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起疑心的,这样吧,你派人秘嘱王天成,过一阵子再下手。造成萧英卓铁了心的不肯再回大梁,然后延德羞恼成怒之下杀了萧令贤假象。”
“是!”枯寒道。
丁浅语在旁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背脊发冷,双眼死死的瞪着楚优辞。
楚优辞好似没察觉到她的目光,继续道:“我还有件事情要吩咐,常百胜的夫人和公子在京城,我希望王天成能够找机会将她除去。特别是常公子,是冷香楼的常客,除去的机会很多,当然,最好不要在冷香楼出事。”
枯寒惊异道:“这是为何?他夫人和公子对我们没有威胁啊?”
楚优辞冷然道:“常百胜头脑冷静,是个可怕的对手。我下了很大工夫去了解他,他不贪财,不好色,也无臣子的节Cao,谁对他好,他就忠于谁。当年父皇觉得此人太过冷酷,没有重用他,如今延德对他几乎达到尊崇的地步,他自然引延德为知己。我几乎没有发现他有什么软肋可击,我后来听一个曾经在他手下的将军说,常百胜此生,最爱他的夫人,除了上战场,他总是陪着夫人,也不和各官员应酬,可说鹣鲽情深。所以。。。”
“所以公主想借他的夫人来给他以刺激,令他心神大乱。”枯寒眼睛一亮道。
楚优辞摇头道:“我也无十分把握,只是既如此听说,便想如此一试。我要扰乱他的心神,使他判断力、分析力下降。”
枯寒脸上忽然又多了一丝忧色,道:“万一他因为此事受刺激,仇恨之下更为疯狂呢?”
楚优辞双眼微眯道:“那就避开他的锋芒,让他一拳打到棉花上。我宁愿对上一个疯狂的人,不愿面对一个冷静的对手。冷静比疯狂更可怕。”
“我知道了。”枯寒答应道。
“楚优辞,你越来越冷酷了,你知道吗?”丁浅语抱住肩膀,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在一旁冷眼看着她。
枯寒此时已离开,厅中就剩下她们两人。
楚优辞缓缓道:“我不对人残酷,人就对我残酷。何况战争,本身就是一件残酷的事。”
“你不怕你那个青梅竹马恨你?”
“我不怕任何人恨我,除了你。”楚优辞站起来,靠近她身边,便欲拉着她的手。
“可是你却对别人许下终生。”丁浅语甩开她的手,大声道:“你别碰我,我要去休息了,这几天除了有关于火药的事要商讨,你别让我看见你!”第 49 章
这是一间典雅Jing致的卧房,小巧玲珑的灯笼内,点着Jing巧的牛油蜡烛,使得房内灯光弥漫。房间里有股清雅的檀香。
宽大舒适的软床,华美的红绡帐,金光灿灿的风形帐勾高高吊起,可是那副红绫被上,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女正伏在上面轻轻啜泣,这正是不辞辛苦日夜兼程赶到彭城的丁浅语。
她满腔兴奋来到这里,一是因为她跟王晓晓制作出的火药可以为越国的军队派上用场,特地来告知这个好消息。二是为了早点见到日夜思念的心上人。可是如今这浓烈的相思,变得成满腔冰冷。
在楚优辞面前,她尽量压抑着伤痛和委屈,她已为她伤心过太多次,可是,一回房内,她便开始崩溃。
一个现代女子,去爱一个古代女子,注定爱得辛苦。尤其是,这个女子还出身乱世的皇家。丁浅语觉得没有谁会比现在的自己更悲哀。她万分想念身在未来空间里的爸爸妈妈,同学老师,还有远在千里外,正忙活着火药之事的王晓晓。
为什么?为什么要爱得这么辛苦和憋屈?为什么她可以这么轻易牺牲她们的感情?
“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而后又被合上,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外间传来。
“出去!”丁牵语将头埋在被中,没好气的道。不用想她也知道来的人是谁,啜泣却渐渐停止了。
楚优辞在床上坐下,沉默半晌,才轻声道:“浅语,我不是君子。”
丁浅语肩膀停止耸动,闷声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君子重承诺,守信用。”楚优辞侧过身子,一手轻抚她肩膀,道:“可我不是君子。我对萧英卓说过的话,就仅仅是几句话而已,我说的一生,未必是一生。”
丁浅语一怔,闷声道:“那你对我说过的话,也仅仅是几句话而已么?”
楚优辞脸上毫无愧色,道:“我自己决定对谁说的话真,对谁的假。别人当然不能跟你比的。”
丁浅语忽然翻身坐起,对她没头没脑的一顿打:“你当然不是君子!你是小人,是野心家Yin谋家!是政客!政客的心都是黑的!楚优辞你的心也是黑的!”
楚优辞头上脸上挨了好几下,连忙双手捉住她手,来不及辩解什么,却呆呆的道:“什么是政客?”
丁浅语咬唇道:“政客就是世界上最无耻最不要脸的人!”眼里却泪花闪烁,忽然挣开手来,扑进楚优辞怀里,哭泣道:“不准对我说假话,不准骗我!”
楚优辞鼻子一酸,紧紧的拥住她,连声道:“不骗,不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