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看着特别亲昵,如胶似膝——
周城阳光很好,以至于晃花了朱砂送别的眼,凤川呢?凤川在下雨,特别大的雨,以至于章大小姐不得不取消了上山的打算。娃娃坐在开阔的窗台上,听着保镖的报告,面无表情,她只是很专心的听着大雨打在茂盛的树冠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那是唯一值得关注和在意的,其他的,都入不了心、耳。保镖报告完毕,见她没有什么表示,便默默地退到旁边守候,不作声色。
一阵大风刮过,带着森林的寒气逼了过来,娃娃打了个冷颤,保镖马上上前就想把一直搭在手上的毛毯给她盖上,娃娃摇了摇头,向他伸起了手,保镖熟练地把她抱起放回了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娃娃缓缓侧过身,轻声道:“我累了你出去吧!”
保镖点点头,“是。”
待到关门声响起,娃娃坐了起来,手里攥着从保镖身上摸来的手机,她盯着拿手机好一会,然后缓缓的拔了那个小纸条上的号码,电话接通中......电话没人接听——娃娃有些失望,又好像松了口气:也好,她莫名找人干什么呢?可是心里为什么这么难过呢,连哭的冲动都有了?大概是因为......她是第一个无目的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吧!她那样想着,眼泪像是终于找到了借口,伴随着缓慢升腾起的痛溢了出来,她想念周城灿烂的阳光,凤川总是下雨。那个人说话很刻薄,可是身上有着像阳光一样耀眼的光芒,有时候刺得她几乎无法张开眼睛,可是见不到,却十分怀念!
痛,变成了剧痛,像怪兽凶猛地扑过来,她咬牙忍受,然而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两个保镖同时冲了进来,紧张的扶起她,她胡乱地捉住一个人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超出了她所拥有的力量,那被捉住的保镖有些不忍心地劝道:“小姐......小姐,吃点药好不好?可以舒缓痛楚!”娃娃拼命的忍耐着摇头,“不,我不吃,那个会上瘾。我不要。”她喘着气,神态迷乱,然而声音显示出了一股坚强坚定的决心和勇气,她命令:“给她打电话!”
另一保镖马上掏电话,却摸遍了全身也找不到,被捉住了手的保镖见状,马上用另一只手掏了自己的给他,那保镖马上拨打了章大小姐的直线电话,好一会,他露出了惊诧的神色,然后略尴尬地对娃娃说:“小姐,大小姐电话......打不通。”
娃娃闻言,像泄气的皮球,刚才瞬间涌起的所有决心勇气和决定,都随着这不通的电话化成了阑珊,她心灰意冷,再无祈求,这时候剧痛缓缓的过去了,她坐了起来,又伸出了手,“抱我到那边吧!”
保镖便把她抱到了窗台。并且从窗台下发现了自己的手机——想来是刚才弯腰抱起小姐的时候从口袋滑出来了,他想,捡了起来放回了口袋。稍晚些时候,有人打电话过来,一把清冽的女声:“谁找我?”
他莫名其妙反问:“你是谁?”
“不是你打我电话?”
“没有!”
对方沉默了一下,“那大概打错了。抱歉。”然后挂了。他耸了耸肩,不以为然。打错电话的事多了去。
郑女士对这通奇怪的电话也没放心上,却在讲课的时候忽然若有所悟,回去网上查了一下那号码所在,果然是凤川地带的——在凤川,她认识的,不就那只鬼娃娃?她几乎肯定就是她了。可是按照听电话那男人口气,再联系她偷偷摸摸避开耳目来看她的处境想,这通电话肯定是背着人打的,错过了,自然不可能打回去“喂,麻烦章宛宛听电话”这样,她叹口气,内心有些惋惜和不舒服,然而无计可施,只好这样——
希望她会再打电话来吧,她想,然而直到她们出发往小闵川也没再接到,她只好把这件事搁下,先忙工作了。她们出发的时间已经比原定计划迟了两天,因为学校一直订不到足够的票。结果迟了两天,变故就来了:皖江那边修公路,炸出了十几座被盗的群体性悬棺,文物局让他们派人去清理——因为是被盗过而且极有可能是被洗劫了的墓,里面有价值的东西不多,剩一堆破烂要处理,谁愿意去?教授们很头痛,刚好一二年级都出去活动了,学校没人,就他们这群倒霉的没走远,就他们了!于是指派了朱砂去当负责人,其余人抽签,抽了九人去跟他们班长干活,干完了再去小闵川。那些抽到留下签的同学都哭了:命苦不能怪社会,可是我手怎么就这么欠?砍了砍了!哀哀啼啼。周秀敏想申请跟朱砂留下,被郑女士拒绝了,因为她想让周秀敏好好研究那里出土的瓶制式样,那里出土了不少极高水平的仿造史上名品的赝品——多么切合她们的研究!结果那些留下来的同学又嗷嗷嗷嗷的吼开了:我们想走还要留,周秀敏想留还得走,教授,求交换!
郑女士淡淡的来了一句:想想你们能吃到你们班长做的饭吧!
同学们:......
同学们凝神一想,啊哟,我的妈哟!马上二话不说乖乖的跟他们班长走了!后来去了才知道,郑女士太......TM的坑爹了!别说他们班长做的饭,连他们班长做饭的锅他们都没看到,每天餐风露宿,泡面裹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