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不是因为她周悠悠这个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她以为许澄会看到她的好,看到她的所作所为会知道她是在用真心相待,却原来,只是她一个人在自作多情。“真的只是场419。”
许澄喊了声:“悠悠。”
周悠悠问:“荣维明为什么查我?关家又为什么查我?在肖业对付你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让肖业停手却在你我反攻的时候叫你停手?”她自问自答道:“因为一个利字。肖业对付你之前,你和他们没有利益关系,你死不死跟他们没有一点关系。肖业倒会损到他们的益,所以叫你停手。肖业倒了没用了,拉拢你对他们有好处了,就又把你拉拢过去。好一笔便宜买卖。”
许澄问:“你不也赚了吗?”对付肖业,周悠悠拿走一半的利润,她也是赢家。若说输?周悠悠也就输在没有得到她这一点上。她看得到周悠悠脸上的受伤,那是因为她给不了周悠悠想要的感情。她明白周悠悠在想什么,周悠悠认为她许澄攀上周家的关系就该和他们一条道走到黑、恼她和别家有了往来。是在认为她红杏出墙么?可她许澄从来不是周家的人,情义往来她算得清楚,周家帮过她许多,她记住周家的情义还他们情义、没做出有损周家利益半分的事,关家并不是周家的对头也没并有打算和周家为敌不是吗?关家的大公子和周竞不也还是朋友吗?荣维明查过周悠悠,不也什么都没做吗?她深吸口气,压住性子说道:“悠悠,关家与周家并不是对头,甚至关鸣和周竞还是经常一起混的朋友。我明白你为我做了很多,为我做的比我看到的还多许多。买卖可以一笔笔算清,人情可以一笔笔还清,可感情不是给多少就能赚回多少的。如果你觉得我在感情上负了你,我只能说,对不起。”
周悠悠深深地吸口气,把眼泪逼回去,但哽咽的喉咙让她再难发出半点声音,她摇摇头,开门直接走了。
周悠悠下楼的时候收到荣维明那眼神,更觉难堪,她看都没看荣维明一眼,快步离开。
周悠悠回家,
回卧室,坐在床沿边上,想哭,却发现所有情绪都憋在心口哭不出来。满心的憋屈找不到一个出口,找不到一个说法。许澄有她自己的立足法子,用不着她周悠悠来护!许澄和她只是人际交往,从来都没有领过她的情。
“小橙子”溜达着进来,跳到周悠悠的身上趴着,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周悠悠。犬瘟后遗症仍在,周悠悠满心憋屈没法哭出来,它这一抽一抽的倒像在抽泣。周悠悠满脸无语地看着小橙子,把“小橙子”抱在怀里搂着。她泪眼朦胧地叹道:“小橙子,喜欢一个人咋就这么难呐!”
周悠悠为着护许澄在本地设的局已经铺开,开弓从来没有回头箭,她既然已经步下这步棋就不合适再撤,该拉拢的人继续拉拢,该扶上位的继续想办法找机会扶上去,也当是为自己拢点势力在国内,说不定将来能用得上。如果撤了,一旦这些人投到别的路子上去,说不定反成害。
四天,周悠悠用她在这里仅剩的四天时间把一节细细地谋划布置妥当。
正月十四,周悠悠带着“小橙子”回京,她在北京过完元宵便带着“小橙子”坐上飞美国的飞机。她没和许澄道别,甚至没有告诉许澄她什么时候走。因为许澄身边有个荣维明,因为她放不开,因为她连她自己都没弄清楚自己对许澄到底还有什么念想。她总觉得她和许澄可以在一起,她的直觉告诉她可以和许澄一直走下去,许澄适合她,可是现实却把她俩拉得好遥远。又或许她俩的距离就是许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哪怕一丁点喜欢也没有。许澄的心里装的是荣维明,装的是那个在肖业对付许澄的时候站和关家一起站在肖业背后的荣维明。她周悠悠没有荣维明好吗?她周悠悠对许澄没荣维明对许澄好吗?或许如许澄说的,感情不是别的,不能衡量。许澄喜欢荣维明,不喜欢她周悠悠,这没道理可以讲,就如同她明知许澄不喜欢她却还要喜欢许澄一样。
周悠悠觉得她什么都可以算得清,唯独对感情,她如同坠在迷雾中迷了路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或者是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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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澄发现隔壁院子突然安静了。大门一直紧闭,窗户关得紧紧的,窗帘把屋子遮得严严实实。狗叫声也再没响起过,不再见有人走动,不再见灯亮,就连室内的花草植物也全搬到院外,车库里的车也不见了。
周悠悠走了。是昨天还是前天?许澄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周悠悠是什么时候走的。原本咶噪的院子突然安静下来,就好像世界都
清静了一样,清静得就好像隔壁院空了或消失了一般。是空了,确实是空了。空得她有些不自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养成的习惯,总会不经意地朝隔壁看去,总会不经意地盯着周悠悠家的狗然后护住自家“宝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总会注意到那个在屋子里、院子里等着她回来然后抬起双臂冲她挥舞双手的周悠悠。她想起上次周悠悠冲进她家直接把她拖进书房,想起周悠悠那时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