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造型别致,有些好奇。”
“不要好奇,”司徒毓淡淡地道:“有些事情,是你不该问的。”
“……是。”那是我的玉啊,我的啊!
“朕要你去办一件事儿,若是办好了,无论你要什么赏赐,朕都可以答应。”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女人定是又想出了什么刁钻的主意要为难她,实在不能不防。
“臣一定尽力而为。”
司徒毓晃了晃手中的玉佩:“朕要去你寻一个拥有一模一样的玉的人,女人。”顿了顿,她补充道:“她身上还有块蟠龙青玉,绝非俗物,很容易辨认。”
林继拼命忍下去摸脖子的冲动,低声应道:“臣遵旨。”
“朕知道此事有些困难,但朕……相信林爱卿的能力,你定不会让朕失望的,是不是?”
林继只得低头道:“是。”
“找到那人后,你千万不可动粗,要客客气气地将人请回宫中,明白么?”
难道我还会对自己动粗么……
林继神情古怪地应下了。
“还有,若是她不肯就范,你也不必用强的,找人跟紧了她,然后速速回报于朕。”司徒毓兀自不放心,一遍又一遍地嘱咐:“那是朕要的人,万万不可有所闪失。”
林继已不知自己能说什么了:“……是。”
司徒毓甩了块金牌在桌上:“这块金牌如朕亲临,你可以调动天下任何一个地方的力量,任何人胆敢阻碍你行事,格杀勿论!”
林继将金牌收了起来,暗自决定一回府里,就将那块玉佩摘下藏起,任何人都休想找到它。
司徒毓今日似乎半点戏耍她的兴致也没有,交待完一切后,便挥了挥手,让她离去了。
离开御书房时,林继才松了口气,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金牌,自嘲一笑。
让我去找我自己……大概一辈子也没有结果吧。
不过,女皇究竟为什么要找她?莫不是把那蟠龙青玉扔出来后又后悔了,想要拿回去?
女人都是善变的……尤其是位高权重的女人。所以她决定回去之后把那块蟠龙青玉也藏起来,否则一时不慎被别人看到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正决定到十六卫衙门点了人,到城中装模作样地搜寻一番,心中忽生警觉,猛地抬头,却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名少年正歪靠在阑干上,眯着眼睛看着她。
这是什么人?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宦官,更加不可能会是皇子一类的,那么……是哪个贵族世家的公子?抑或是……
林继摇了摇头,没有再猜下去,抖了抖下摆上的灰尘,径直离去。一直走出很远,她依旧能够感到那道目光锁在自己身上,有如毒蛇一般,令人格外不舒服。
调动人手,自然不免要惊动周朔。问明原因后,周朔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她自行去挑人。因为她的故意耽搁,这挑人便挑了大半日,天色渐暗,她便遣散众人,让他们各自回去歇息。
晚间就寝的时候,她摸出仅剩的一块白玉,呆看一阵,心中忽生悲凉——这玉,她大概一辈子也拿不回来了吧……
想她身为龙师,立志辅佐皇帝,兴国安邦,却偏生……遇上这样一位主儿……
这司徒毓,你说她是明君,却又喜怒无常,心机深沉,对功臣颇多猜疑;说她是昏君,偏偏此刻政律清明,她纵然胡闹妄为,却从来不曾牵动先皇留下的国体制度,天下在她的统治下虽无大功,亦无大过。
不过女皇登基时日尚浅,过上几年,却又不好说了。所谓良禽则木而栖,有哪个胸怀远志的臣子不希望遇上一个能效死力的明主呢……
说到龙师和里龙牙,虞罗亦是后来才将一切原委一一对她讲明。龙师尽心辅佐皇帝,这她可以理解,但虞罗的话中,似乎还有什么隐情没有对她道明。
叹了口气,她将白玉塞回怀中,躺倒下去。战场之上料敌先机、运筹帷幄,是她的强项,可到了这勾心斗角的朝堂上,什么都要往深里再想一层……可当真为难她了。
一晚上就在胡思乱想中度过,第二日一早点过卯后,林继便带了人要到城中去搜寻那所谓的“带玉之人”。正在长安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晃,就见苏合带了人迎面而来。她向苏合拱了拱手,就听苏合道:“林将军何以离了宫?”
林继道:“奉旨办事,苏将军执掌着城中守卫,必要之时,还请行个方便。”
“好说,好说……”苏合拉了马上来,凑到她耳边道:“林将军何时得了闲,还请到府上一叙,家父想见你一面。”
“令尊?”林继微感奇怪:“苏老将军见我做什么?”
苏合只是善意一笑,错过了马头,回头笑道:“我在府上恭候将军大驾。”便领人去了。
这苏氏一门是开国功臣之后,数百年来家门虽谈不上显赫,却始终屹立不倒,是军方不可忽视的力量。这几十年来,苏氏屡屡执掌龙牙军,深得皇帝信任,因此即便周朔专横跋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