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一脸茫然,眼睛眨巴眨巴,好像在说:带我回家吧。又或者是在说:阿姨,你知不知道我家在哪儿呀?谢安宁明白了,把林辰留在这,等于送羊入虎口,刚才就不算是真正把她给救了。
谢安宁思索片刻,心思复杂地扯着林辰走出回忆。苏文被老板娘拖住一时脱不开身,目光焦急地看着林辰的背影消失于眼底,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个陌生人,会就这样轻易的将林辰带出她的生活。
走在昏暗的路灯底下,半天打不着一辆车,谢安宁扶着醉得已经不知天上人间今夕是何年的林辰站在路边,一小股寒风“嗖”的吹过来,让谢安宁深刻地意识到自己实在是吃饱了撑的,才揽这么一档子事。早知道就拿了钱包颠颠跑回家就是了,指不准现在搁哪儿逍遥呢。又或者把钱一扔,把这人留给她的前女友,也不至于跟一个醉鬼站在路边吹凉风。
抬手晃了晃林辰,谢安宁问:“你家住哪?”
林辰:“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安宁:“……”
谢安宁那股子邪火又窜上来了,语气愈发的凶狠:“说,你家在哪!”
林辰眼睛在路灯底下亮亮的,红着脸乐得直摇头:“你猜~”
谢安宁彻底熄火没脾气了,林辰似乎觉得眼前的人气场缓和了,忙不迭凑过来窝在她怀里不停地拱动:“我冷……呼……”边说冷便呼呼地吐热气,不知道的一定觉得这姑娘是想把热气吐干净了,干脆冻死一了百了。
然而谢安宁不能把一个喝醉的人怎么样,更何况这个人性向说明她没准儿会对谢安宁怎么样,只得抬手抱住她,但又一想到怀里的是个拉拉,心里又冒出说不出的情绪来,算不上厌恶也说不上习惯。正在心思泛泛的当口,远处缓缓开过来一辆出租,一看司机,正是来时的那位师傅。
师傅说担心谢安宁一个姑娘在外不安全,特地在这周围兜圈溜着。谢安宁顿感温暖,挪动已经冷得有些僵硬的腿坐进车里,那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林辰,笑道:“满载而归,战绩斐然嘛。”
谢安宁尴尬地连个钻进去的地洞都没有,看看林辰,又看看那师傅,半天才搭话:“师傅您太开放了,这位是警察姐姐,我就是弯的也不敢动她呐。”
那师傅也不再说什么,暧昧的笑笑。
一旁安静地林辰忽然动作开了,一脑袋扎进谢安宁怀里,跟着眷巢的小鹰似的,还满意地砸吧砸吧嘴。
师傅见了笑道:“小年轻啊火气燥,两口子发脾气还跟我扯谎呢?行了,人都喝醉了,你回去好好哄哄,是你的还是你的,分不开的。看看,多腻歪你!”
谢安宁心说,得,这下算是被误会的彻底了,索性往林辰脸上掐了一把。反正这辈子都不一定能掐一个警察的脸,这回算是捡个便宜玩吧。
一想到连要去哪儿都不知道,谢安宁又怔了,幸亏在林辰包里翻腾一阵,总算找见一封尚未寄出的快件。等下了车,对着司机师傅千恩万谢,谢安宁一个脑袋两个大,一路上跌跌撞撞扶着林辰勉强找到了她家,一手架着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嘟囔什么的林辰,一手打开房门,扶着墙壁奋勇前进,终于瘫倒在沙发上。
一把推开林辰,谢安宁自顾自地说:“幸好你遇上我,不然还指不定会怎么样呐,警察姐姐,做人要知道知恩图报,知道不?”
林辰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又蹭上去,埋首在谢安宁怀中,突然不动了。
电光石火间,谢安宁暗叫一声不好,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果然,林辰把胃里能吐的不能吐的都一气儿吐出来了,饶是谢安宁躲得及时也被溅上了几滴。
那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如今好了吧知道好人是什么下场了么的念头又涌到脑海。
“你……”
林辰抬起头拿小狗那种shi漉漉的眼神盯着谢安宁。
看得谢安宁只想拂袖说声:“罢了(liao),罢了,我命有此劫数。”
看了看林辰狼狈地不能再狼狈的小模样,什么重话都噎在嗓子眼里说不出了。谢安宁认命地把外套脱了,想了想,又把林辰的外套脱了,一并拎着进了卫生间。
对着洗衣机就是一阵折腾。
几乎是忙了大半宿,这才把警察姐姐亲手造出来的案发现场收拾的利落了。谢安宁累得腰酸背痛眼皮直打架,刚坐在沙发上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警察姐姐正端端正正坐着,拿看消极犯罪分子的眼神盯着自己看。
警察姐姐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你,没和我……”
“嗯?”
“没和你……做吧?”
谢安宁哭笑不得,连连摆手:“我不知道女的怎么做,您别瞎猜了。”
“噢,你是直的,”林辰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这倒打消了她的忧虑,她也是刚刚才起来,醉酒正头疼呢,就看见沙发上坐个怎么看怎么像是自己的菜的女人在沙发上睡得正酣,着实惊了一跳。想了想,林辰又问:“那……”
谢安宁干