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斟酒。
唐赋哈哈一笑:“皎儿这块面纱,也不知是长安多少男人的心病,如今就连女皇也被吸引而来,皎儿果真魅力不凡。”
“唐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夏皎冷冷地开口。
唐赋对她的冷淡也不以为意,啜了口酒,道:“龙师竟跟在女皇身边,这倒让我诧异不已。”
李昀之道:“龙师随在女皇身边,不是好事么?”
夏皎淡淡地道:“女皇对林家猜疑甚重,此番让林继入京,正是要以她为质。女皇让她做龙牙军副统领,已是别有居心,决计谈不上善意。”
唐赋含笑接道:“如今女皇微服却让龙师贴身护卫,岂非奇怪得紧。她对龙师大人,当真就如此放心么?”
李昀之耸了耸肩:“女皇陛下的心思一向复杂得紧,谁也甭想猜透。小时候一起读书,我可没少被她捉弄。”
“你也算是与女皇接触较多的人了,你不妨猜一猜,她对龙师大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
“女皇猜忌林继,这是一目了然之事。然而从私人感情上说……”李昀之思忖片刻,摇了摇头:“女皇与先皇一般,只好女色,怕是不会将林继看到眼里。”
夏皎突然插口道:“那林继,不也是个女人么?”
“你我都知道,可是女皇不知道。”李昀之道:“女皇此刻,多半是将林继当作了玩具。哪一天她玩腻了,便是林继逢难之时。”
夏皎眼中满是对这女皇的不赞同:“司徒皇族如今仅余女皇一人,她就算喜好女色,将来也不能不立皇夫,而令司徒家绝后。”
李昀之呵呵一笑:“绝后不好么?司徒家亡了,你们也就不必再背负这沉重的一切,为司徒家守着江山了。”
唐赋摇了摇头:“皇夫只怕还是要立的,只是以女皇的性子,这皇夫决计不是什么美差。”
夏皎斜睨着他,忽嗤笑道:“你们一个两个,全都是最有希望的皇夫人选,天保佑这‘美差’不要落到你们头上。”
唐赋失笑道:“也不知是何人如此无聊,列出了那所谓的军、政、商,三方面的名单。周朔也就罢了,他迷恋女皇已久,若是做了皇夫,天大的折磨只怕也甘之如饴。你我二人就……”
李昀之的神情很是微妙:“我不会成为皇夫,周朔也不会……皇夫,只能是龙师。”
夏皎想起今日台下那一动不动的身影,心中冷意渐生:“按照如今的情况,你们还能将她二人撮合到一起不成?”
唐赋笑道:“有何不可?别忘了,林家手握北关大军,在军方无论资历势力,都远远超过周朔。”
“不错,事实上,女皇嫁与林继,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若她足够聪明,定不会错过这个控制林家的绝佳机会。”
夏皎轻哼一声:“你们两个成日里便是利益好处,可想过这样一来,便会毁了两个女儿家么?”
“并非我们强人所难,”唐赋缓缓地道:“她们……别无选择。”
“少将军,你回来了。”面对终于回府的林继,珑夏露出欣喜之色。
“珑姐。”林继对她展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珑夏自动上前,为她更衣洗梳。林继一面配合一面道:“珑姐,老师呢?”
“这几日都未曾看到先生,”珑夏手中丝毫不停:“想是有要事离府了罢。”
林继点了点头,她本想将司徒毓这些日子的异常告知虞罗,如今他不在,便只能说与珑夏听了:“珑姐,你说真正的女孩子……心思是不是都那般地难以捉摸?”
珑夏怔了怔,随即笑道:“你可是招惹了哪家的小姐?”
“我哪里敢招惹什么小姐……是女皇。”她将事情一一道来,只是瞒下了失了白玉的事情。话说到一半,便见珑夏停下了动作,神情忡怔:“珑姐,你说那女皇也太小气了罢,可以为了青楼花魁一掷千金,却对区区一块玉穷追不舍?”
珑夏将垂下的发丝捋回耳后,低声道:“女皇陛下富有四海,自是不会舍不得这一块蟠龙青玉。”
“那是什么缘故?”林继不解:“莫非这块玉对她意义重大,她这才急着想要追回去?”
珑夏苦涩一笑:“这块玉……确实对她意义重大,她想找你,却未必是为了一块玉。”
林继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不是玉……又是什么?”
珑夏轻轻拢起林继的长发:“你可真是当局者迷,这样简单的事,难道还不明白么?”
“你不说,我又怎会明白。”
“我问你,那紫月楼的花魁,可是白衣蒙面,气质清冷?”
林继想了想,点头道:“不错,她的舞也跳得极好。”
珑夏轻叹一声,忽转移了话题:“与女皇相处了这些日子,你觉得她如何?”
此话一出,林继英挺的眉便蹙了起来,沉默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她方道:“女皇,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
“性好奢靡之风,不惜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