一转,竟要踏门而出。“倒不如不让我知道你还活着,至少那样的秋,在我心里,还是完美的!”
这一刻,对于凤首的唯我独尊和霸道,荻秋再也无言以对,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允年刚一双脚离开荻秋的房门,就肠子悔青。别忘了,这一身恢复好的神清气爽、丹田处的冷冽灵力、和能这么有力气去欺负人,是谁的功劳。荻秋是恩人哪,几个时辰前才救了自己。怎么感觉自己像个过河拆桥的小人?哄她哄她,马上回去哄她!就说自己太在乎她了,所以情绪失控。荻秋善良又成熟稳重,一定会原谅自己的。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吗?
没错没错!床第不和居然闹到翻脸,自己也太小心眼了吧。或许荻秋真的需要时间呢?难道真的再也不见荻秋?这简直是胡扯,哪有放手道理?自己会疯的。
可是,刚才分明是荻秋,是她拒绝我的爱意,又是她说她后悔了,后悔与我相认。允年想到这里,就又气了起来。她走到院中的池塘边,盯着水中的红鲤,烦躁地踢了一块很大的石子进那池水,池水乱了,红鲤乱了,就跟她大脑里一样,一片混乱。
荻秋听见那声刺耳的的巨响,就知道果然是那人摔门走了。她心中郁结难解,在窗前呆坐了一会,只觉心绪无法平静。说好要在一起,为何又说出那般丧气的话来来刺激希雁。自己心里有Yin影,为什么都要希雁买单。希雁痴情,自己也伤她够多,事到如今,如何真的怪罪于她?
荻秋心有后悔,又无奈记忆之门开启,想起当初受过的苦楚与背叛,心就越来越痛。旧事如同大网一样将她缠绕,窒息感从四面八方包围着她,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