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记贤侄说缺钱,我跟他爹也是故交了,哪能不管。
苍头小利,王记完了。当日三倍之价,如今十倍,吴兄可售?
说笑说笑。
来来来,给你们看!
呜哇!龙城队飞龙的卡,你你你那来的?
神气什么,我已经集齐十二骏了!
呜呜,我爹不给我买,呜呜,我也想要十二骏,我还想要金戈铁马队。我想去看马球赛....
别哭了,总比我好吧,我娘爹倒是带着我去,我娘喜欢这队的小白脸,我爹就去买另一个的彩劵。不管输赢我都要受气。
萧兄!
景兄,亦来观赛?
正是,罗兄上次提起,汝迁襄阳,怎滞京中?
惭愧,眼前琐事,脱不开身。
如是,往襄阳不过月余,朝廷上任可有三月之期。萧兄且等赛完,再走不迟。
正是正是。景兄且看,胭脂队一号女郎,可是英姿飒爽。
恩,是也。
眉眼如画,朱唇如染。顾盼之间俱是风流,真美娇娘也!不俗也!
......
景兄何故嗫嚅?太极殿上也未见你如此。
...谢萧兄妙赞,此拙荆。
......
张灵蕴半眯着眼,将长安报,上下瞧了一遍。依旧大半是球赛的消息,一侧说的前几日的赛事,一侧介绍了金戈铁马队的一位少年郎君,还配着图,一手持马球杆,一手控缰绳。马蹄飞踏,衣袂蹁跹,就是瞧不清脸,也端是少年英姿。
第二张上面一半版面,说的是天罡受伤的那位八号郎君,下场比赛可以回归。那位郎君上次比赛从马上摔下去,当场就昏迷了,在场的医师都说不妙。送去吴家医馆,用了吴家祖传回气凝神丹,又配了吴家药馆独到针灸通脉术。这次捡回一条命,不是几日就生龙活虎,下场比赛大家又可以看见他。
下面半个版面则是说的春闱,这次祥泰尊公主殿下亲临考场,至今未离试院,只怕要和考生们一同度过这三天三夜。据场外考生家眷所言,有公主殿下在,必定无人敢徇私舞弊。饱学之士必定能一展才华,日后为天子尽忠效力。
旁边最角落有一块地方,写着投票卷。
张灵蕴中午出门,在外头兜兜转转一圈,拜访了几位好友。心中本有些低郁,这二张纸瞧下来,到平添的几分笑意,将长安报一合,搁在旁边,低声笑骂道:“小兔崽子。”
她端着手,徐徐踱步进正宅,见阿语从房中出来,修长眉梢一挑,大步走过去,微微颌首,进了里屋,嘴角翘起笑道:“夫人今日回来真早,可是想我?”
赵青君正脱外衣,见她袖手笑眯眯的站在门边,目光一触,殷勤走近,献媚讨巧道:“吾为夫人宽衣。”说着环上腰肢,将人抱在怀里。
赵青君抬手捏捏她鼻子,娇斥:“还不去将衣服换了。”
张灵蕴又闹了会,缠着讨了一吻,方才磨磨唧唧的去换了居家的轻袍。阿语敲门而入,捧来金盆,供二人洁面净手。又女婢抬了木桶,除罗袜,温汤浸泡换了细棉足衣。
待两人收拾妥当,已到晚膳时分。张灵蕴不愿挪动去映月榭,叫人抬进来,在屋里吃。天气渐热,时鲜渐多,府中掌勺师傅开始大展拳脚。葱醋鸡,清凉碎,碧叶莲,配一道冷蟾儿羹。都是清爽开胃的菜。
食不言寝不语,这是从礼人家的规矩。到纪国公府却不同,主家几位都喜欢边吃边聊。这是赵青君和张灵蕴两人教坏孩子的。那时二人忽冷忽热,一日之间也就吃饭才坐在一块。张灵蕴如何也不愿意放过机会,青君开始是不悦,后见无效便不理她。可这世道,多是好女怕缠。到如今,两人已经习惯边吃着菜边聊着家常。
张灵蕴说午后出府,去了哪几处,得了什么消息。说到后来,赵青君眉头都锁起来,停箸忧心道:“怪不得,原些的消息,我说其中蹊跷。月鹿至今以为自己惹了麻烦。”
“如今看来天家二位也未必是一条心,到不知道这盘棋要如何下,罢了,你我不过旗子,何必Cao心。”张灵蕴说着举箸一探,将青君碗中咬了一口的青笋偷过来,“夫人这块怎么甜些,怪哉怪哉。”
青君见多了她人后无赖模样,横了一眼,道:“你要不Cao心,何必这些时日出府活络筋骨。”
张灵蕴薄唇扬起,半眯着眼,得意道:“就是棋子也是可选做黑或是做白。那便宜皇帝借着万贯钱庄来作弄我家,弄我儿身陷牢狱,我若不还以颜色,岂不是辜负玉面方相之名。”
赵青君笑她拿陈年往事自夸,又道:“陛下若知道我家与大长公主有牵连,这般落井下石,未免蹊跷。大长公主功成身退未在朝中走动,陛下何故生疑?”
“斗米恩升米仇,若有你所有之物,样样是别人与的,只怕昼夜难眠。那梁家小儿死的突然,只怕便是因为大长公主突然入京,皇帝也措手不及,又不愿撕破脸,到做了这桩无头公案。”张灵蕴笑了笑,讨好道,“夫人这般瞌睡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