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委蛇敷衍以待,却渐渐深陷其中,时常无力招架以至失态。
一声轻叹,景秀自嘲的勾起嘴角,满是心冷如灰。她抬起头,侧首望向那一排排书架,低声道:“你走吧。”
让张月鹿一惊回过神。她连忙上前,几乎是冲过去。一把将景秀抱在怀中,轻轻抚着她后背,低声嘶吼道:“不!我才不走了!我哪里也不会去!”她此刻终于清明起来,她的小公主这般不对劲,自己都没有看出来,真是罪该万死!
景秀没有半点挣扎,而是一惊之后望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中有流转的波光,殷切的期盼中极力隐藏的胆怯。
“我费尽心机就是为了在你身边。你休想赶我走,我可不是小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张月鹿的心都悬起来,却一点都不敢显露,反而表现的越发缓和,声音轻柔深情:“我要一直都在你身边,我会陪着殿下你从承天正门走上太极殿,看着你荣登大宝。”
景秀怔怔望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总是苛求她。
张月鹿见她神色隐约有期待,却又不为所动。不知事出何因,心中暗自苦苦冥思。口中温言宠溺:“我会陪着殿下破北蛮、定西域、灭边寇,平定海内。修律书,订法度,制新序,德泽天下。还要陪着殿下南郊祭天,东岳封禅。陪着殿下青史留名,史书上凡有殿下一句,就有张月鹿的名字如影随形。对了,就算死后,也要在帝陵边掘个坑。”
景秀嗤笑,嗔睨她一眼。
张月鹿见状心口石头落下,趁机手臂用力让她贴近自己,也不敢问她出了何事,口里悠然:“至于殿下给我添的那些个风流韵事,也要让臣下解释一二才好,切不能弄一言堂。闻人贞与我是青梅竹马。我对她不敢说无情,但绝与对殿下的心意不同。当初和她相约前往江南,只是因为佳人将一生托付,我如何敢辜负。但到底是辜负了,说到底还是殿下你太好,即便镜花水月,我也愿意义无反顾。”
她说着笑了起来,眉眼飞扬柔情似水,探头碰了一下小公主的额头。
景秀微微后倾避开,脸颊绯红一片,欲伸手推她,就听张月鹿笑着说:“至于景如意,实在是无从说起,殿下要是吃醋,大可找个机会将她打一顿板子撵回她爹封地,我必定拍手叫好。雅雀和我只是两面之缘,我也是对韩王飞白仰慕。殿下要非给我添些风流韵事,到不如说那西域小胡姬,只不过翾风公主一直想给你父皇做妃子,我是没这个福气咯。哎!殿下可是吃醋了。”
张月鹿颇为遗憾的松开怀抱,看着低头整理衣襟的公主殿下,嘴上犹然不忘占便宜:“都道美人如软玉温香,美人在怀如陷温柔乡,美人离去我衣袖襟袂由留香。”说着抬手嗅了嗅。
公主殿下羞恼,紧抿薄唇。
张月鹿见状连忙收敛轻薄,胡乱挑了一件事情说起:“我听说卢家拒了大皇子的提亲。”
“这有何奇怪,大郎一贯不得陛下青眼,他母亲出身也低,只因是从宣州带来的老人,当初位子才高些。”景秀正衣冠在案前落座,微微思量,“卢家这样士族,就是两边落子也会掂量一二。想必另有谋算,贤妃两子、惠妃一子,慕容昭容一子,孙昭仪一子,阮婕妤两子。不说二妃子凭母贵,其余有娘家权重,有得陛下眷宠,有天资明慧,谁也不比大郎差。”
后宫之中诡云密布,比之前朝也不逊多让。
张月鹿听她如此说,笑了打趣:“子凭母贵,娘家权重,陛下眷宠,天资明慧。殿下不用暗示,臣下也明白。”
景秀见她笑容灿烂,手指在案上轻轻敲了一下,神色怡然道:“你想必不是为此而来。”
张月鹿点点头:“自谢太尉去后,幽州战事凡有些许动向,朝廷必定张榜告诉百姓。我观这些日子榜文措辞总有些怪异,二来,将近皇帝千秋万岁宴,按理说,振威军以战功相贺是才是最好。怎么一副打持久战的样子?难得是怕兔死狐悲物?”
景秀微微垂眸,到不曾想到,她居然猜到舅母的心思。若是张月鹿能猜到,其他人了?她抬眼望向面前的少女,轻声道:“千秋寿宴上,将报幽州大捷。”
张月鹿闻言一愣,到也不是很吃惊,毕竟她自己曾经想过。只不过这打仗不同于其他,不是你想打胜仗就能打的,天时地利与人和,一点纰漏都不能出。“云滇郡主能确保万无一失?不但要胜,还要将消息早不早,晚不晚的传到。”
景秀闻言对她微微一笑:“若得大捷自然是好消息,若没有,陛下还能怪罪不成?”
下还能怪罪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照旧全体起立,欢迎5694同学(感觉是在小键盘上随便按的^^)——鼓掌,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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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窝即将断稿,要读者留言才能不断更~~
(我要说摔倒了,你们肯定都不会扶吧=,=)
☆、第 7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