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恩宠啊!”
“是啊是啊,要说咱们副统领,那可是少年英雄、威风凛凛,又生得好看,陛下不喜欢他,还喜欢谁啊。”
“可大统领在宫中任职多年,与陛下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小时候甚至在一块儿念过书,要我说,他也……”
“你们在罗嗦些什么!”林继沉着脸低吼一声:“皇家之事,岂是你们可以议论的?还不随本将去巡视!”
众将士吓了一跳,忙收起了好奇之心,乖乖跟着林继巡逻去了。
走过了司徒毓常去的湖心亭,又经过司徒毓练功的偏殿,林继总是下意识地想要多驻留片刻,寻找司徒毓的踪迹,却屡屡失望而还。
她真是傻,这些人都说了,司徒毓将周朔召了去,自然不可会在这些地方。
队伍接近司徒毓寝宫时,远远便看到一名风姿绰约的女子怀抱一叠书册走了过来。林继挥了挥手,巡视的队伍便停了下来。女子来到众人面前,停了停,林继拱手道:“上官小姐。”
“林将军?”上官鱼眸中微露诧异之色:“却是久违了。”
“是,上官小姐这些日子可还安好?”林继与上官鱼并没有什么交情,只随口问道。
“我能有什么不好,倒是陛下……”上官鱼瞥她一眼,摇了摇头:“你该问好的人不是我,而是女皇陛下。”
“她……她怎么了?”林继一阵心虚。
“她为了一个人成日里茶饭不思、形容憔悴……你说她好不好呢?”
“我……”林继向庄严肃穆的寝宫望了一眼,心中一阵闷痛。
“将军若还念着昔日之情,便去看一看她罢。”上官鱼紧了紧怀中的书,意味深长地道:“三日之后陛下便要选夫,将军也是时候该给她,也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见林继默然不语,上官鱼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足下生风,轻飘飘地绕过众人,向远处去了。
“副统领,这……”见林继就地发起呆来,丝毫没有挪动地方的意思,一个小尉忍不住提醒道。
林继身子一颤,长长吐出口气:“你等……在此稍候,本将要去向女皇陛下请安。”
众人对望一眼,齐声应是,有些人脸上甚至露出会意的笑容来。
林继无暇他顾,有些急切地向寝宫走了过去,快步攀上长长的楼梯,却被守卫寝宫的龙牙卫给拦了下来。
“副统领,您不能进去。”
林继皱眉道:“为何?”
“这……”那龙牙卫犹豫着不肯说,被林继冰冷的目光扎了一眼后,才战战兢兢地道:“陛、陛下正在召见大统领,所以……所以……”
见林继脸色愈发地难看,另一名龙牙卫牙关打颤地补充道:“大、大统领吩咐过,谁、谁也不能进去打扰……”
林继冷哼道:“你们是周朔的侍卫还是女皇陛下的侍卫?周朔区区一个龙牙军大统领,何时有权封锁女皇陛下寝宫了?”
“你们,要谋反不成?!”
两人吓得跪了下去,连声道:“末将不敢!”
“不敢?”林继手按剑柄,冷冷地道:“周朔觐见陛下,竟敢着人封锁寝宫,当真以为他能一手遮天么?”心中却不断去想——周朔为何要这么做,他是要谋反,还是准备对司徒毓做什么?差人在外挡驾,自是为了方便行事……他究竟要做什么?
越想越是心惊,梦中的场景一闪而过,林继出了一身冷汗。
不,绝不会是这样!
周朔那个混账难道想对司徒毓……
想到此处,林继再也忍耐不住,抬脚踹开了紧闭的殿门,大步跨了进去。
寝宫之中,周朔正对司徒毓伸出一只手去,踹门的巨响惊得他停下了动作,两人齐齐向这里看了过来。
愕然半晌,周朔首先反应过来,被踩着尾巴一般叫了起来:“林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陛下寝宫?!”
林继一语不发,直直两两人走来,周朔为她气势所迫,情不自禁地去拔腰间的佩剑。林继动作极快,一个箭步蹿上前,掌心在剑柄上一推,便将他拔出一半的剑推回鞘中,另一手利落地抬起,接住周朔挥上来的一拳,一抖一推,漂亮地将他推出几步,跌坐在地。
周朔何曾受过这般折辱,大怒之下便要爬起身来,呛浪一声,眼前寒光一闪,林继的剑已指到了他的咽喉,剑光霍霍,寒气逼人。周朔咽了口口水,惊恐万分地看着浑身上下杀气腾腾的林继,头一回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
“滚出去。”林继冷冷地道。
“你——”
林继手略抬,剑锋便割破了周朔的皮肤,不须多加一语,周朔已吓得满头冷汗,一动也不敢动。林继手一松,周朔便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仓皇逃离了寝宫,看也不敢再看那杀神。
林继只觉心中杀气大炽,手中紧握长剑,总想杀死什么,方能得到解脱。一双温热的小手握上她执剑的双臂,她浑身一颤,杀气迅速收敛,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