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惊讶的看着蔓凝苑,怔怔的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蔓凝苑静静的看着柳梦烟,那黑白分明的瞳仁还是如此清澈,少言清淡的她自然不会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的将所有经过叙述出来,只温温的吐了几个字,[我遇到了中毒昏迷的你。]
[中毒?] 柳梦烟这才注意到,自己体内的xue道几乎被封住多半,整个右臂酸软无力,她皱起眉头,[你…] 她想说她又骗她,但看到蔓凝苑淡然从容的神情,又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那疑惑与不信任早已显露在她不懂隐藏的眼神与表情之上。
蔓凝苑有些无奈的看向蔓静音,辩解这种事,她实在不擅长。
蔓静音只得走过来说,[我们没必要骗你,我们在镇外的林子里,看到昏倒在地的你被鬼门之人围着,是凝苑她过去救了你,后来发现你是中了毒,也是她运功为你逼毒解毒,至于你为何会中毒,这我们也不得而知。]
[鬼门?] 提到鬼门,柳梦烟确实有了印象,她低着头,渐渐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并没有任何关于自己中毒的记忆。
[能跟我们说说你之前遇到了什么事吗?因为直到目前你都不是安全的,有人在盯着这里,想要杀你。] 蔓静音也坐到了床边。
对着蔓静音,柳梦烟终于能说出了想说的话,[我,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相信你,而不是你们,那个“们”字,被柳梦烟硬生生的咽回了肚里。
蔓静音倒是无所谓的笑了,[柳姑娘,我有什么必要去骗你呢,我们本有要事在身要去乾爻教找言笑天,现在因你耽搁在这里,你说说,我要害你什么?其实你怎样都与我无关,是凝苑想救你而已。]
[……] 这一番话,让柳梦烟没了言语,确实,若这两人有心害她,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她们任何一个人出手,都能轻易的要了她的性命。柳梦烟又看了看蔓凝苑,她还是那样温温的,淡淡的,轻轻微笑,柳梦烟悄然想起了她们共同度过的时光,心里忽的有些难过,虽然那时她是另一副面容,这样shi润的感觉却不曾改变。
蔓凝苑见她不讲话,便说,[你不想说也无妨,只是最近随着我们一起去乾爻教吧,你的毒不是一日半日解得了的。]
柳梦烟咬咬牙,半晌,说道,[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原来,她偶尔会来这小镇上逛逛,有别于辟尘派内的素雅宁静,这里的热闹繁华总会让柳梦烟内心的孤独暂时的消隐,今日,她逛了一阵,便到一家酒馆坐下来歇息,原本相安无事,怎料旁边一桌粗犷的大男人们却突然调戏起另一桌的独身女子来,女子害怕哀求楚楚可怜,但所有人都视若无睹,不想惹麻烦上身,这样光天化日欺负人的事情,一腔侠义之心的柳梦烟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她将那群臭男人狠狠教训一顿,后来,女子为了感谢她的搭救之恩,便为她斟了一杯酒,她一口饮下,两人闲谈几句后就各自分开,而柳梦烟却又在镇上发现鬼门人士的踪迹,一路跟到密林,被他们发现,她拔出剑才过了几招便觉胸口一阵闷痛,之后的事就再也记不得了。
听罢,蔓凝苑与蔓静音皆找到了那个共同的原因,定是女子斟的酒有问题,蔓凝苑轻轻说,[你中的是朱砂日绝,一日之内必定毒发气绝,且面透红斑,想来是你与鬼门之人打斗,运功动气,加快了毒性发作。]
蔓静音拿来铜镜递给柳梦烟,柳梦烟细看镜中的自己,竟真的面有斑点,一点一点,擦不掉抹不去,她这才彻底的相信了她们的话,喃喃的说,[我是怎么中毒的?]
[应该是在酒馆中那名女子所为。] 蔓静音答道。
[可是我并不认识她。]
[她未必是与你相识或与你有仇,可能只是个杀手,但她要杀你,便证明一定有人想要你的命,你想想,近来可曾与人结怨?]
柳梦烟低着头苦苦想了许久,[我不常在外行走,最多是来这个镇上,怎么会与人结怨。]
[也许…是有人怨恨你爹,便想杀你父债女偿吧。] 蔓凝苑猜测道,[但无论怎样,你现在都很危险,对方并未放手,而你的毒亦未解开,所以,梦烟,还是随我们一起走吧。]
蔓凝苑语气淡淡的,却很是认真,柳梦烟的心忽的跳漏了一个节拍,也不知怎的,竟鬼使神差的点了头。蔓凝苑见她应允了,也暗暗松口气,如若柳梦烟坚持不肯随她们走,那事情就难办了,她的毒要每日用银针吸出,完全康复怎么也要十天半月,自己有事在身,又不能留在此处,当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蔓静音将铜镜放回,瞧了瞧蔓凝苑与柳梦烟两人之间仿佛在暗暗涌动的情愫,便自觉的退到门边,回身道,[凝苑,柳姑娘就麻烦你来照顾了,我去看看清茵.] 然后那浅灰色衣衫轻轻的消失在门口.
屋内只剩下她们两人,气氛徒然间变得有些尴尬,明明上一次的离别还是那样的剑拔弩张两相对立,而现在却平静的面对面相视而坐,柳梦烟低下了头,左手指尖一直无意识的磨蹭着身上的被子,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是斥责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