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如此简单的问题都答不出来吗?”
这时李勋站了出来,“回皇上,草民一介寒门,小时候,草民的爹就告诉草民,好好练武,以后报效国家,所以草民只知道兵法如何,却不懂治国之道。但是草民在乡下长大,家境贫寒,懂得百姓要的其实不多,一愿天公作美,风调雨顺;二愿父母官清廉,不增加税负。这样百姓富足了,自是感叹皇上圣明,哪里还会有不臣服的呢?”
雍景帝听着李勋朴实的话语,心里不住的点头,转眼看向郑纪,“你呢,有什么想法?”
郑纪有些为难,他从小吃穿不愁,也不知道百姓的想法,“这,皇上,草民不比李兄,接触不到百姓的生活,草民惭愧。但是草民自懂事以来,每月十五,都会派人去救济城外贫苦之人。草民觉得,身在高位者,家中富足者,能够多提携他人,不忘前朝覆灭的原因,这才是根本。”前朝的覆灭,不光是皇帝昏庸,还有就是大臣结党营私,以谋私利,不顾百姓死活,这才是前朝覆灭的根本原因。
雍景帝说道,“不错,你说的这话,朕想起了王思佑文中的一句话,这句话甚得朕心,“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做到这一点,何愁雍国不富足,何惧别国犯境?”
“草民管诺也有一言。”管诺思虑好了,也站出来,准备拍一下马屁。
雍景帝笑着说,“好啊,朕看看管丞相,平时是如何教导你们这帮子孙的。”
管诺清了一下声,说道,“草民以为,现今的雍国以鼎盛欣荣,而百姓却是经历过前朝*不堪的政局,草民平时偶有出游,百姓对皇上都是赞叹不已,其实不用去改变,一个鲜明的对比,百姓已经觉出了雍国之好。”管诺自恃得意,觉得自己答的很好。
王思佑等人在心里鄙夷着他,这是什么烂回答,溜须拍马。雍景帝却觉得,幸亏没将悫凝许给他,这人自视甚大,阶级观念太强。
“草民不赞同。”江唯掷地有声的出口反驳。“草民觉得,一成不变皆属败象。曾几何时,前朝也是光辉过的,前朝历代的君王,都是沿袭着祖治治国,但是后来的景象如何,大家都有目共睹啊!”江唯一副小愤青的模样,慷慨陈词的驳斥着管诺,毫不惧怕此刻管诺的怒视。
管诺第一次被一个卑贱的寒门训斥,恼羞成怒道,“你一介寒儒,怎能如此作比,前朝怎能和今朝的雍国相提并论,你如此说,是何居心?”
江唯被管诺说的面红耳赤,寒儒怎么了?都是雍国的百姓不是吗?“管诺,我是一介寒门,那又怎样?你是世族,就能看不起平民吗?考卷中的百姓怨怼之言,出处不就在此吗!”
管诺意欲开口怒骂,却听雍景帝开口道,“好了,朝堂之上大吵大闹的,像什么样子!”在场的人都跪在地上,呼喊着,“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殊不知,现在最高兴的就是雍景帝,因为江唯的话,直直的扇了世族一个耳光。世族盘根错节,不能妄动,但是这样就削弱了雍景帝的权利,一个皇帝的权利被限制,是最最让雍景帝受不了的,想把悫凝嫁给王思佑,也是看中其不是世族。
“王思佑,其他四人都已经说完了,就让朕听听你的想法。”雍景帝看向王思佑,心中亦是期待。
王思佑直起身,看着雍景帝,淡然的说道,“草民只有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在场的大臣是绝不会同意的。”
管丞相站出来说道,“皇上,臣等自不会为了自身利益,而剥夺对朝廷有利的政见的。”
雍景帝笑着对王思佑说道,“无妨,管丞相已经如此说了,你就直言吧!”
王思佑得旨,说出了犹如大逆不道的言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大胆,你简直一派胡言,自古以来君王霸主,岂有君王轻,百姓重于君王的道理?”一名御史怒斥王思佑,觉得王思佑就是妖言惑众。
“这位大人,敢问一句,这个朝堂上,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这还能称作为朝堂吗?那换言之,这个天下没有百姓,那么还会有国家吗?既然都没有国家了,哪里来的君王呢?”王思佑觉得这些人士农工商观念太强,很是迂腐。
雍景帝始终都没有说话,他还在消化王思佑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现在的朝堂,不就是缺少这样的人才吗?也许,王思佑可以帮助朕打压世族,等朕百年之后,能留给太子一个锦绣河山。
“朕宣布,武举榜眼为郑纪,探花为李勋;文举榜眼为管诺,探花为江唯;而王思佑为文武状元!今天午时之前,张贴榜文,昭告天下;明天一早,文武举状元,榜眼,探花,跨马游街,以示隆恩!”雍景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宣布了文武举排名,让众大臣无言反驳,只能默认事实。而管诺自是不服,可也无可奈何,只能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管丞相。
“退朝!”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三呼万岁之后,众人退出朝堂。
“恭喜恭喜”“恭喜状元郎了。”此起彼伏的道贺声,王思佑拱手回礼,“同喜同喜。”
一番祝贺之后,郑纪几人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