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马上开走,留给我上前敲车窗的机会,到要看看三头六臂还是金刚不坏之身开着豪车招摇过市,在陈煜烁鼻子底下泡走她过不了门的四嫂。
车窗刻意降下五分之一,班得瑞空灵悠远抒情的演奏曲从车厢流淌出来,嗯…这厮有些文艺品味。“什么事?”露出黛西一双询疑的眼睛。
“气早喘好了,还没回答你的提问呢?”什么都看不见,是人是鬼都不晓得。妈的!狡猾!
“你说吧!”车窗保持五分之一位置,黛西保持询疑目光。
“嗯…下次吧。”黛小姐显然对我有防备,“赶紧走吧,这儿不让停车的。”放他们走,关我屁事,弯得我腰疼。
宾利撅着屁股上二盏刺眼的红灯扬长而去,一回头,苏心宝驻立风口,一头乌黑长发乱舞象练功走火入魔的梅超风。没一个省心的,扯梅超风到避风的拐角,从包里掏出一顶毛茸茸的白色帽子压在她的头上,拢住嚣张的头发。
“什么?”苏欣韵好奇地抓抓帽子耳朵上柔软的绒毛。
“给你买的,雷锋帽,冬日扮chao圣物,挡风保暖又吸睛。我们国家有个性的80后人手一顶。”
“谢谢。80后?煜荧那个年龄的小孩子?”苏欣韵真聪明,都会抢答了,“你是几零后?”
“80后啊! 1880后。”
“妖孽!!”梅超风会当下in词,立冬时入乡随俗的饺子没白吃。“好看吗?”苏欣韵比照身后乌漆麻黑的玻璃橱窗,未果。
马上立正站直清晰响亮回答好看过于流俗,正确答案是,爱怜的望着她,神情郑重地点一下头,“嗯……你那么美丽…怎样都好看。”
“我和苏菲玛索…谁好看?” 苏欣韵想笑又忍住,调皮地用帽子耳朵包裹住脸颊,使本来就小巧的脸庞在白色羽翼装饰下,变得更加Jing致动人,水墨淡彩。
“都姓苏哦!”类似选择题考验过无数爱侣,誓死不能翻船。伸出手稍用力掐掐葱嫩水灵的俏脸蛋儿,直到苏欣韵疼得吃不住,我才说,“下次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还这样惩罚你。”
苏欣韵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哪买的?”问题不再辛辣。
“淘宝拍的。”为这帽子跟卖家置一肚子气,一个月才到货态度恶劣。给他一差评,慢!卖家不接受,还我一差评,呸!
“你用淘宝?太好了,不用麻烦学校同事了。”苏欣韵揪住帽子耳朵闻闻,贴完自己的脸,又往我脸上贴,享受的样子象在亲近一只洁白的小幼兔。
“刚才一个朋友给我电话,邀请我参加圣诞party。”
“你朋友基督徒?” 伊斯兰教徒绝无可能庆贺圣诞,佛教徒也不会参与,只有没有信仰的人,才会去庆祝无关教派的节日。
“不是,我们好久不见,想聚会。”
“趴蹋我能去吗?” 妈的,全餐馆人都出来打车了么?再不来车鼻子就要冻掉了。
“他没说可以带伙伴…”什嘛意思?大圣诞的,留我一人独守空房。
“我不管…反正那天你去哪儿我去哪儿…”扬州一绝牛皮糖甜甜腻腻就是我就是我。
“不过…”灵犀的笑意似星辰点缀在琉璃般的眼波里,倒映着我故作刁蛮的脸,“不过,也没说不可以带。”
啧!顽皮!以为自己是玩文字游戏高手80后新锐作家么!?
“心宝~” 非出租车一辆辆急驶而过,闲着也闲着,寻思跟苏欣韵说说生入来访的事,很紧迫。
“嗯~~”苏欣韵很自然的答应,一只手塞进我羽绒服的兜里,赶紧腾出暖暖的位置,握住微凉的手,掌心紧贴,手指交缠。
“我的朋友不多,黛西算一个,王美美,阿lun的老婆,算一个。其他结的结,离的离,生的生,随着年龄增长朋友间的联系逐渐减少。现在呢…快到年根…流动人口特别的多…经济状况不好的会想方设法筹集一些路费…”
“煜烁…”苏欣韵出声打断,“你有个最大缺点…”
“什么?”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完人。
“说话爱绕圈子。你一绕我就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流影漆黑的瞳仁折射出隐忧的光,就象几何学家画的固体线条一样特有立体感,“你可不可以直接些,不要让我去猜去揣摩。”
我绕了吗??说事情不得交待个前因吗!和苏欣韵在夜晚迷离的霓虹魅影下,对视五秒,我决定妥协,受不了仿佛有神走动星眸,传达上帝心诚相挚的旨意。
“下回问清楚再让人进家门,防人之心不可无。年底治安不好,不法份子很猖獗,入室抢劫盗窃。”
“我招待你的朋友…不好吗?”就知道有这样的反问等着俺。
“不是不好,你应该先问问我有没有这个朋友。”
“你的手机打不通呀!”这姑娘跟张艺谋一个家乡吧!一根筋活到老!? 一根盘走到死!?
作者有话要说:辛苦大家,等着...
保证不是坑,大家高兴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