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人既然不好相处,别让他们找着了你的错处。我也要回去,再想别的办法。”
钱嫂眼里流了泪,用围裙擦了擦,到底还是走了。
余宛棠一直看着,看着,看钱嫂消失不见便走到李幼渔身边。“你们刚才说什么?”
“反正没说你,好了,赶路。”
李幼渔转身就走,再耽误下去,又要到吃午饭的时间,再不多走两步路,她们在哪里休息,哪里露宿。
余宛棠翻白眼,这人说走就走,要是没说她,报她的名做什么,她赶紧跟上去。眼见着李幼渔大步流星的,这真的是个大小姐,不是大小姐房里的丫头吗?
李幼渔一边走,一边想着接下来该如何生活。逃不掉的,不如直接面对,尽管面对也有难度,岂不闻俗话说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是打算种果树,只是眼下别光说买果树苗,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一口气想吃成胖子的,这世上多了去了。只是一口气能吃成胖子么,做人第一要紧是‘实际’。她越想越拿不出主意来,头老是低着,不时被地上的树枝绊一下,还得余宛棠在后面施法,才让她能安安全全的走下去。
余宛棠在她身后摇头,这大夫人,走路都不看路的,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她走上前道:“姐姐。”
余宛棠叫了李幼渔好几次,她都不回应。余宛棠只好上前去,拍她的肩膀,这下好,把李幼渔吓的不轻,看清楚是余宛棠,才放松些。
“你做什么?”
“你说呢?”余宛棠反问的气势十足,这哪里是个妾,明摆着是个妈。而且双手环胸,质问意味十足,让李幼渔想起她姐姐,那个当环保局局长的亲姐,每次见她必定放开了气场,把她问的答不出话来才罢休。
“我刚在想事情,没听见,你要是有事就说。”
“奴家倒是说了很多遍,只是有人装作听不见。”余宛棠望天道。
“不好意思,我刚没注意。”
“奴家也知道姐姐事情繁多,不敢打扰,可是你这老是踩石子,踩树枝,要是摔倒了,摔伤了,我们还有宽裕的银子来医治吗?要是你没了,谁养活奴家。”
她这毫无羞耻心可言的‘养活’,让李幼渔深深的侧目,她现在连自己的下一顿都成问题,哪有空余来养活余宛棠。
李幼渔苦笑,“你说的有道理,我养不活你,所以你不如趁着现在,赶紧离开,也许还能找户好人家,要是我把你拖累了,我也于心不忍。”
“哼!”
余宛棠生气了,这李幼渔三天两头,一找到机会就要让她离开,她难道不想离开吗?问题是,谁叫她以前欠了她,什么浇灌之恩,谁还惦记这个,可是王母娘娘惦记,成神簿上惦记,否则她早开溜了好吗?
为了成神,她得‘忍忍忍’,忍字当头,可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她难道想这样吗?这不是没办法给逼的。
一想,她这心里苦了。一苦,这眼泪也刷刷的下雨了。这模样,让人看了又是一番遐想。李幼渔直接呆掉,她一直生活在欢乐的家庭里,家人只有凶狠霸道的,没有见泪的,她不会安慰人,只好看天,看地,就是无视余宛棠。
余宛棠在心里骂了无数,她都这样了,李幼渔竟然都不上来安慰一下,这没良心的,她几千年的老泪算是白流了,放下尊严,放下身段,演绎‘楚楚可怜’,换来的竟然是——无动于衷,她的演技有那么差吗?
余宛棠决定先开口,“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念的声情并茂,加上脸上又是梨花带雨的,总算念出了一种风情,李幼渔就算是瞎子也看出来了。
她道:“快吃中饭了,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去。”
余宛棠重复了一遍,“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李幼渔耸耸肩,无谓的说:“那我不算女人好了,女人让你当。”
余宛棠直接一双白眼翻过去,她服了可以吗?大神果然是大神,都有点道貌岸然的不见人情。她完全没有料到李幼渔还会用这种杀招,余宛棠咬唇,她不信邪,她一定会让李幼渔在心里舍不得她。
她要为自己雪耻,身为桃花仙子,应该舌若桃花,说出鲜艳无比,粉红色的话来,就算李幼渔是铁树,她也会让她开花的。
“好吧,你不是女人,奴家是你女人,这总好了吧,真是的。”余宛棠扭着腰走在前面,毫无节Cao的展示自己婀娜多姿的一面,什么叫女人,李幼渔你也稍微学着点。
李幼渔看了会儿,跟了上来。在余宛棠旁边提醒她,“别把腰扭伤了,我们包里的银子不多,不够付药费。”
“不劳姐姐Cao心,奴家这腰是蛇做的,扭成螺旋状都不成问题,再走一段路,应该有个小树林,咱们就摘点果子吃。”
余宛棠遥遥一指,李幼渔想着可不是,隐约已看的见那个小树林,回来时步伐似乎快了些,没办法,心里有事,冲起来就跟头蛮牛似的,总想着先回到村庄。
两人到了树林,李幼渔去摘果子,让余宛棠坐着,看她那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