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上,周秀敏便顺势躺下了,为了减少空间,她整个人都缩起来了,其他同学不敢睡地上,也没人提供大腿,都挨着打盹。朱砂从书包拿出了速干衣给周秀敏披上,顺便拿出了本子和笔,在本子上无意识的涂抹着,刚才从脑海一闪而过的东西,抓不住便想不起了:四盏灯,四个方向,中间一盏,东南西北中?她把它们连了起来,可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她努力的回想刚才一闪而过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可它就是不肯再“闪”出来,朱砂放下了纸笔,头痛的揉了揉两侧太阳xue,周秀敏挪了挪,把头深深的埋在她腰窝,她看着,笑着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回头,却见郑女士瞧着她,不由得脸一红,郑女士说,“把她叫起来,让她计算一下这里的空间面积。从我们进来的洞口到这里作为直线距离,求总空间面积。”
朱砂恳求,“她困了。让她睡。我帮她计算。”
郑女士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嘀咕了句什么,走开了。朱砂赶紧开始计算。郑女士明显是想通过计算空间面积看看有什么漏洞,她以前看过的一个故事,说的就是美国的一个数学家通过计算自家房子的面积找出了过世的祖父隐藏在夹层里的宝物。
她画着地图,忽然整个人都震动了,她猛地站了起来,她动作那么意外、突然,所以把其他人也吓了一跳,都愕然惊奇的看着她,周秀敏的头撞在地上,“啊哟”的叫了出来,朱砂回过神来,赶紧蹲下把她扶起,周秀敏嘟囔着不满地问她干什么,朱砂说秀敏我有个猜想。你坐着,我去看看。她拿了自己的手电筒就走,郑女士问小朱,你干什么?朱砂犹豫:“教授,我们当时不是猜宝地可能在仙女峰一带?我想我可知道在哪里了。”
“我们出不去。”郑女士提醒她。
“不!就在这里。”
“我跟你去看看。”
两人提着电筒,有几个听到她们对话的同学也提着手电筒跟上。朱砂走到了“足球场”中间地方,在地上仔细地搜索着,郑女士问她找什么,朱砂说找一个特别的、一望而知的地方。众人搜索了一番,很快发现了这个“很特别、一望而知”的地方。这个地方光滑柔软,寸草不生,长约两米,宽一米,跟四周的土质明显不同,若不是她们刻意寻找,她们之前这样走来走去,还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郑女士倒抽一口气,不敢置信,“一字棺?”
所谓的“一字棺”其实是风水学里的术语,据说这种“一字棺”地质十分奇特,挖出来的地方大概只能够放一副普通棺木,也只有这个地方的泥土是松软可挖,四周全是不可深挖的坚硬泥石,据说在这个地方葬入新死rou尸,后代将贵不可言——而且这里藏风蔽气,背山面海,位势高仰,前可鲸吞,退可百纳,左侧就是虎啸镇,据说虎啸坪有青龙白虎之象,很符合“宝地”的形容!假设当年段罡和田禾在这里埋下一个铜钱和一根针,然后回去禀告凌阳王,宝地找到了!凌阳王再派人跟他们来验证,他们走进来,就这地儿最特别,瞧都不用瞧,就可以直接走过来,指着中间位置,这里,挖吧!——也符合后人对“宝地”所处地形的一些推测。
对于“一字棺”,郑女士也只是听说过,还真没见过,赫然见到,自己也不敢置信,赶紧叫人送来一把弯月刀,果然就“一字棺”范围里可挖起软土,外面的土地挖了几下就挖不动了,郑女士惊叹,又苦笑,她们要找的东西,宝物、宝地,都找到了,但他们,出不去!
睡着的同学们被sao动惊醒,都拖着疲弱的**过来,知道他们班长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发现宝地,佩服得五体投地,随即,众人又想到:上千年前,一个疲倦的壮汉,带着一个虚弱的婴孩,在这里挖了一个深洞,把活生生的婴孩放进去,然后不顾他的啼哭,铁石心肠地掩盖上泥土,婴孩的声音渐渐微弱,最终消失,小小的尸体蜷缩成一团,渐渐的为虫蚁吞噬,最后化为一堆白骨——
众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尼玛,鬼打墙出不去,有蛇,有几十具尸骨,还来个这么凶残凄厉的脑补,还要不要活啊?
有同学嗫嚅:“挖下去,会不会......会不会有哪个?”
众人不由得朝中间位置望去,有同学也犹豫,“不会,这么久了,就算有过,也早没了。”
“不一定。这里通风透气,十分干燥,也有可能形成了干尸!”有同学反驳。
“要挖挖看不?”有同学问。好一阵静默,然后有同学轻声道,“算了吧!”
“你们有没有发现......蛇好像不敢过来这里啊?”有同学轻声提出。
“因为是宝地?”
“因为班长在吧?”有同学开玩笑道,“话说,班长,这是什么蛇啊?怎么金色的?”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
“也有班长不知道的事啊?真奇怪啊!”有同学嘟囔,引得一阵哄笑。笑完又沉默了。
“你们说,是不是这里太‘脏’,才把那些人困住,然后又把我们困住了?”有同学问,瞬即有同学拜拜祷告:“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是无辜路人啊,大人你放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