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魂儿丢在那堆“废纸堆”出不来的样子,三人骤然站在光线明亮、气候炙热的室外,都有点懵懵的,好久不曾回神。她们口干舌燥,四周居然还没有买水的地方,郑女士连十几分钟的路也懒得走,直接抢了别人刚截停的车,那倒霉男人揪着刚掀开的车门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然后结结巴巴、结结巴巴,“女......女士,这是我的车。”郑女士微微的眯着眼睛用一种“我都这样了你连个车都不让你是禽兽吗?”的眼神看对方,对方被她看得毛骨悚然,好一会,才尴尴尬尬地松开了手勉强做了个“请”的动作,朱砂被郑女士的无耻弄得面红耳赤,周秀敏觉得也挺丢人的,但她更怕郑女士扔下她们自己走了,她也不想走路,郑女士是做得出此等行径的,赶紧扯了朱砂上车,临上车还楚楚动人地朝那可怜男人抛一个“真是太谢谢你了”的微笑,那男人被她们一唱一和,弄得内心苦闷无比,站在夕阳光里各种凌乱。
回到酒店,先去超市买了冰冷的饮料解渴,三人坐在大堂的休息区域休息了好一会,才各自回房。周秀敏一进房间就倒在软绵绵的床垫上喊苦喊累,说脑内有只蜜蜂嗡嗡的叫,让朱砂给她按摩,朱砂跨坐在她的身上给她揉肩膀,周秀敏被捏得浑身舒服,哼哼哈哈的差点没睡着,眯眼眯眼之际,电话忽然响起,郑女士打电话来,说一小时后出发请她们吃饭。周秀敏把话转告朱砂,朱砂今天被呛了一身灰尘,要去洗个澡,周秀敏说她要睡觉,说也没干啥,为什么比干啥了还要累的感觉?脑力劳动果然辛苦啊!让朱砂洗完澡叫她,她也要洗澡。朱砂洗完澡出来,周秀敏已经睡沉了,叫她也不醒,后来醒了,嗯嗯呀呀的抱着朱砂脖子不愿起来,朱砂shi漉漉的头发抖了她一脸水,才尖叫着跳起来骂人——
郑女士请她们去吃韩国烤rou。这大热天的,吃烤rou,周秀敏也不会到她到底想什么,去到才发现,坐在空调开得十足的房间烤着香喷喷的rou卷,别有滋味。郑女士慢条斯理地翻着rou片,跟两个学生商讨今天发现的疑惑,她用假设说明:假如在地底下挖一个巨大的储存空间用来存放大量的黄金,这些黄金因为地震沉默到极深远的地下层,到底怎么样的震级才可以将她重新‘托’到地面上?
“那得看多少重量了。”周秀敏沾着酱料说了一句,郑女士回答:“上百吨。”
“那不好计算。地震本身的力量根本无法预测,而且黄金的密度那么大,上百吨的话,那是非常可怕的重量。有没有可能是这么一种情况,那股地震的力道其实并不是那么强大,至少不足以翻江倒海,它涌上来,而黄金按照它本身的特质是往下沉的,两相抵消,也想黄金其实并没有沉到地心?”
“还有一种可能。”旁边忽然有人插嘴,三人不由得一齐望过去,是个看样子大咧咧的中年男人,她看见三个女人忽然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听见你们讨论有意思,忍不住插句话,我是学建筑的,见过这种现象——”
郑女士缓缓的开口,“你请说。”
“假如储存黄金的空间,是按照特殊力学建造,而黄金的摆放又按照一定的比例,有可能发生这种情况:地震将房间整个‘吸’下去,但房间本身并没有收到毁坏,再刚好同样力道的作用下,它有可能再度浮现到地面。两年前在河南出现的大雁地宫其实就是这样的例子。唐朝时它因为地震,整个下沉到地下,所有人都以为它毁了,但因为前几年河南地震,它又被托上来了——这力学或者地理学其实都无法解释清楚,只能说大自然的神奇造化。”
郑女士微微颔首,“谢谢你,原来是这样。”
男人吞下一块rou,又道:“我听说过一件事,在广西......叫什么名字我也不记得了,那名字特别拗口,山上有个洞xue,当地人都叫它‘魔鬼xue’,据村里老人说,它五十年出现一次,就出现一天,过了一天后,你怎么找也找不着了,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原理。”
“叫什么名字?”朱砂问。
那男人拿起小酒杯,“我真想不起了。也是在火车上无意中听人瞎扯觉得有意思记上了。”男人不好意思地笑笑,朱砂“哦”了声,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郑女士和周秀敏奇异地看她一眼,周秀敏低声问想什么呢?朱砂摇了摇头,周秀敏撇了撇嘴也没问了。
吃过饭,三人离开。郑女士要回酒店。周秀敏打算和朱砂去逛逛北京的夜晚风貌。三人走到了店门口等车。在等车时,来了一辆宾利,车上走下一个女人,不高、略壮,长头发,看样子斯斯文文,但眼神流露出一种Jing明世故的彪悍强大,郑女士本来是漫不经心的瞟一眼,却在见到那女人的模样脸色遽变,她按捺住心跳,不动声色的摸出手机按了摄像头的快捷键对准那女人连拍了几张相片,那女人也没察觉,下了车,大晚上的也掏出个墨镜兜住脸,然后快步朝她们刚出来的大厦走去。郑女士飞快的打了个电话,把相片send给了某位同志,周秀敏是看见她动作的,惊诧,像郑女士这样的人,不说眼界高于天,也是挺傲慢的人,偷排人家这样的事怎么样也跟她挨不上边,所以等她飞快地说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